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心砰砰跳着。 她父亲便是青木门内门弟子出身,后来因为某次任务伤了修行的根本,不得不下山,所以相比其他人,她对青木门的了解多得的,也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她父亲在来之前就给她交代过入门的注意事项,以及到时候如何联络几个门内修士帮忙,但遇到这种事情,却是连她都有些担心害怕起来。 “你,闯,祸,了………快,点,逃,吧。” 少女心思复杂地朝着城门走去,在发现岳霖正在看她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口,无声说出了几个字。 刚刚说完,她就有些后悔。 少女心中焦急,毕竟这里是青木门势力范围内,接引入门弟子的翠柏城,他和那个姐姐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刚刚竟然没忍住提醒了他一句,虽然确定没有人注意,但谁又能保证那些仙师不会发现呢? 一想到父亲以前无意间露出的手段,她就有些心头发慌。 那还是他父亲受到重伤,损了修行根基后表现出的能力,那没有受伤过的仙师呢,他们到底会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万一有了差错,父亲当初关系最好的同门又会不会帮自己说话? 岳霖冲她微微一笑,小姑娘顿时脸色煞白,抓紧快走几步,魂不守舍地穿过城门,和其他人一起朝着里面走去。 “这小姑娘虽然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心地倒是不错,还是个迷糊蛋,竟然还敢提醒我快逃。” 打了人后,岳霖浑不在意,刚才那锦衣男子有句话惹到了他,杀机顿起之下,只是扇了一巴掌已经是非常克制的结果了。 别人眼中无比敬畏的两个青木门弟子根本不算什么,他连宗主峰的刘清钏和太上长老典仿的孙子典隆都杀了,还会看得上他们? 但这里毕竟是青木门翠柏城,还要给对方留上几分面子。 几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小楼外的空地上。 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裙的女子,她看了眼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几人,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径直朝着岳霖和白伊伊走了过来。 “是你在这里出手打伤了人?” 女子语气冰冷,看向岳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具死尸。 在一旁抖得像个鹌鹑似的锦衣少年大叫道:“诸位仙师,就是他,打伤了小人的父亲,还把两位仙师也打伤了!” “是我打的,不过这并不重要。”岳霖眼睛一亮,看到了她衣领袖口上绣着的图案,和当初蓝穗一模一样。 “并不重要!?”女子猛地拔高声音,打断了岳霖的话,冷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自己的性命毫不关心。” “还请仙师为小人做主,杀了他,杀了他!” 岳霖皱眉,白伊伊身形一闪,刚刚还在大叫的锦衣少年顿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女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以她练气顶峰的修为,竟然都没有看清楚白伊伊到底是如何出手的,若是真的和这两人对上,她似乎完全没有取胜的把握。 但这里是翠柏城,是青木门的势力范围,在这里就算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 女子一咬牙,一手握住腰侧的剑柄,另一只手隐于身后,隐蔽地捏住了传讯示警灵符。“哼,在翠柏城内伤人,还敢当着我的面打人,你好大的胆子!” “蓝穗在什么地方?” “敢在这里撒野,你叫谁的名字都不好使,我告诉你………”女子的手已经将长剑推开一道缝隙,却忽然一愣。 蓝穗…… 那人刚刚的确说的是蓝穗! 她死死盯着岳霖,小心翼翼,放低语气问道:“恩……你刚才说什么?” 岳霖眯起眼睛,取出一枚玉牌递到她面前,语气渐冷道:“你是紫竹峰上的弟子,叫什么名字,蓝穗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我是紫竹峰弟子于惠,大……大师姐现在正在宗主峰议事。” 在岳霖不含一丝感情目光的注视下,她只觉得遍体发寒,再看一眼玉牌的模样,更是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她让我十一月十八前往紫竹峰,自己却避而不见,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联系上她?”岳霖收起玉牌,随意便越过了城门外的那道红线。 “别跨过那条线!”于惠急忙出声阻止,但却已经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岳霖越过红线。 红线内可是有宗门布下的法阵,其他人除非手持灵符,不然定会受到法阵的攻击,刚才那几个被抬下去的武者就是榜样。 于惠不清楚岳霖到底是何身份,但从他一口叫出大师姐的名字,还有那块篆刻着青萝两字的玉牌,都昭示着其身份非同一般,如果他在这里被宗门法阵攻击而受伤,到时候大师姐怪罪下来,她可担待不起。 “怎么了?难道不用进城吗?”岳霖走出两步,回头对已经呆滞的于惠说道。 “以自身修为抵挡住阵法压力,璇玑以上,他绝对是璇玑境界之上的修士!” 于惠深吸口气,忽然又有些怀疑起来,按照她出来执行接引任务前,宗门前辈的说法,璇玑修士只是能够在阵法中艰难自保,可绝对没说能在阵法内行动自如。 难道这位的修为境界已经超越了璇玑?那可是能够达到一峰首座的最低程度了! 看看走了几步又回来的岳霖,于惠顿时愈发敬畏起来。 看这位的模样,来来回回走城门就像是吃过饭在自家花园里散步一样,完全没看到任何不适的表情。 “哦,自然,自然是需要进城的。”于惠回了一句,又小心翼翼道:“前辈刚才跨过红线时,没有察觉到有不适应不舒服的感觉么?” “不舒服?”岳霖仔细回想了一下,点点头道:“你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