当,况且,这特使还能吩咐朱员外等人行事,更值得玩味了!我猜测,这特使此次前来南京城,其身份权力不仅仅是局限于这南直隶一地,而是能够领导整个南疆的弥勒会会众。”
“这一点,从小公爷收集的情报中可以看出,这段时间,那位特使极其神秘,深入简出,而且还有一些滇南等南疆各种口音的弥勒会人士前来南京城,秘密与这特使会面,而这些来人据小公爷所说,有些他这几年来也见过,尽皆是各个行省的主事这人,即便不是主事人也是能够在一地做主之人,而且行踪极其诡异,那他们为何要来见这特使呢?难道仅只是想要巴结一一这个权贵之人?我想这不大可能吧!从这里看来,就更加从侧面证实了,这特使所图甚大,或者说是,这次弥勒会所图甚大。因此,我推断出,此次行动一定事涉整个南疆,但这领导整个南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说着,明中信将目光投向徐老公爷,意味深长地问道。
“那你又从何断定,此次行动是叛乱呢?”明义听得入神,不自觉问出了声。
一时间,连徐老公爷都将鄙夷的目光扫向了他。
明义话一出口,就知晓自己问了一句傻话,弥勒会的宗旨一直就是推翻大明统治,如果有大的行动,必然是危害大明的江山,也必然是叛乱,还能有什么?难道与咱们大明过家家,摆酒喝?
明中信笑笑,没有深究,继续望向徐老公爷,“如今,您还认为我们的担心是杞人忧天吗?”
“不错,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而且犬子收集的情报中说明,就在这些各个行省的主事人见过那位特使之后,接二连三,各个行省就出现了有流匪或者是倭寇出没的消息,而且还不断抢劫杀人,这,也许就是他们在为大行动预热的征兆。两相对比,你的猜测更加贴近事实。然而,你认为,单凭咱们的空口白话,就能够让各个行省行动起来,严防死守吗?”徐老公爷终于开口了,但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王守仁与明中信对视一眼,眼神中也充满了无奈,不错,徐老公爷的担心不无道理,即便有他出面,向各个行省的主官建议提醒,但人家表面上即便答应,也不一定会放在心上的,更何况,还有那主官如果心眼小,还以为徐老公爷要插手他们行省的事务呢?到时,说不定好心办不成事,还会惹得一身骚!徐老公爷的无奈他们自是理解,但是,既然他们知晓了此事,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各个行省一步步进入混乱吗?
“徐老公爷,咱们暂且不说后话,就说这次那些行省的流寇所劫杀的目的,不只是制造混乱啊!”明中信一咬牙,无论如何,先得说服老公爷啊,起码,不能让这南直隶乱了,毕竟,陪都可就在此处,如果这儿乱了,那南疆可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咦!徐老公爷一阵懵懂,望向明中信,咱们说着什么呢,你就将话题转弯?还靠不靠谱了?
“老公爷,相信这些匪寇之事肯定有邸报或者是军情通报上报吧!不如,让人拿来这些时日的邸报与通报看看,就会明了!”明中信笑道。
邸报?虽然徐老公爷有些疑惑,但这个小小的要求并不过份,而且,这些东西就在书房之中,又不需多费力气。
徐老公爷起身,转到书桌后面,一阵翻找,取出了邸报与通报,递给明中信。
明中信快速扫了一遍,面露自得之色,冲徐老公爷一笑,指着这些上面的事件说道。
“老公爷,不知您注意没,这些邸报、通报上面的消息,与小公爷的这些情报中有一点很容易被人遗漏!”明中信自信一笑。
“有吗?”徐老公爷疑惑地瞅着他。
“单纯看来说,这些就是杀人放火抢劫之事,但总体看一下,就会发现,这些受害之人尽皆是一些富户,不知您发现没有?”
徐老公爷连忙取过这些东西,一一对照,还真是,不由得看向明中信,这家伙,太神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呢?
“这,其实就是弥勒会的准备工作!”明中信面色转为凝重缓缓道。
“准备工作?”
“不错,这就是弥勒会的目的,一则令各个行省混乱不发到我,百姓人心慌慌,二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敛财。”
“敛财?”这下,不仅是徐老公爷不解,就连王守仁也有些懵。
“不错,敛财,要知道,即便是弥勒会蛊惑人心之能逆天,但起事叛乱尽皆需要钱财为支撑,更何况这可是事涉整个南疆的大行动,如果没粮草作为后盾,谁能保证百姓一直跟随他们?这就要求他们必须在尽量短的时间内聚焦大量财富,用以支撑整个行动,这个设定计划的家伙真心是个人才,居然想到这一石二鸟之策,不,其实是一石三鸟之策!”明中信说着说着,突然眼前一亮,一个新的思路打开,兴奋不已道,“此举还有一鸟,就是能够转移官府的注意力,令其只是注重剿匪,但却忽略了这些弥勒会隐藏在各个行省中的暗桩的行动,让他们从容布置,为行动做好保障!”
徐老公爷与王守仁一时间居然有些瞠目结舌,难道真如明中信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