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梓筱!”云咬牙,忍着怒意。
“云,你不会以为,她是怀了你的孩子,才应了我做我后宫之主吧?”
“严梓筱,你知不知道,如今叶兰青与夜明君大战在即,她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在那种兵荒马乱之地,有多危险!”
闻言,严梓筱瞬间色变“你是说……孩子顺利出生了?”
云一怔,他以为严梓筱知道,原来,他不知。
“云,你将话说清楚!”严梓筱一把扯住云,咬牙道“方才的话,是何意?”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云说罢,甩开被严梓筱扯着的衣袖,愤然离去麻溜严梓筱一人愣怔在原地。
“她无事,不但她无事,孩子也无事!”严梓筱自言自语着。
出了宫,云也未回云王府,确切而言,是云王府中人,无人知道他回京了,等云岚等人回过神来,才知道,他出宫当晚便又打马离去了。
严梓筱一直想着云的话,她活下来了,孩子也顺利生产。这是分开一年之久,他听到最好的消息了,比南方叛乱被平,还让他心潮澎湃。
整整兴奋了一夜的严梓筱,第二一早,便让小泉子传话给各府,早朝取消。
听到这个消息的朝中大臣纷纷猜测,圣君这是怎么了。
严梓筱此举,又让很多人想起一年多前,他因为圣后,经常不早朝,之后圣后早殇,他又不早朝,后来却突然勤于政事,甚至不眠不休,整日整夜地在御书房。
而今他突然又不早朝,难免让人揣测。
小泉子带人来伺候他沐浴更衣时,也惊了一跳,自从圣后离开,从来不笑,甚至满面凉寒的圣君,看起来心情不错,甚至,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最后,他终于确定,圣君这是真的在笑!
“圣上,这是一年多来,您第一次露出笑容!”小泉子抬手抹了抹眼,哽咽道,他虽年纪较严梓筱小一些,却从小随着他,在他还是圣子时,从来不将他当做下人,后来成了这天下之主,除却有些帝王之威,对他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看着小泉子泛红的双目,严梓筱微微蹙眉,他难道都不曾笑过了吗?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中苦笑,原来他都一年之久不曾露出笑容了,难怪每次上朝,朝臣都战战兢兢。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动不动就哭鼻子!”他冲着小泉子道,颇有调侃之意味,话出口,他才意识到,他还真不是男人。
小泉子却是被逗乐了,噗嗤一笑“圣上说的对,奴才本来就不是男人,哭哭鼻子也不丢人!”
严梓筱一笑“罢了,你陪朕去个地方!”
“去何处?”比起害怕,小泉子对他更多的事敬畏,如今看他心情大好,也敢多说几句了。
“对了,你派人出宫一趟,请摄政王进宫一趟!”
小泉子领命离开,严梓筱却靠在软塌上浅眠起来。
严梓夕到御书房时,看见的便是嘴角挂着一抹笑,倚在软塌上浅眠的严梓筱,他有些惊讶,从芸儿离开之后,他从来不笑,小泉子也常常说圣君整夜整夜失眠,如今看他,却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有开心的事?”他抬步向内,温缓开口。
严梓筱睁开双目,看着严梓夕一笑“来了?”,
严梓夕点点头“听小泉子说,云昨夜回京过?”,说着,在桌边坐下来。
严梓筱点点头“进宫了!”
“可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严梓筱挑眉一笑“八弟想知道什么好消息?”
严梓夕微微一笑,斟茶吃起来,“对如今的云,你与我而言,最好的消息莫过于,她还活着,且活的好好的!”
顿了一顿,他又道“不过此事你我早就知道,想来,不该是此事,不过想来想去,总觉能让你真实笑的人,也只有她了!”
严梓筱一笑,不可置否。
“说来听听!”严梓夕说着,将一盏茶推了过去。
“我这几日要出宫一趟!”
闻言,严梓夕手下一顿,微微眯了眯眼,抬眸看向严梓筱,面色严肃起来。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良久,严梓筱开口道“所以才请八弟进宫,我不在京的这些日子,朝中上下,就劳烦八弟了!”
“你想甩手?”严梓夕沉了声音“不行,你不想在看似高高在上,却一世孤独的位子上,可知我也不愿!”
不给严梓筱说话的机会,他继续道“当初我一心想要这个位子,不过是想给她十丈方圆,护她一世平安!”
严梓筱轻笑一声“你我的志趣,还真是相投!”
严梓夕看着他,“所为何事?你若不说明白,别说让我监国,就连这个皇宫,你也休想出去,你该知道,我要是想阻止你离开,不是没有办法!”
“我要去确认一件事!”严梓筱开口。
严梓夕蹙眉,隐隐感觉到,他要去确认的事,与穆芸楚脱不了关系。
“此事与芸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