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砸出一道巨大的坑洞，河水倒灌进来，很快将坑洞填满。 范长老仰躺在坑洞边缘，挣扎几次都没能支起身体。 她面容惨淡，衣衫褴褛，断臂处的骨肉已经发黑，并且黑色的痕迹还在向上不停蔓延着，除了左臂外，她的双腿也有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同样有黑色痕迹盘桓上面，还在不断扩散。 “这种封闭生机的杀意，真是生平仅见。”范长老七窍流淌出乌黑的血液，大口喘息着，艰难地抬起完好的右手，一咬牙将整个左臂齐肩切掉，然后再向下移，把双腿伤口附近的血肉全部切除。 范长老近乎狠戾的手段让不远处的蓝穗和碧沅惊出一身冷汗。 尤其是蓝穗，刚才清逸的第二剑正是朝她斩落，若不是被法阵阻了一下，给了她一点反应时间，现在可能都要将整个额头挖掉了。 碧沅挣扎着起身，来到范长老身旁，看着血葫芦一样的老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