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们还努力寻找,倒也见了一些不将他们的年纪放在心上,与他们平等对话之人,但只要知道他们的身份,尽皆是态度大变,唯唯诺诺,再不复初见时的真心,久而久之,他们也就死心了,心中也只能承认这高处不胜寒!
此番前去济南府,居然见到了明中信这位奇葩,即使知道李东阳的身份,也只是刚开始惊叹一声,随后态度依旧,与李东阳平辈论交,成就望年之交。
多少年了,未曾有一人如明中信般与他们平等对话,故而他们异常珍惜这份情宜。
明中信感觉得到,李东阳此话还真的是真心的,也就不再多想。
“好,到时一定到府上讨扰!”
二老相视而笑。
“一定要去哦!我们等你!”
明中信心中无奈,这两位可真是老小孩,自己都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去京城,他们现在居然就要定下来,真真是太性急了些!
“明日咱们开始为刘老治疗,现在,还是让刘老休养生息的好。”
“我没事啊,精神头十足,咱们再聊聊!”刘老哀求道。
“不行,此时看上去,你虽精神头十足,但你那是虚的,必须休息,否则你的治疗时间会有延长,耽误大家的时间!”明中信铁面无私道。
李东阳本来还想为刘老说情,此时一听,立刻将到嘴边的求情话咽了回去,同情地看看刘老,表示爱莫能助。
刘老见明中信一脸严肃,自知无法改变明中信的主意,只好气哼哼地倒卧床塌之上,休息!
李东阳与明中信悄悄退出房间,来到大厅。
“李老,半个时辰之后,还请将这粒丹药让刘老服用,另外,请派人照顾刘老,随时注意刘老的情况,毕竟,他现在的病情还不稳定,有事随时叫我!”明中信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李东阳道。
“好!”李东阳接过瓷瓶,关切地问,“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那倒没有,如果今夜无反复,那么明日就可安心治疗了!”
“那就好!明小友,身体可还吃得消?”李东阳望着明中信满面疲惫的样子,心中不忍,毕竟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年啊!几日的赶路,估计他已经身疲神驰了吧!
“还好吧!”明中信微微一笑。
“终究赶了一路,还一回来就对老刘头治疗,估计你也累坏了,咱们先用膳吧!”李东阳看着明中信一脸的不在意,心中颤动。
很明显,明中信是不想令他担心,但自己岂能不知,这一路行来,需时不短,但计算时日,明中信等人居然少了三分之一时间就赶来了,这真的是拼命赶来的啊,岂能不累!岂能不乏!
明中信待要否认,却只听,肚了一阵响动。
咕噜噜!
明中信不好意思地冲李东阳一笑。
这一路之上晓行夜宿,骑马可是将他累坏了,尤其是他心中紧绷着一根弦,深怕刘老撑不到他来,还在不断担心陵县明家那儿有什么闪失,故而精神时刻都在运转。
现在老刘头脱离危险,心神放松,即便凭他那逆天的神识,也感到了一丝丝乏累,看来神识也不是万能的,毕竟这身体与神识不匹配,无法承受啊!
现在一切就绪,自是要去补充能量,歇息一番,恢复一下身体神识。
“李老,还请准备一下,我想先沐浴一下。”
“呀,是我疏忽了!徽伯,你快安排明小友住宿,顺便吩咐下去准备一应膳食!”李东阳冲李兆先吩咐道。
“父亲,洗澡水已经准备就绪,先请明哥儿去沐浴吧!”
李东阳赞许地看了一眼儿子,靠谱!
“明小友,你看!”
“那我就随徽伯兄去沐浴吧!呆会儿见!”明中信也不矫情,向李东阳一抱拳,随李兆先而去。
望着明中信的背影,李东阳感慨万千,生子当如明中信啊!
一夜无事。
翌日一早,大家齐聚刘老房中,看明中信疗病。
太医们也想看看明中信如何治疗,学习一下,如果明中信失败,他们不介意打击一下,奚落一下,鄙视一下。
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明中信居然带大家来到了厨房。
大家一脸的不解,这明中信治病就治病,让大家到厨房干什么?
他们却不知,人家明中信根本就未曾邀请他们前来,他们是不请自来的。
刘老看着明中信一脸懵样。
明中信见大家皆是一脸疑惑,微微一笑,并不解释。
指着厨房之中的大蒸笼,冲刘老道,“刘老,还请宽衣,躺于其上。”
“什么?”众人齐声惊呼。
望着那巨大的蒸笼,大家瞬间懵逼。
难道要将刘老蒸熟?
“明小友,你这是何意?”李东阳站不住了,指着蒸笼问道。
“治病啊!”明中信笑笑道。
“明大夫,从未见过如此儿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