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无论如何,此人肯定是与中信过不去,不能任由中信如此被动啊!”
“那人乃是疥癣之疾,不足为虑。为父担心的是,这寿宁候还有个合伙人,而且是以人家为主!这才是中信的心腹大患!”李东阳不屑之后就是凝重。
“什么?”李兆先更是大惊,“那中信岂不是捅了马蜂窝?”
“嗯!我之前还在心中嘀咕,为何中信与那寿宁候要绕这么大的弯子关掉倚红楼,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合伙人在前后,那就怪不得他如此了!”
“父亲,赶紧想办法啊!否则,中信可就危险了!”
“稍安勿躁,我想,中信肯定也已经得了信,依他的性子,只怕已经有了办法应对,咱们先看看!出手不急于这一时!”李东阳摆手道。
“父亲!”李兆先叫道,“中信在京师就认识您与刘老,他还哪里有什么办法?”
“错了,你忘了,那石文义与张采可也不是吃素的!寿宁候也不是白给的!急朋友之急是好事,但不可盲目!”李东阳教训道。
李兆先依旧焦急,但却也清醒过来,此事还真的急不来,且看中信如何应对吧!
蹬蹬蹬,一阵疾步声走来。
“老爷,又有传言了,说是倚红楼背后之人乃是一个叫张亮的三十岁读书人!各方已经将目光聚向此人!纷纷打听此人的来历,但奇怪的是,居然无人知晓!”管家进来回道。
“哦,继续关注事态!随时来报!”李东阳吩咐道。
“是!”管家躬身退下。
“父亲!”李兆先一脸惭愧地望着李东阳。自己真心误会父亲了,却原来,父亲在随时关注着中信的信息。
“这肯定是中信的应对之策,混淆视听,浑水摸鱼!徽伯,学一学吧!”李东阳望着儿子,一阵感叹。
“孩儿明白了!”李兆先恭恭敬敬向李东阳施了一礼。
“就是不知那老刘头沉不沉得住气!”李东阳望着刘府的方向自叹道。
他却不知,刘大夏现在正在与明中远他们研究报社的发展,哪顾得上此事,而且他对明中信是极其放心的!
寿宁候府。
“兄长,兄长,这下麻烦大了!”张延龄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寿宁候一脸怪责。
“兄长,你看!”张延龄递过一本小册子。
寿宁候接过一看,咦。
上面写着,明中信生平。
开篇就是一篇诗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好词,好词!”寿宁候拍案叫绝。
张延龄苦笑不已,“兄长,你再往后看。”
寿宁候一页页翻过,前面几页尽皆是诗词,真心是好啊!
张延龄望着欣赏诗作的兄长,有些哭笑不得,兄长根本就未抓住重点。
“明中信,男,山东行省济南府陵县人,始祖百里孟明,祖父讳文亮,成化初年进士,官至侍郎休沐,父亲讳书源,弘治一年举人,恩荫知县,英年早逝。弘治十一年,祖母病重,中信临危受命,任明家代家主,随后大胆革新,整顿内外,令明家焕然一新。同时,创立了明家学堂,收罗乡邻子弟,招揽人才,学习各类技艺。随后,改酒楼为名轩阁,推出一系列药膳、烈酒、果酒,令名轩阁一举名扬陵县,立。同年,在陵县兰亭文会中,技压群雄,勇夺桂冠。随后在明家门前诗词会友,一题三诗,作一首少年大明说,立誓要培养人才,繁荣各业,为这盛世大明添砖加瓦,震惊陵县。并分别于弘治十二年二月,中县试案首,六月,中府试案首,八月,中院试案首,随后北上京师,创立京师名轩阁。”寿宁候念出了声音。
寿宁候越看越震惊,虽然,通篇未曾说明中信一句坏话,但其中的暗箭可谓是诸心之极。
“立誓要培养人才,繁荣各业,为这盛世大明添砖加瓦。”仅此一句,如果被有心人解读,就会令明中信粉身碎骨。
“这,这是从何而来?”寿宁候抬头望向张延龄。
“街上正在售卖,虽然单买者不多,但却是只要买话本《虞舜大传》或《武松打虎》就会免费奉送一本。”
“这是有人要害中信啊!”寿宁候叹道。
“兄长,快些想想办法,如此这样下去,只怕中信会被有心之人算计至死啊!”张延龄急道。
“不急,既然已经势成,急也无用,快些去找中信前来商议!”寿宁候一摆手,吩咐道。
“好嘞!”张延龄转身飞奔而去。
“唉,还是如此毛躁,你找人也得知晓人在何处啊!罢了!管家!”寿宁候望着张延龄的背影摇头不已。
“在!”管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