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的目的究竟什么呢?
想到此,不由得,他的目光投向了王守仁。
不错,正是王守仁!正确来说,是王守仁的钦差身份!对,正是如此!此时,拨开迷雾的明中信心中万分肯定。
接下来,就是小公爷的现身了,小公爷的出现也很是不合情理,按说,他应该是弥勒会重点保护的对象,但他们却将他推了出来,还是以如此高调的方式,本来很没必要的。
如果说是为了王守仁这位钦差,那弥勒会只需要暗杀王守仁就可以了,那样的话,相信王守仁这位钦差在南直隶被害,绝对会令弘治帝龙颜大怒的,甚至会迁怒于徐老公爷,根本没必要将小公爷这张好牌暴露啊!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徐小公爷根本就是一枚棋子,想要令朝廷与徐老公爷反目的棋子。
而他们为何要令徐老公爷与朝廷反目呢?
那就是,他们这个大行动需要这种局势!
至此,明中信想通了。
吴起说得不错,只怕发叛乱还真有可能就是大行动的目的。
“吴将军说得对,咱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明中信瞬间推翻了自己的话,因为,这种可能真的存在了。
啊!这下,吴起傻了,这明中信不会如此不着调吧!居然瞬间就推翻了自己的话,还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傻傻地望向明中信,根本没有明中信肯定自己的那种惊喜。
而王守仁却没有太过惊讶,只是微一皱眉,将探寻的目光投向明中信。
“不过,吴将军说的话还是说小了,只怕,这南疆包括南直隶、广西、贵州、云南都要发生叛乱了!”明中信语出惊人道。
这下,王守仁也无法保持淡定了,惊骇无比地望向明中信。
而吴起本来已经回过神来,瞬间又被明中信的话打击得进入了痴傻状态。
“王大人,且容我慢慢道来。”明中信满面正色道。
于是,明中信先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王守仁从惊骇之中反应过来,慢慢思索着明中信的猜测。
王守仁思索着,眼中的亮光逐渐也变得无比骇人。
“明师爷,说下去!”
“我的推断是,那弥勒会想要先行将钦差王大人,也就是你在南直隶境内杀害,引起朝廷震怒,随后,将徐老公爷调离南直隶。”明中信缓缓分析道。
王守仁眼中闪过疑惑,但没有打断他的话。
“要知道,如果想要设局将咱们围杀,其实,在山东行省完全可以,因为,山东行省境内的地势更适合埋伏袭击,如果在那儿设伏,咱们被围杀的可能性更大,但弥勒会却没有如此做!不要说弥勒会赶不上咱们!人手不足!其实,我相信,如果弥勒会想要在山东行省袭杀咱们,易如反常,因为,之前河南江北行省可是有大批的流民灾民进入了,我认为,其中定然有乘势混入山东行省的河南江北行省弥勒会余孽,而且已经与山东行省的弥勒会余孽取得联系。”
王守仁想想之前济南府一战、还有明中信的陵县百姓的身份,缓缓点头,认可了他的这种猜测。
“而且,你也知晓,弥勒会之前可是在山东行省围攻过济南府的,那支部队至今没有下落,如同蒸发了一般,他们为何只有那一次行动呢?很令人疑惑!现在想来,我认为,他们是在试探,看看各地的伯实际战斗力,而不是真的想要攻入济南府!可惜却被我破坏了!而之后那朱员外与王尊者领着一路人马去追杀于我,只怕也是存了立威之心,可惜反被我算计了。”
王守仁听得津津有味,这一段他可没有听明中信说过。
“但是,我一直很是疑惑,那朱员外与王尊者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呢?现在想来,肯定是弥勒会发力了,不管他们是逃出来的还是被放出来的,都显示了这弥勒会的强大能量!所以,我认为他们在山东行省的力量是极强的,这也是我推论咱们如果在山东行省遇到袭击,一定没有踏入南直隶的机会。”
“那咱们不是还有一次在山东遇袭的经历吗?就是信鸽那次?”旁边的吴起终于缓了过来,提出疑问道。
“不错,那次算一次,但那只是人家的试探之举!”明中信点头道,“想看看咱们的反应及应对!”
“而那次在一线天的袭击,如果不是有你那武器,只怕咱们真的会被一锅端吧!”王守仁插话道。
“嗯,不错,那次人家准备充分,可以说是十拿九稳,如果人家一上来就猛攻,咱们除了退入那一线天,只怕也没有第二条路。到时就会被两路人马困在一线天,被人家包了饺子。如果不是朱员外有些自大,给我机会,即便是我有那武器,也没有用武之地,只怕咱们还真是九死一生啊!”明中信也没客气谦虚承认道,但却将实情道了出来。
王守仁与吴起想想那时的场景,不由得打个冷颤,正如明中信所说,当时他们能够逃出来,还将其一网打尽,还真有运气的成份。
“我相信,那场战役肯定还有旁观者,否则,消息传不回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