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继续讲述着明中信的点点滴滴。
明家的身处困境,明中信的临危受命,接掌家权,随后的大刀阔斧,名轩阁改制,书坊转型,明家学堂建立,一系列改革措施,引来的明家崛起。
兰婷文会、诗词会友之上的惊才绝艳、力压群雄,县试、府试的绝佳表现。
还有与兰家的纠缠,与萧飒的恩怨,甚至与弥勒会的恩怨,与锦衣卫的合作,极尽夸张之能事,尽数一一道来。
可把刘老头惊得够呛,这明中信的经历还真的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啊!
刘老头疑惑,这明中信有那么出色吗?不会是李老头在忽悠他吧?
而且,他既然如此自立,如此出色,自己尽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而且府试已过,勇夺案首,提学鲁子善又是李老头的弟子,院试更不在话下,还有何困难需要自己帮忙!
哦,对了,兰家,难道李老头让自己去为明中信向兰家提亲?
这倒是可以,君子有成人之美!想必依自己的身份地位,那兰家估计会受宠若惊吧!
不对,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刘老头探究的眼神望向李东阳。
李东阳不再说话,而是从袖中取出两本书册,递给刘老头。
刘老头有些疑惑,接过书册,低头观瞧。
上面一本为《幼学琼林》,刘老头继续翻看,越看越惊讶,越看越吃惊。
仔细翻封面,却见左下角郝然写着四个小字“明中信著”。
这,这,他惊疑地抬头望向李东阳。
“不错,就是他所作。”李东阳点头肯定道。
刘老头惊叹不已,这文,没点阅历根本就写不出,这明中信要如何妖孽才能写出此书,而且听刚才李老头介绍,他今年才十五岁,小小年纪居然写出如此著作,太妖孽了!
看着《幼学琼林》,刘老头居然不忍释卷,翻来覆去地看。
李东阳望着刘老头的样子,心中暗喜,成了,依刘老头那尿性,只要他认为明中信可堪造就,一定会出手的!
“行了,还是看看另一本吧,更加精彩!”李东阳提醒道。
“是吗?”刘老头一惊,难道那本也是这明中信所作?
带着惊疑的心情,刘老头把《幼学琼林》拿在右手,左手取过书册,却见书题为《论述八股文的创作理论、写作技法》。
刘老头大吃一惊,抬起头望向李东阳。
“再往里看!”
刘老头心怀忐忑地翻开书册,映入眼帘的是“序”。
“余陆氏明远”,开头这几个字就令刘老头一惊,再次抬头望向李东阳。
“正是!”李东阳仿佛知道刘老头想问什么,直接点头。
“那位?”刘老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位!”李东阳继续点头。
刘老头深思一会儿,继续看。
“年近知天命,见邻人弟子几上秋试,仅叨末第,秦裘履敝,齐瑟知非,落魄春风,孤舟夜雨,此时此味,此恨此心,惟亲尝者脉脉识之,未易为旁人道也。见其早生华发,疲态尽显,故心有戚戚,誓将孤几十余年科举应试经验结于此书,让小友明中信整理校对!望后来者以此为鉴,以此入门,聊慰此心。弘治戊午年十一月。”
明白了!这是在为明中信背书,吸引仇恨呢!刘老头看明白了。
但就是想不通,为何这陆明远要为明中信背书?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明中信还有其他身份?
“这明中信?”
未等刘老头将话说完,李东阳直接打断道,“他没有任何背景,只是其父、其祖父皆为官场中人。也未与陆公有任何接触。”
“那就怪了!”刘老头摇摇头。
低头继续观看内容,脸色越看越白,不自禁吞了一口唾沫。
太直白了,太精辟了!
“此书刊印,读书之人此题无忧矣!”刘老头感叹道。
“先别说那个!此书的影响你是知道的!要如何善后?”李东阳打断他的感叹,问道。
刘老头沉吟不语。
“不要忘了,那药可是还在你怀中!”李东阳提醒道。
刘老头翻起白眼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
“你不想去见见我那小友?要知道,他可是有可能根治你的病哦!而且,你的命可比那些麻烦事重要得多!”
见刘老头依旧不说话,李东阳下了一济猛药。
“如果你怕了,就把药还我,我立刻动身,回京城去周旋!”
“你别逼人太甚!”刘老头双眼圆睁,怒喝道,“我总得先考虑一下如何安排家中事务吧!”
“好,今日才知刘老头还真是一位侠肝义胆的人物,别人真没说错!”李东阳恭维道。
刘老头目瞪口呆,从来没见过,李东阳这么会变脸,太快了!看来以前还真是低估了李东阳的厚脸皮了。
第二日,刘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