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在晚上八点用袁望野的账号发了一条微博:
@ABO袁望野:17岁的袁望野,请多指教[酷][图片]
照片上是一个硕大的翻糖蛋糕,立着一个长小老虎耳朵和尾巴的袁望野Q版,这条微博一发出来,短短一个小时内便转发破百万,大家在转发里如同军事口号,整齐划一地带上一长串话题TAG#9月10日袁望野生日快乐##袁望野17岁生日快乐##全世界最好的袁望野#等等,凑满十五字。
其实别看现在的明星粉丝都有好几百万,但有效粉丝数量迄今为止是个未解之谜,比如袁望野的粉丝有八百万,因此随随便便一条微博转发都有七八百万,看上去貌似八百万个粉丝每个人都转发了,但点进微博转发里就会发现,很多连头像都没有的小号,重复转发好几十条甚至好几百条,好几千条,别怀疑是水军,每个看似僵尸号的背后,都是一个个抡博女孩,辛辛苦苦熬夜爆肝秃头的辛勤转发。
野菜们光明正大转发微博时,内容都是欢欢喜喜和和气气,一转头就在微博好友圈里大骂这个蛋糕丑、居然连哥哥的自拍都不放、抠门公司生日就给个蛋糕以为探监呢之类的控诉,人活在世,谁还没两张面孔呢。
“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袁望野怀里抱着发小们送的生日礼物,一只等身玩偶熊,不停地拿熊脑袋去撞车玻璃,还不解气,就把玩偶熊夹在腿中间,对着憨态可掬的玩偶熊就是一顿胖揍,揍完了又有点于心不忍,便内疚地摸摸玩偶熊的脑袋:
“对不起,打疼你了吧?你说白项欠不欠揍?”
玩偶熊:“:0-)”
“对吧,你也觉得他欠揍!”
玩偶熊:“:0-)”
“好样的,好兄弟,”袁望野欣慰地拍拍玩偶熊的小溜肩,“我封你为我袁望野官方粉丝后援会副会长。”
玩具熊:“:0-)”
“北城哥,”袁望野凑近正在开车的姜北城,“你说白项不会看上沈夏年了吧?”
“啊?”姜北城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的感觉,”明明车内就两个人,袁望野却还是神神叨叨地附在姜北城耳畔边小声低语,生怕被人听见,“我还觉得,沈夏年,喜欢我——啊!你干嘛急刹车?!”
袁望野差点没一头敲在挡风玻璃上,惊魂未定地搂着玩偶熊瞪姜北城,姜北城无辜地耸耸肩:
“红灯了。”
“你说是不是?北城哥你这么聪明你肯定看出来了。”
“哎你别说,我还——”姜北城笑嘻嘻地说,“真没看出来。”
“明明——嗨呀,”袁望野撇撇嘴,含情脉脉地捧起玩偶熊的脑袋,“副会长,你说年哥是不是喜欢我?”
玩具熊:“:0-)”
“北城哥你看,还是副会长懂我。”
“哎,你瞅瞅,那个大屏幕上在祝你生日快乐呢,”姜北城降下车窗,“哇,气派。”
“嗯?我瞅瞅。”
袁望野满心期待地从驾驶座侧的车窗看出去,不远处高楼上硕大的广告屏里,用显眼得刺眼的正红色做底,闪烁着几个五彩斑斓的、震撼人心的、摄人心魄的大字:袁望野十七岁生日快乐,还是滚动的,第二句是:妈妈们爱你。
“……”袁望野嘴角抽搐,忍住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骂人的冲动,“确实是我妈喜欢的风格。”
“前面还有,今天整个城的广告屏都被你包了。”
“报告,目标已出现,吐妈头,破忒头,各就各位,收到请回答。”
沈夏年趴在楼梯口看了半天,忽然进入高度警戒状态,端起生日蛋糕哒哒哒一路小跑着进
“收到收到,请爹死破西头放心,吐妈头已就位!”陈最比了个OK的手势,转头搜寻钟子迁,“破忒头,破忒头?破忒头同志失联了?”
“我在,”钟子迁有点无奈地从卫生间探出个头来,“确定真要这样给小野送惊喜吗?”
“破忒头同志,你严重违反组织纪律,”陈最严肃地板起脸,把手里的卷卷吹搁在钟子迁耳边,哔哔地吹了两下,“第一,要用代号称呼自己,方便区别战友,第二,不得质疑上级的命令,要做到绝对服从!清楚了吗?”
“……清楚了。”
“好,很好,现在重新来,破忒头,破忒头,我是吐妈头,收到请回答。”
钟子迁比陈最高了有大半个头,他先是目光平视,尔后才垂下眼看陈最:
“破忒头收到,但破忒头觉得我们已经暴露了。”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干嘛呢?”
袁望野在二楼的楼梯转角,看到钟子迁和陈最站在卫生间门口,你侬我侬腻腻歪歪,忍不住棒打鸳鸯,陈最听到袁望野的声音,赶紧跑去给沈夏年汇报:
“报告爹死破西头!我们暴露了!”
“天,这要真是战场你们连当炮灰都不够格!”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