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心中打定主意,就待回话。
“如何,考虑好了吗?明家主,是跟我们走,还是继续在这儿负隅顽抗?”尊者叫嚣道。
“不错,明家主要识时务啊!切不可自误!”朱员外在旁道。
未等明中信有所回应,王守仁发飙了。
“大胆,你等皆为弥勒会余孽,毫无诚信,我大明官兵岂能与你们这些匪徒做交易,荒谬!况且,明师爷乃是朝廷任命,乃是我们的战友,岂能任由你们抓去,如果被你等抓去,乃是我等军士的耻辱!想要带走他,必须得过我们这一关!”
前面一句乃是冲的朱员外,后面,乃是向军士们分析情势,让他们不可受了贼人的挑拨。
一瞬间,全场的眼神被王守仁吸引了过去。
幸好啊!明中信听得此言,心中轻叹,看来还是有明白人的!
王守仁此言一出,那些已经有所动摇的军士瞬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朱员外与尊者面面相觑,他们自是看到了军士们的变化,心下暗叫可惜。差点就挑拨成功了,被这位钦差大人挑破了,效果立减啊!
“朱员外,尊者,可听到了,我家大人如此回答,你们可还满意?”明中信微微一笑。
“明家主,如果你一定要将这些军士拉下水,我们也没办法!看来,得手底下见真章了!”朱员外恶狠狠道。
随着朱员外的话语,贼子们瞬间杀气腾腾,手执兵刃,催马就要上前。
军士们瞬间紧张起来,手中兵刃紧握,目光炯炯地望向贼人,随时准备迎战。
“且慢!”明中信一举手。
朱员外、尊者、王守仁眼光望向明中信。
“朱员外,不要这么着急嘛!明某的话未曾说完呢!”明中信笑道。
“既然谈判破裂,自是开打,还有什么好说的!”尊者叫嚣道。
“唉,堂堂一位尊者,不要这么着急嘛!明某并未说不能商量啊!”
“难道你还同意,束手就擒?”尊者没好气道。
“那可说不定哟!”明中信晒然一笑,调侃道。
“真的?此话何解?”这下,朱员外也眼光闪亮,望着明中信。
王守仁倒是一惊,不解地望向明中信,他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大人不愿牺牲我一人,保住军士们,但是,明某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情势自是分明,明某也不是那连累大家之人。”明中信笑道。
朱员外与尊者眼光一亮,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惊喜。
“万万不可!”王守仁惊叫道。
旁边的赵明兴等学员也是一脸惊讶地望着明中信,但却没有行动,他们相信,教习如此说,必然有他的道理,还是先听听吧!
“大人!”明中信冲王守仁一抱拳,“还请不要为了明中信一人,让无辜者的鲜血白流!”
“你?”王守仁大急。
明中信一举手,制止了王守仁的话语,转身冲他郑重其事道,“大人,中信心意已决!还请不要阻拦明某,毕竟,这些人是冲明某而来,明某不能连累军士们,而且此次咱们的职责是云南赈灾,乃是排在第一位的大事,切不可因明中信一人耽误了大事!”
王守仁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就待出言阻止。
明中信微不可察地冲他摇摇头,以眼神制止了他的话语。
王守仁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若有所思地以眼神示意明了。
明中信张口不发声地说了一句话,王守仁眼神闪烁一下,有一丝恍然,随即出现了一丝慌乱。
“大人,明某去了之后,相信朱员外与尊者不会与你们纠缠,还请您不要纠缠,迅速上路,赈灾之事要紧啊!”明中信开言道。
王守仁犹豫片刻,眼神中充满了痛苦,无奈地点点头,苦笑一声,长叹一下,将头扭过一边,仿佛不忍直视明中信。
明中信眼神中闪过一丝安慰。
转头看向赵明兴等学员,“明兴,看好大家,千万不可因我之事鲁莽行事,你等要谨记教习平时的教诲,以大局为重,保护钦差大人前去云南赈灾。切记,切记!”
最后,以口型冲赵明兴说了两个字,随即转身,不再理会他们。
赵明兴刚开始有些疑惑,但见到明中信的口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面色一变,眼中含泪地望着明中信,点点头,示意明了!
“教习!”学员们叫道。
明中信冲他们笑笑,“你们要听明兴的话,切记,切记!”
“明哥哥!”一位学员拨马冲到明中信面前,一把抓住明中信衣襟道。
明中信一脸的不可思议,猛然回头望向那位学员。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明中信声音颤抖地望着学员问道。
“馨儿一早就尾随大家了,一填未与你明说!明哥哥,不可听信他们的话语啊!这些人根本不是信守诺言之人啊!”那位学员满面急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