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兵楼主的座驾很平稳,很舒适,岳霖坐在上面都快要睡着了过去。 丝丝缕缕的能量还在缓慢而坚定地改造强化着他的身体,此时就平和中正了许多,岳霖感觉对身体的操控已经越来越自然,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真正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 当马车稳稳停在齐钧府邸门前时,早在一旁候着的齐府大管家恭恭敬敬地上前掀开了车帘,口中恭声叫道:“老爷。” 大管家身后一大群地火号、金银号的管事在两号号主的率领下同时躬身行礼:“见过楼主。” 每每在此时,齐府大管家齐远便心中畅快万分,虽然他现在也在弓着身子迎接老爷,但后面一个个在白隆城中有名有号的人物都集合在一处,必须看自己的脸色动作行事,这种感觉真的不常有。 “哦,这就到了吗?” 岳霖掀开门帘探出身子,看了半跪在车外的齐府管家一眼,似有若无道:“怎么跪下了,快起来吧。” 咦?这声音听着不对啊……齐府大管家齐远愕然抬头,便看到岳霖从车上漫步下来,背负着双手朝着大门走去。 后面一众躬身行礼的人全都愕然抬头,一时间惊疑不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混账!”齐远气的脸色发白,紧走两步便要揪住岳霖的衣服,“那是老爷的马车,你不长眼么?” 岳霖衣衫下的肌肉一抖,便避开了齐远的拉扯,眼睛微微眯起盯着他道:“到底是我不长眼还是你不长眼,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就连齐楼主都不会如此……掌嘴!” 齐远大怒,刚要爆发,却看到了岳霖的眼神,那里面似乎燃起了幽幽鬼火,一时间使得他浑身发凉,如坠冰窖,想要说话却是上下牙咯咯打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齐钧这时刚刚从最后一辆马车下来,走到了近前,见状瞟了身后的管事一眼。 这名管事貌似之前便跟齐府大管家不对付,此时有了齐钧的示意当即上前一步,抡圆了臂膀便是狠狠一记耳光落下。 “啪!” 齐府大管家捂住自己高高肿起的半边面颊,目瞪口呆看着正一脸笑容朝着岳霖走去的齐钧,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不敢出口,只能是恨恨地看着扇自己耳光的那家伙,心底哀嚎不止。 “岳号主,请。”齐钧笑容满面,和岳霖并排进入了齐府大门。 在门前候着的一众富商、管事全部惊掉了下巴。 齐远可是齐府的大管家,就连他们平日里见到了也都需要维持住面上的和气与恭敬,岳霖何许人也,不过是炼锋号一个弟子,竟然敢如此惹怒齐远,他们本来还想着要看岳霖的笑话,谁能想到竟然会是一个如此的结果。 “见过齐楼主,岳号主有礼了。” 直到岳霖与齐钧半个身子进了门,门前的一众人才猛然间回过神来,纷纷行礼恭敬问好。 一刻钟后,齐钧将岳霖引到大厅安坐奉茶,而后退出,来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偏厅之中。 大管家齐远左侧脸颊高高肿起,带着委屈的表情过来给齐钧奉了茶。 齐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言对齐远笑道:“方才在府外的事情还是委屈你了。” 齐远低头,恭声道:“老爷如此定是有所谋划,为了老爷的大计,我受的这点儿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齐钧点头道:“你有这个见识就好,也不枉我这些年对你的栽培,也罢,等此次事毕,我便在家中摆上一桌酒,让朱管事向你敬酒赔罪,你和他那点儿见不得人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好了。” 齐远再次深深施礼道:“小的谨遵老爷吩咐,只是……” “只是什么?” 齐远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道:“小的和朱管事的恩怨算不得什么,只是炼锋号岳霖那家伙,小的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又算什么东西,敢如此羞辱与我,还敢擅自乘坐老爷的马车。” 齐钧阴冷笑道:“你是说他啊,此事了结后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时间过得飞快,当岳霖喝完第五杯茶水,已经能够控制身体做出各种精巧的动作时,齐府门外忽然传来一股喧闹之声。 岳霖一眼望去,只见齐钧快步而出,带着众人一起向着门外迎去。 齐府大管家齐远小步跑来,眼睛里的怨毒神色一闪而逝,表面上却堆出谄媚的笑容:“岳号主,楼主请你一起去迎接许大公子呢。” 岳霖点点头,长身而起跟在了众人身后。 齐府大门洞开,齐钧当先而出,快步来到一辆装饰典雅古朴的马车前,躬身掀开车帘,口中笑道:“许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让蔽府满室生辉啊!” 车帘打开,一个面如冠玉,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缓步下来,不冷不热地略微点了点头,然后就站在车前不动,看向了齐府门前黑压压的迎接人群。 紧跟在许公子后面的则是一位四十许的中年人,随侍在许顷沐的身边。 刚刚直起身体的齐钧暗不可查地瞟了一眼那位中年人,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表情。 几个呼吸后,后面马车上又下来两人,一位是白暮城的城主郑铜,另一位则是守备甲士统领白单,两人站在许公子身后,对着齐钧点头示意。 齐钧哈哈一笑,眸子里却是光芒一闪,与城主郑铜交换了一个眼神。 许公子的目光从诸人身上一一扫过,许久后终于是开口说出了下车来的第一句话。 “我这次过来是为剑坯的事情。” 白暮城城主郑铜适时上前一步插话道:“公子,数天前炼锋号炼锋炉炸裂,齐钧齐楼主这才得知鸳鸯剑坯的炼制一事,而后他当即远赴守拙山请来了黄大师,正准备请示公子,帮忙炼制那鸳鸯剑。”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