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信叩谢皇恩,无一丝一毫的怨言,反而对陛下感恩不已。而今日,明宅内人来人往,一应相关人等尽皆前去祝贺,但却均未曾留下用膳,只是稍作停留就离去了!”
“是吗?”弘治稍一皱眉。
“陛下,想必是那明中信领旨要前去云南,此去路远途险,众人心下担忧,而且一应明家事务还未步上正轨,需要安排布置,故而那明中信无心庆贺吧!”陈准笑道。
牟斌讶异地瞅了陈准一眼,这老滑头今日为何要为明家说好话呢?要知道,他一向与自己不对头,也肯定知晓自己与明中信的关系,此番居然不落井下石,反而为明家开脱,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嗯,倒也是这个礼!我还以为,那明中信定会对朕这道圣旨有什么不满呢?”弘治面色稍缓。
“陛下,那明中信绝不敢如此大胆!”牟斌心下大惊,连忙道。
“哼!人心隔肚皮啊!”弘治一听牟斌的话,冷哼一声。
牟斌一阵后悔,早知道不口了!
“陛下,看那明中信之前的表现,乃是一个心存百姓之人,对于陛下的安排,他绝不敢有所怨言,况且如今事关一县百姓之存亡,想必他也是会识大体的!”陈准插言道。
“希望如此吧!”弘治点头道。
陈准躬身低头,不再发出一言。
至于牟斌,更是不敢再度开言,深怕言多必失。
“你们要密切注意各府动静,尤其是小心那弥勒会!务必保证钦差离京之前的稳定!”弘治吩咐道。
“是!”二人低头应命。
此时,京师的某处宅院之中,灯火通明。
“老爷,为何陛下要派伯安前去云南赈灾呢?”一位妇人忧心忡忡道。
主座上一位身着官服之人愁眉不展地望着妇人,一阵无语。
“老爷,您到是说话啊!”妇人急道。
官服之人未说先叹,“唉,圣心难测啊!不过,伯安此去云南,也是难得的历练啊!”
“老爷!此去不远万里之遥,您难道就不担心伯安吗?”妇人满面怒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