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你是现在欺骗于我吧!不想卖方就说!你兄长我也不是那强取豪夺之人!”张延龄一脸的不相信。
“兄长此言岂不是打中信的脸,中信岂是这般样人。也罢,既然兄长不信,那小弟就画一张图,您看看,这些器具能否打造。如果能够打造,而且还有人会用,小弟将酒方白送与兄长。”明中信满脸心痛道。
“掌柜的,拿笔墨纸砚来!”明中信高声叫道。
“来了!”掌柜的在下面应声道。
张延龄闻听明中信要将酒方白送与自己,先是眼前一亮,但见到明中信一脸的悲愤,心中不好意思,难道是自己错怪了他?人家没有这心思,真的只是工艺复杂无法复制?
但是现在又不好低头,只好眼巴巴看着明中信。
明中信也不再说话,只是一脸阴沉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好似生气一般。
稍顷,掌柜的拿上了笔墨纸砚。
刷刷刷,明中信取过笔,三下两下画出了一些器具,递给张延龄。
张延龄接过一看,瞬间懵逼。
这都是些什么,一张张尽数都是鬼画符,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会是这小子专门画一些鬼画符应付自己吧?张延龄怀疑地看着明中信。
明中信一见张延龄的表情,岂能不知他的心思!
“这样吧,张兄,这几日你在天津卫寻找匠人打造这些器具,打造出来后,中信为您展示一番,如果无法酿出酒来,就是中信欺骗于你,到时,小弟任打任罚。”
明中信一脸的气愤,仿佛张延龄侮辱了他一般。将称呼也变了,显然准备与张延龄断交。
张延龄一脸的不好意思,但却将纸张收入情中,显然,他还真的要照明中信的话做。
真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明中信脸色无比难看,站起身形,向张延龄一抱拳。
“张兄,中信在天津驿站,待你打造好后,来驿站找我即可。中信告辞!”
说完,明中信拉起憨儿,转身下楼而去。
张延龄一阵失神,口中喃喃自语,“天津驿站!”
待他反应过来,明中信早已不见身影。
“这?”看着满桌的菜肴,张延龄一阵心塞,这怎么话说的,这明中信也太刚烈了吧,自己只是略有质疑,居然就此离去。
这张延龄也是养尊处优惯了,根本不知他刚才的作法有多伤人,明中信岂能不给他脸色,否则如何达到目的。
驿站!张延龄又想起这两个字,心中一惊,难道这明中信还是官吏家眷不成?
再想想自己的目的,神情一变再变。
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要是真的能将酒方带回去,也算大功一件,就算不与这明中信结交也罢!
还是先去办正事,再找匠人吧!张延龄也无心吃饭,站起身形,下楼而去。
明中信下了酒楼,紧行几步,过了街脚,脸上神情瞬间平复,再无一丝波动。
不错,刚才明中信是假装气愤而已,只是他的手段而已,顺手挖了一个小坑罢了!
领着憨儿回到驿站。
“明哥儿回来了。”李兆先居然已经站在驿站门口迎候于他。
明中信满含深意地望望李兆先身后的随从。
随从讪笑着冲明中信抱抱拳,显然他也知道,明中信肯定知道自己跟踪并抢先回来报信之事。
明中信笑笑,点头示意。
他知道这是李兆先好意,深怕明中信在一个陌生地方,受到不知名的损伤,才派随从跟踪保护于他。
“劳李兄相候,罪过罪过。”
“刘老如何了?”一番寒喧过后,明中信问道。
“刘老精神大好,正在房中与家父对弈。”一说起这,李兆先就一阵欣喜。
“那就好。”明中信点点头向驿站内行去。
“这?”李兆先一指憨儿。
“哦,这是我为刘老买的药引,憨儿为我送来的。”明中信解释道。
“好了,接过来!”李兆先一听,指示随从接过麻袋。
“给!你且回去!”李兆先取出一锭银子,递给憨儿。
“不,俺不能要!”憨儿连忙摆摆手,拒不收银,冲明中信一躬身,转身就跑。
“这!”李兆先望着憨儿的背影有些失神。
“李兄,不必介意,这憨儿就是如此憨厚,我刚才已经见识过了。走,咱们去看看刘老。”
“将这些药引拿到我的房中,有空了我再煎制一番。”明中信边转身边吩咐随从道。
明中信推门而入,却见二老正在聚精会神地对弈。
神识一扫,瞬间了解了刘老的状况,还行,这段时间维持着病情,没有变化。
却只见,李东阳抚须微笑,注视着棋盘,却不骄不躁。
刘老面色凝重,手持一子,斟酌再三,就是不下。
“这儿!”明中信站立半晌,见刘老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