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你都不知道,今年府试案首明中信啊!”旁边还有凑趣的。
“哎,真是孤陋寡闻啊!我还当人家是院试案首呢,没想到只是个府案首,一个府案首就如此大的架子,如果此次获得了院案首,那还了得?”
“你!”王琪一怒,站起身形就待理论。
早有所料的明中信一伸手拉住他,冲他微微摇头。
王琪一脸激愤,就待说话。
“行了,不要再添乱了!”黄举在旁也是一脸铁青,低声喝道。
“唉!”王琪一脸愤愤然,看一眼黄举,再看看明中信,叹息一声,恨恨坐了下来。
“那位就是与萧飒同期的院试第二名,一直对没能夺得院案首耿耿于怀,但却佩服萧飒,认为萧飒是百年来的第一院案首!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平时,最是见不得人家说案首二字,平时就对院案首以下的各种第一感到不愤,所以听到萧飒说你是府案首,还如此礼遇于你,才感到如此气愤。”黄举在明中信耳边解释道。
明中信望着那人,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那人倒也潇洒,见明中信看他,倨傲地看看明中信,一抬头,一扬下巴,向明中信表示不屑一顾。
细看之下,这人却也长了一副好皮囊,剑眉虎目,只是眼角有些下垂,略显阴沉。
“此人姓甚名谁?”明中信问道。
“姓杨名邺字凯元,历城人氏,世代书香门第。已经考取秀才,正在为乡试准备。”
可以啊!居然对这杨邺家世如数家珍!明中信看看黄举,真是得刮目相看啊!这小子搞情报是一把好手!
黄举见明中信看他,居然心中有些发毛,连忙笑道,“明兄,不要这么看人家嘛,人家会害怕的!”
噗,明中信刚刚喝进口中的茶差点喷涌而出。
这表情,太贱了!
旁边的王琪与李婷美也是憋得满脸通红,本以为大哥只在家中耍贱,没想到今日居然在此耍贱,耍得惊天地泣鬼神啊
明中信瞪了黄举一眼,让他收敛一些,注意场合!
但自己回过头来,心中又暗笑不已,有前途,在耍贱的道路上可以培养一番。
黄举心虚地看看周围,见无人看他们,也就松了一口气,却不知,话语虽没听到,但周围的人却看到了他那贱贱的神情,只是不忍直视,所以才转头故作无事的,实则他的形象早已毁于一旦!
王琪、李婷美二人当然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他,都想看他笑话!?
可怜的黄举啊!被兄弟卖了还不自知!
而那杨邺却是气得七窍生烟,这三人居然无视自己,还在那有说有笑,更可气的是中间有一人居然在那儿耍贱!
“我说,那陵县童生,你们注意一下场合,府城可不是你们陵县那犄角旮旯,不要在那不知所谓,肆意妄为!”杨邺居然指名道姓。
黄举三人组一脸愕然,这是怎么话说的,作为一介秀才,涵养居然如此之差,不过就是萧飒一番礼遇,你也不要如此上纲上线吧!
“不知杨兄有何指教,我等有何失礼之处?”黄举当仁不让,站起身形问道。
“哼,就是你,耍贱回家去,不要在此摆弄!”杨邺冷哼一声。
“你?”黄举再看看周围哄堂大笑的众人,心下一紧,明白了,原来是自己耍贱的表情被看到了,以为是嘲笑于他,所以才发难的。
“杨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此说话,可有失秀才身份!我等兄弟低声言语,说些笑话,碍着你什么事了?再说,宴会还未开始,怎就如你所说了?”明中信站起身形冷言道。
“这?”杨邺一时间也觉理亏,是啊,人家低声言语,又未指名道姓,难道自己说他们在暗中嘲笑自己,那不是自己找骂挨吗?
见过找理的,可也没见过找骂挨的!杨邺为之语塞。
“明兄,杨兄只不过是想维持一下秩序,绝无针对陵县之意,我在此代表他向你们道歉!还望见谅,不要伤了和气!”在旁接待来宾的萧飒走过来打贺场道。
明中信瞟了他一眼,心道,原来你小子一直在注意这儿,要不然,你刚刚过来,岂会知道始末?
但也不想拨了萧飒的面子,毕竟人家是主人来着!
看着杨邺,不言语了,就等他表态了。
“这位兄台,对不起了!”杨邺看看萧飒,将头转向明中信,横了明中信一眼,举手冲黄举道。
黄举悻悻然,待要再说话,但见明中信暗暗摆手,也罢,此番就让过他。
“倒也无妨!就是杨兄以后还请听清人家的话语再行发难!”黄举勉强一拱手,语中带刺地说完,气哄哄坐了下来。
“你!”杨邺一时间居然气得脸色通红,但又无法再说什么,只好也气哄哄地坐下,不再言语,只是用眼神恶狠狠地望着明中信。
显然,他将一切罪责归罪于明中信,认为一切因他而起,就得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