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 许顷沐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语气却变得越来越冰冷,“这把鸳鸯剑坯结构极为复杂难明,据我所知,已经接连有黑水郡养剑阁木阁主、南凤郡地火炉王大师,以及云游至黑水郡的清逸道长都尝试过,均无功而返,现在黄大师也言明只有七成把握,你竟然敢说自己能做到?我怀疑你到底听没听说过他们三人的名字。” 大厅中其他人很多都听的一头雾水,想来并不是很了解许顷沐口中这三个人,唯有少数一部分人面色大变,显然是被许顷沐口中的这三个名字给惊得呆了。 就连闭目端坐不动的黄岐海都忽的睁开了眼睛,眼神闪动,显然是对这三个人有所耳闻。 当黄岐海听到前两个人的名字时只是眉头微皱,表情凝重几分,但还是自有一股自矜自傲的神色,显然是对这两人并不是太过服气,认为自己倾力出手的话还要在对方之上。 同行即是冤家,这话一点儿都没错。 只是当黄岐海听到清逸道人的名字时,脸上却再也保持不住平静的表情,霎时间变得阴云密布,连擎着酒杯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清逸道人……”黄岐海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五年前那横贯而过的一剑之威,在这个人面前,他引以为傲的所有一切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包括铸剑一道和修剑一道。 虽然几年来黄岐海抛掉杂念闭关潜修,直到去年才刚刚出关,自忖自己较之五年前已经有了极大的进境,但他就是不敢直接再去挑战清逸道人。 因为当五年前第一次面对时,黄岐海就明白对方绝对是个只为剑狂的疯子,纵然他自己五年间进境巨大,难道清逸道人这几年就一直在吃干饭,裹足不前么? “竟然连清逸道人都表示对此剑坯无能为力,难道我之前的观察判断有误,没有真正看出来提炼此剑坯的难处!?” “难怪最开始齐钧在许顷沐面前提到我有七成把握时,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显示出太多欣喜的表情,我本来还以为是许家公子养气功夫深的缘故,原来真正的原因却是在此之前已经有如此多的铸剑高手试验过,许顷沐他根本就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那么他后来将剑坯随意交给白暮城炼锋号锻造,或许也只是没有办法之下的死马当成活马医,成了自然欣喜,不成也无所谓!” 黄岐海在这一刻顿时不再淡定,更没有一直以来的高人姿态,紧皱眉头坐在那里苦思着什么。 “我没听过他们的名字,他们三个是谁?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岳霖微微皱眉,疑惑问道。 黄岐海被岳霖的话惊醒过来,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现在黄岐海已经对岳霖无语了,暗道你无知就罢了,却偏偏要跳出来丢人,真是自己找死任谁都救不了你。 许顷沐愣了一愣,似乎没想到岳霖这么直白地说自己不认识这三人。 桌上的张岑光忍不住冷笑几声,起身对着岳霖道:“原本我以为你无知,没想到你竟然无知到了如此程度,连名动北沧府的几位剑道大师都没有听说过,也罢,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讲上一讲。” “名动北沧府!?” “竟然是整个北沧府!?” “黑水郡养剑阁的木阁主我倒是有所耳闻,和黄大师一般,那可都是厉害非凡神仙一般的人物,另外两位能和他齐平,想必也不是我等俗人能够轻易接触到的。” “我的天呐!北沧府包含黑水郡、南凤郡在内共八个郡府,我活了大半辈子都只是在黑水郡下辖的白暮城晃荡,根本就不敢想名动北沧府是什么一个情景!” 张岑光轻咳一声,朗声说道:“黑水郡养剑阁木阁主,武道修为已经突破后天大成,进境到追寻后天圆满的境界,掌中一柄青松剑,御使起来出神入化,深得乙木剑法的精髓。” “木阁主在铸剑上也是大家,哼,黑水郡许家许天岚大人的佩剑摘星便是出自木阁主之手!” 张岑光话音未落,大厅中便是整齐的一片倒抽凉气声。 “竟然是传闻中连斩黑骑十三巨匪,连人带马均是一剑两断的摘星剑吗,想不到却是出自养剑阁之中。” “不错,我有亲侄子为黑水郡郡守大人亲兵,曾说过那一战后,摘星剑无一丝缺口,剑身流光四溢,滴血不沾!” 张岑光轻咳一声,大厅内的议论声顿时止住。 他喝了口酒润润嗓子,接着道:“第二位乃是南凤郡地火炉的王北辰王大师,对于这一位的实力,想必齐楼主与黄老先生也很清楚吧。” 齐钧缓缓道:“不错,南凤郡地火炉的王大师我曾拜访过,确实是难得一见的高人。” 黄岐海也道:“我与王申多有来往交流,对于他的修为境界与铸剑造诣也是颇为敬佩,就连北沧府的周挺周公子对他都多有赞誉,前次周家家主邀老夫前去做客,就曾听周公子说起过。” “连周公子都对王大师赞誉有加了么?”张岑光面露惊容,而后笑道:“数月前王申王大师在许府中做客时也提及过黄老先生,对先生也是敬佩万分。” 黄岐海自矜地一笑,却没有过多言语。 自从黄岐海口中说出周挺这个名字时,整个大厅中顿时嗡嗡议论起来。 “竟然是北沧府的周公子么!?” “鲜衣怒马周公子,千里无人不识君!” 张岑光此时竖起第三根手指,语气凝重道:“至于这第三人清逸道长,我却是不可说,不能说了。” “什么,不可说?” “前两位还都有着介绍,这清逸道长究竟是何人,竟然让许公子身边的张先生也只能给一个不可说不能说的评语?” 在一众惊叹声中,岳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