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君见穆芸楚面色惨白,眉眼疲惫,劝说道“芸儿,你确定坚持吗,这才两日,你已经这般憔悴!”
穆芸楚摇头,一边解开衣服,一边道“我可以等,但是他等不了,而且,严梓筱只给了我十五日,我没有时间了!”
话罢,她像往常一样,将底衣退到腰间。
夜明君知道她的性子,劝说只是让自己心安一些,穆芸楚正低头将底衣往腰间挽,密室的门再一次被撞开,她顿时傻了眼,一把拽起底衣套在身上。
云暻眉目沉沉地立在门口,一双明眸怒瞪着她。
“云暻!”她像是做贼被抓包的小偷,慌乱地看着云暻唤道,眼神痛苦,心下紧张。
“这就是你说的晚上睡眠不足?还是你与他之间的交易就是衣不蔽体……相见?”云暻看着夜明君,咬牙怒问穆芸楚。
第一晚扎完针,夜明君满头大汗,于是从第二晚开始,他便也只着一身底衣。
穆芸楚看着云暻,不知道从何说起,双唇紧抿不做声。
“难怪每日早晨为我准备早膳,晚上要亲自为我煎药,原来晚上在此会客,所以在药里入了让我沉睡的迷药,借口来葵水不让我碰你,连为你把脉都成了多余,你是怕我把出喜脉吗?”
穆芸楚只是皱眉摇头,满脸乞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你现在对我无话可说了吗?”云暻瞪着穆芸楚,怒道。
夜明君看着穆芸楚,想为她解释,穆芸楚蹙眉冲他摇了摇头。
云暻转身,猛然抬步向外走。
“云暻!”穆芸楚快速上前,扯住他的衣袖“你听我说!”
云暻顿足,紧闭双目,长舒了一口气,忍着心底的怒意转身盯着她道“好,你说,免得你说我冤枉了你!”
“我,我”穆芸楚促狭地低下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不能告诉他,她是为了给他解毒,那她要如何解释这满室“春光”,她紧紧攥着芸暻的袖子,一时失语,只是低头蹙眉,咬着唇瓣站着。
云暻怒盯着她,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运功,胳膊一扬,将穆芸楚重重打落在地,身子重重地撞上墙,她心口一疼,喉咙一股腥咸,猛然呕了一口血。
他心下一紧,向前一步,却在听到夜明君那一声“芸儿”时又生生顿住。
夜明君迅速过去将穆芸楚扶起。
穆芸楚抬手擦了嘴角的血渍,摇摇头道“我没事!”,然后抬眼悲伤地看着云暻。
“今日回去我会休书一封送往国安侯府,合婚书也会毁了,从此以后,你我情断义绝,各自嫁娶!”云暻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夜明君向前一步,要唤云暻,穆芸楚却先一步拉住了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受这般苦楚都是为了他,怎能再受如此委屈!”夜明君也怒了,冲穆芸楚吼道。
穆芸楚倒是平静,退去衣衫,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弯身抓起两个铁环扣住了自己的脚腕,冲夜明君道“帮我将手锁起来吧!”
“芸儿!”夜明君怒道。
“我没有选择,我没有时间了!”穆芸楚突然落泪,双手捂住脸浑身颤抖抽噎起来“我不想看着他死,我无能为力,就是让他误会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让他以为你是我的入幕之宾,我也要坚持,我已经做了这么多,我不能放弃!”
夜明君轻轻拉开她的手,锁在了椅子两边,轻声道“我帮你,若解了他的毒,他还是不原谅你,我带你走!”,他替她抹去脸颊的泪水。
穆芸楚不说话,只是呆呆地坐着,像是被抽取了魂魄的人。
夜明君走到她身后,伸手温柔地在她背部轻抚,而后钻心的疼痛再一次袭来,她顿时惊醒,却问道“为何今夜入针…格外疼?”。
夜明君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入针,抹药,再入针。他想告诉她,疼的不是金针入体,而是她的心。
“也许这样更好,我不会担心时间不够,来不及在他醒来之前回去,不用担心被他发现手腕和脚腕的伤口,每日睡觉都要假装害羞让他背过身,换上他宽长的睡袍,不用找借口说葵水来了拒绝他”
夜明君手下一顿,面露心疼。
“你不必怜悯我,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哪怕再艰难,我也要走下去,何况,事实比我想象的好很多不是吗!”穆芸楚平静道。
“你救了他又如何,你体内的蛊毒怎么办?就算种进你体内的毒能攻克他体内的相思染,但是你与他圆房之后体内的绝情盅发作更迅速了!”
穆芸楚轻笑“我不相信来生来世,我只信今生今世,你看,就今生,我与他好好活着都有千般阻碍,万般阻隔,何况死了?我体内的蛊毒无法解,但是既然我找到了能解他体内相思染的方法,我便要让他好好活着,将我的那一份也活着!”
二人一言一语,时间匆匆而过,穆芸楚却奇迹般地没有晕厥。
夜明君退了针,东方已经泛白,他收了针盒,解了锁着穆芸楚四肢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