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酒楼沉香暖,我要吃那日的醉螃蟹!”穆芸楚突然勒了马缰冲芸暻道。
“好!”云暻含笑点头。
于是,二人路过将军府,并未进门,直接打马往西大街而去。
东西大街交界处,醉仙楼门口,一群人正围在一起看热闹,穆芸楚突然勒了马缰。
“怎么了?”云暻后穆芸楚停住,看着她问道。
“嗯!”穆芸楚鼓着嘴抬了抬下巴,示意云暻,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此时两条街附近的人基本都挤在那处,无人注意到他二人。他们端坐在马背上,静观前面的情况。
须臾,人群里散开一条道,几个膀大腰圆的莽汉围着一看似暴发户的地痞骂骂咧咧地从人群中走出来,那地痞手中拉着一年轻女子,几人身后追着一蹒跚的跛足老汉。
“娇奴!”老汉踉踉跄跄地随在几人身后,声泪俱下,朝着前面被那痞子拉着的女子喊着,那女子也一步三回头,满面泪水地哭喊着“爹爹!”
“哭……哭什么哭!叫人……看着还……说……说我欺负你!”痞子冲女子不耐烦地吼道,又伸长脖子对身后的老汉道“卓老汉……我……我告诉你,你……你这女儿随……随了我,可……可是她的福气,以……以后吃香的,喝……喝辣的,再……不用跟着你受苦了,你……欠我的租子也……就一笔勾销!”。
不用想,这种事情,看看便知是怎么回事,穆芸楚恼道“又是个现实版的黄世仁!”
“嗯?”云暻偏头看向穆芸楚,问道“黄世仁是谁?”
“《白毛女》里的角色,以后说给你听!”穆芸楚摆摆手,从怀间掏出两方锦帕,一方递给云暻。
云暻用不明白的眼神看着穆芸楚。
“这皇城的百姓没有不识你我的吧?”穆芸楚冲云暻挑了挑眉。
云暻自然明白了穆芸楚何意,便接过锦帕,但是锦帕毕竟不是专门的蒙面,他将锦帕塞进袖筒,拿出两方软锦蒙面,又给了穆芸楚一方,道“用这个!”
“你倒是准备的充分!”穆芸楚接过软锦,蒙了面,纵身下马,云暻也下了马。
二人将马拴在一旁,齐齐朝着前面纠缠的几人而去,此时老汉正紧紧抱着那地痞的腿,地痞挣不脱,正要抬起另一只脚去踢老汉。
“住手!”穆芸楚大喝一声,男子扭头看向穆芸楚和云暻。
“你是谁,少……少管闲事!”男子一脸狂妄,将穆芸楚与云暻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见了二人,都齐齐一惊,却安静下来。
云暻虽遮了面,但是这天齐身着天山雪蚕丝月白银纹锦袍的人,除却他,再无第二人,他们当然识得。
“他可是欠了你的租子?”穆芸楚不回答那地痞的问题,反问他。
“不……不错!”地痞回道“如何?看……你二人也是绫罗锦袍,难……道要……替他还……了……所欠的债?”
穆芸楚看了看抱头痛哭的父女二人,问道“他欠你多少租子?”
“不……不……不多,这个数!”那地痞抬起一只手,五个指头分开,冲穆芸楚挑了挑眉。
“五两还是五十两?”穆芸楚干脆道。
“嗯!”痞子摇摇头,道“都……都不是,是……五百两!”他结巴道。
穆芸楚沉了沉脸,阴着声音道“你这租的可是黄金屋?”
“一……月的租费……费是五两,十……月便……便……便是五十两,至今日,他……已经欠了我三……三……三个半月的租子,可……不就是五百两?”那地痞振振有词道。
穆芸楚心下一算,如何三个半月一下子成了这么多,她看向云暻。
“黑驴儿打滚!一月是一百两,第二月二百两,第三月四百两,第四月六百量,那三个半月刚好是五百两!”云暻温声道。
穆芸楚眯了眯眼,真想将这地痞的心挖出来看看可是黑的,竟然做这等黑心买卖。
“我……说,你……们若不能……帮他……他们还清了这……这租子,就休要多管闲事,免……得招了祸患!”那地痞又开口道,双臂环抱在胸前,甚是嚣张。
“谁说我们要替他还账了?”穆芸楚换了语气道“我们也是他的债主!
”前几日找他讨债,他给了我一个血玉麒麟,说是他祖传的宝物,价值连城,我们当时没在意,看那东西的确是世间罕见的宝物,便收了,谁知他竟然半夜潜进我家伤了我夫君,还偷走了那血玉麒麟!”穆芸楚看了看云暻,继续道“家中仆从紧追不舍,他又不想自家的传家宝落入外人之手,于是丢进了这附近的一湖里,夜黑风高的,加之手下的人都不熟水性,我们派人打捞了一夜也不得那血玉麒麟,便想到他既能想到将那宝物丢进湖里,定是深谙水性,打算我们走了之后他下湖去捞上来,所以今日寻了他让他去给我们将那宝物捞上来!”
老汉父女二人圆着一双眼睛,甚是迷糊地看向穆芸楚,这是哪一出?
“如今见他二人如此模样,若是下了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