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钏回过头来,看着赢裳皱眉道:“是你对他施展了某种秘法,所以改变了形态么?我对这个秘法很有兴趣,如果你能够全盘托出的话,我可以保你不死。” 赢裳从容打理着略显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一直紧追着我不放的?” “我只是对于人为制造妖丹的方法很有兴趣。”刘清钏状似随意地说着,但说出的话却让对面的赢裳眼睛猛地一眯。 “你,似乎知道的太多了。”赢裳将手伸到背后,慢慢抽出一柄白色的长剑,“而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太多却没有相应的实力,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刘清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她看得清清楚楚,赢裳并没有背负任何的兵刃,而那柄剑从颜色材质上看,更像是一截带着倒刺的脊椎骨,叫做骨鞭或许会更合适一些。 嘭! 以赢裳的脚边为起始,一道清晰可见的涟漪朝着四周扩散,草木倒伏,虫兽倒毙,涟漪的范围在不断扩大,至多再有一个呼吸时间就会延伸到刘清钏的身上。 那道涟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不起眼,就如同一阵风吹拂而过,但刘清钏却是心底发寒,直觉感到危及性命的危险正飞速袭来。 毫不犹豫,刘清钏身旁游动的半透明剑刃连闪几下,在身前勾勒出一道圆滑的弧线,与此同时,她不顾河面上的两个同门师兄弟,开始朝着远离北沧河的方向飞退。 赢裳倒持着骨剑,如影随形追了上去。 两道纤细的身影在荒原上,在树林中不停地对撞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情况似乎有些反了过来,现在是刘清钏想要脱离战斗迅速撤走,而赢裳却步步抢攻紧逼,非常坚决地将刘清钏一次次的退走计划给挡了回去。 两人越打越远,短短时间距离最初交手的北沧河已经有十数里之遥。 …………………………………………………………………………………… 默默站在一株大树的树冠上,岳霖凝视着由远及近不时震荡而起的动静,翕动一下鼻子,面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嗅到了很熟悉的味道。” 白伊伊从阴影中露出身体,顺着岳霖的目光望去,却是一无所获。 “主上是有什么发现么?” 强自压下体内一股股灼热,岳霖忽然感到脸上有些湿漉漉的,伸手一抹,发现自己的七窍同时在流淌着殷红的鲜血。 “那是和妖兽同种同源的味道,却又不太一样。”岳霖的声音有些颤抖,被压制在心底的暴虐杀意又一次不受控制沸腾起来。 “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要跟过来!” 草草交代一句之后,岳霖纵身跳下大树,几个闪身消失在了白伊伊眼前。 岳霖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飞速奔跑着,不知不觉间,他的体型由一米八左右开始膨胀变大,直到接近三米的程度,一身劲装都被膨大变形的肌肉撕裂,只剩下一缕缕布条挂在身上,这些布条又被疯狂生出的鳞片和尖刺所破坏,最终几乎什么都没有剩下。 吼! 一股股灼烧的感觉在岳霖体内肆虐,岳霖张口,却只发出一声低低的咆哮。 一团团紫黑色的火焰从岳霖皮肤上弹出,落在什么地方就引起熊熊大火,燃烧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事物。 白伊伊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跟上去,就当她下定决心准备跟过去后,才沿着岳霖消失的方向前进了不过百丈距离,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一条由纯粹的紫黑色火焰形成的通道出现在白伊伊面前,她刚一踏上这条火路,星星点点的火焰便如同嗅到了美味的蚊虫,蜂拥朝她扑了过来。 只不过一个呼吸时间,白伊伊体表的灵元屏障便被灼烧得滋滋作响,恐怖的热浪透过灵元屏障几乎将她的衣服头发烤得卷曲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有了焦糊的味道。 “这不是修士灵元所造成的火焰,绝对不是!”白伊伊心头大骇,急忙从火焰通道中抽身出来,以平行线的方向顺着火焰通道向前继续追去。 长长的火焰通道一直持续了数里距离,岳霖喷出一口带着浓郁血腥味道的火焰,身体开始慢慢恢复了正常形态。 但已经被烧毁的衣服却是无论如何也恢复不过来了。 无奈之下只能是一剑砍死一头无辜的野兽,将皮剥下来,也不顾还湿淋淋的带着血肉,就那样系在了身上。 “这种杀意沸反的痛苦,清逸竟然一直没有疯掉,还真是个意志坚韧的家伙。” 岳霖缓缓吐出一口满是血腥味儿的浊气,拔出了一直在身上背着的鸳鸯法剑,“来吧,我一直渴望的鲜血味道。” 典隆狠狠一掌拍在顾乾的额头,将他的脑袋直接打得向后折成九十度,然后又是一记重击,顾乾的脖子被撕裂,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颈骨和碎肉。 顾乾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如此重的伤势在他身上竟然没有任何影响一样,双手和双腿一下子箍住了典隆。 典隆冷笑一声,没有继续攻击,体外灵元屏障猛地爆发,整个人犹如一轮耀眼的太阳。 顾乾铁钳般的双手刚刚触碰到典隆的身体,却无力地垂了下来,一柄墨绿色的长兵刃从他的后脑钻入,又从前额刺出,满脸是血的平旷露出狰狞的笑容,死死抵住手中的长兵刃,不计代价地爆发着灵元。 噗通………… 顾乾沉入水底,这一次许久都没有再浮出水面,大片的鲜血咕嘟咕嘟冒出来,将好大一块河水都染成暗红的颜色。 “典隆师兄………”平旷大口喘着,几乎保持不住在水面站立的姿势,“这老家伙还是人吗?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武者竟然能达到如此的境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