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云暻冲穆芸楚招招手,温声道。
穆芸楚抬步,方要走向云暻,那东盈岄却一手环在她脖间,向后一揽,将她揽在自己怀中,低头贴近她耳边,笑意盈盈道“不曾想眼高于顶的穆芸楚竟然对这个病秧子低眉顺眼!”
穆芸楚恼怒,斜眼看了东盈岄的同时,胳膊肘用力顶了一下他的腹部,没好气道“收起你的臭手!”
“哎呦!”东盈岄抽着一张脸,身子一伏,佯装很痛苦的样子,道“你这小丫头,人生的不丑,如何心这般狠?真下得去手!”
穆芸楚知道被他钳制着她是反抗不了的,却又不想如此被他困住,于是使了她学过的擒拿,两只手一抬,抓住东盈岄揽在自己脖间的胳膊,身子一转,将他的胳膊搭在他身后,为了让他不看轻了自己,她用尽浑身解数扭着他的胳膊。
东盈岄脖子向后扭,看着穆芸楚,一张俊美的脸上,五官扭曲的不在原位,求饶道“小丫头你还真下得去手!像本太子这般风流倜傥的男子,凡是见过的女子,没有不宝贝着我的,你倒好,竟这般下死手!赶紧放开,再如此下去本太子这只手就废了!”
穆芸楚知道他是故意让她擒了,以他的身手,虽不及云暻,却也能与他抗衡一番,她的跆拳道黑段尚且不是柳迦南的对手,如何真的会制住他,于是她冷哼一声“我又不是你的那些红粉还是黑粉,也不必宝贝着你!”,话毕,将东盈岄向前一推,转身向云暻走去。
“哎!我说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除却是个女儿身之外,哪里像个女儿家了?”东盈岄一手抓着手腕来回揉搓,朝着云暻和穆芸楚走去。
“到底是云暻,难怪我劫走这小丫头也不见你有何动作!你该是那日半死不活时就认出本太子了吧!”他一屁股坐在云暻旁边,一只脚踩在石碣上,面向云暻。
云暻温声道“天下有五宝,东瀛有岄塞玛瑙,西蜀子情生来刁,南越出个断袖癖,北延燕子不归巢,天齐七子更出胜,生来鼻孔比天高!东瀛东盈岄,西蜀西子情,南越南祈睿,北延关山燕,天齐严梓筱!东太子人未至,却是声先闻,那在各街铺门口挂着的画像定是太子的杰作吧?”
穆芸楚听得有些糊涂,她记得云暻说过,除却北朔,还有西署,南越,东瀛,北延,还有南凉这些附属小国,前日里他们去逛庙会,那满街的商铺与摊点,确实每处都有一副俊美男子的画像,很是醒目,她当时只觉这男子也许真是只有画像中才有,上天怎会将所有美男子都投胎到这里,那真是掷果盈车了。
“那画像上的人,是他?还是一国太子?”穆芸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看都是一纨绔公子,更像是整日泡在青楼和酒坊里的人,虽长相比那柳迦南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是这一身的风流气,却丝毫不逊色于他,哪里像将来继承大统的储君!
“哎!我说小丫头,你休要门缝里看人,将人看扁了!”东盈岄见穆芸楚一脸鄙夷之态,腾地从石碣上跳下来,至了穆芸楚身前,道“本太子如何就不像个太子了,你没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不守在深闺,整日抛头露面,还与这病秧子搂搂抱抱招摇过市,难道你能说你不是女人?”
切!穆芸楚翻个大白眼,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好吗,哪里就与女人这个称呼挂钩了,再说她哪里就与云暻搂搂抱抱招摇过市了!她挖了东盈岄一眼。
“你不好好窝在你们东瀛当你的太子,跑来这天齐干什么?”穆芸楚没好气道。
“和亲啊!”东盈岄毫不避讳地道。
“和亲?”穆芸楚瞪大双眼,看向云暻。
云暻冲她点点头,道“当年四方小国归顺天齐,圣祖圣君便允诺,日后五国同气连枝,许诺四国,每代储君都可以向天齐求亲,男女不限!”
“什么?”穆芸楚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终于坐不住,求亲便求亲,还是男女不限!
“喂,你们这些小国难道还流行男风不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难怪说什么‘南越出个断袖癖’,真是恶心他妈嫌恶心,太恶心!”她转向东盈岄,满脸鄙夷道。
东盈岄顿时急了,道“你休要听这病秧子乱说,那男女不限说的是西蜀与北延的两位公主可以从天齐挑选驸马!”
“哦,原来如此!”穆芸楚两只手撑在身侧,坐在石碣上,两只脚前后晃着,若有所思道“西子情,关山燕,的确是女子的名字!”,罢了,又转向云暻问道“如今圣君身边有几位公主?”
“四公主,年方十五,但是还未加笄,六公主与八公主年方十四,九公主今年才十三!”云暻温声道。
穆芸楚笑了笑,立马转向东盈岄,开心道“你的如意算盘要打空了,圣君的几个公主还都尚未成人!不过……”她咬着舌尖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又道“圣君的几个圣子可都是成人了,那严梓筱虽还未加冠,却也快了,你们又都臭名昭著,不如你求了圣君,将他纳入你的后宫得了!”
东盈岄闻言,一张俊美的脸顿时布满黑线,道“没想到世间竟有你这等奇葩女子,说这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