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一起兵,所有人都知道了南宫世家原来是南堂后人。
南宫家领兵倒戈的人并不是南宫家主南宫泰,确切的说,倒戈的并不是南宫嫡系一脉,但是南宫家嫡系一脉一夜之间从京城离开之后便了无音讯。
领兵的南宫宇是南宫世家旁支出类拔萃的年轻一代,论辈分,是南宫泰的侄孙,其父是南宫泰的亲侄子,因此,南宫宇与穆芸楚也算是近亲。
云暻不想刀兵相见,只想招降南宫宇,但是南宫宇却不受降,还扬言说南宫泰家主忘了家仇国恨,他堂堂七尺男儿,不愿如蝼蚁一般忍辱偷生。
征南大军已与南堂军对峙七日,没有一方退让。
云暻正在军帐内与肖逸邯,云岚,云芝与云溪商量对策,既然招降不了,那便攻。
突然,军账外传来乱哄哄的声音。
“去看看怎么回事?”云暻冲云芝道。
云芝刚要出门,星影与狄风铁青着脸进了军帐。
云暻知道,能让他的人闻言色变的事情,定是与京中有关,他直视着二人。
狄风与星影不说话,看了看肖逸邯。
“我去查看一下各个营部!”肖逸邯说着,就要出军帐。
“不必!”芸暻抬手挡住肖逸邯,又冲狄风与星影道“说!”
二人互视一眼,狄风道“世子,京中来信,是圣君的密信!”
星影将信函交给云暻,云暻一边看,脸色渐变,一言不发。
云暻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而能让云暻色变的,除却一个穆芸楚,这天下没有第二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军帐内顿时像是寒冬腊月一般,所有人沉目看着云暻。
良久,云暻抬头问狄风“人呢?”
狄风看向星影,云暻也顺着狄风的目光看向星影,星影低下头,说道“被西子晴公主的人劫走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于云暻,道“这是西子晴公主走时留下的!”
云暻接过星影手中的信函,又将严梓筱的密信交于肖逸邯。
肖逸邯接过,越看,脸色越难看。
严梓筱信中说的很是清楚,肖宛如如何虐待国安公主,又如何侮辱她,并无隐瞒,除此之外,还详详细细地说明了三年前设计陷害丞相府萧祈然世子,如何设计宁王府肖离洛,如何设计肖逸邯,如何怂恿肖圣后给太后下五石散,如何利用严语夕与柳如嫣,将穆芸楚推下莲池,如何多次设计,与肖圣后合谋截杀,谋杀,暗杀,刺杀穆芸楚,一桩桩,一件件,甚是清楚详细。
最后严梓筱又道,肖宛如罪行罄竹难书,百死不足以平众怒,他本想登基时大赦天下,放她一马,但是她不知悔改,又对国安公主下毒手,国安公主是先帝亲封的与国君同尊的公主,肖宛如侮辱公主便是侮辱天子,罪不可恕。
但是严梓筱从头到尾没说一句如何定罪于肖宛如,只说数罪并罚,罪不可恕,云暻当然知道,严梓筱是将人交给他,让他决定她的命运,而肖逸邯也明白这一点。
云暻看完西子晴的书信,转头看着肖逸邯。
肖逸邯面色煞白,却挤出一个笑,冲云暻道“圣君既然将人交给暻世子,便是让暻世子处置,她所作所为,哪一项都是重罪,就是凌迟也不为过,我也知道,不该替她求情,但是希望暻世子看在这三年的情分上,能给她一个全尸!”
云暻道“你也听到了,人被西蜀公主带走了,而且,其他三国的太子公主也已经收到西蜀公主的信,前往西蜀,恐怕此事暻无能为力!!”
肖逸邯颔首,而后蔫蔫地出了大帐,他知道云暻有多重穆芸楚,就算他有本事让西子晴手下留情,但是以他对穆芸楚之心,恐怕恨不得让伤害她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如何会放过。
是夜,云暻书信一封快马加鞭送往西蜀,而后云芝,云岚与云溪前后往云暻的军帐,后星影星魂前后快马加鞭趁夜赶往京城。
第二日,西蜀一纸诏书昭告天下,言天齐御亲王府肖宛如,多次对西蜀华裳公主痛下杀手,近日更是幽禁华裳公主,并凌辱折磨,此举激怒了西蜀王,更是侮辱西蜀,如今此女已被西蜀公主西子晴活捉,三日之后,将其送入军中为军妓,以雪其加注在华裳公主身上的耻辱。
诏书一出,紧接着,东瀛,南越,北延,分别诏书昭告天下,所说内容与西蜀一样。
此言一出,天下哗然,人们才知道,东瀛,西蜀,南越和北延,此四国从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凤鸾公主,华裳公主,琼琪公主,悦华公主,原来是一人。
但是无人知道,这个能让四国站出来为其讨回公道的神秘公主,其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一时之间,天下各个茶楼酒肆,歌坊妓馆,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无不讨论着这个身份尊贵又神秘的四国公主。
云暻正在布置夜袭南宫宇军营的事宜,狄风便跌跌撞撞而来,云芝,云岚,云溪与肖逸邯也是匆匆而来。
云暻皱眉,看着一行人风风火火而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