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坐在他身边目光平静不言不语,刚才还说有很多话儿要说,可此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坤兴几人则在角落里好奇的看着他俩小声的嘀咕着。
“可还合先生胃口?”常宇走到顾君恩身侧的石头坐下,顾君恩头也不抬:“你莫在这虚情假意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说不说是我的事”。
常宇笑了:“没什么想问的啊”。
顾君恩一怔:“你费劲心思捉了我,没什么可问的么?”
常宇双手一摊:“有什么可问的么?问你闯贼身在何处?问你闯贼兵马调防部署?还是问你闯贼几更起夜?捉你是官捉贼,天经地义分内之事”
你……顾君恩愣了。
“本督知闯贼身在西安难不成还飞过去杀了他,至于其兵马部署谅先生亦不知,实在没什么可问的,却可同共商大计”。
且,顾君恩哼了一声,脸上充满不屑低头啃肉再也不搭话了,常宇则不休:“先生湖北承天府钟祥人?”
顾君恩一滞,抬头看了李岩一眼。
李岩赶紧道:“未曾透露过先生一语”。
“吾掌管东厂调遣锦衣卫,这大明天下的百姓只要本督想知道的,查他个祖宗八代都不是难事”常宇嘿嘿一笑。
顾君恩还是不搭话。
“钟祥人可知先生从贼?”常宇看似随口一说,顾君恩眼中充满怒意:“汝何意?”
“先生也是读书人,初衷便是要从贼为己任么?”常宇嘿了一声,顾君恩缓缓抬起头:“这世道从贼从官又有何区别,这天下从来都是成王败寇,大家都在押宝罢了”。
“先生说的对,不过眼下貌似压错宝了”。常宇轻笑:“何不弃贼”。
“这才哪跟哪呀,从来打天下都是九九八十一难,最终鹿死谁手尚不得知,若日后闯王成事,吾今日便是死了,也会名列史册,追谥王侯”。
“先生何必自欺欺人,闯贼的巅峰时期已过了,从今往后他只能做个丧家之犬被本督追杀,不知哪一日便曝尸荒野,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贼名传千古翻不了身,先生也要跟着臭名远扬,辱没祖宗……”常宇话还没说完,顾君恩突的出手,拔出手中野味的签子朝常宇脖子猛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