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前殿,不像后殿全数是金银珠宝,而是铸金的十二尊金佛,面朝手捧莲花的金佛,徐徐拔地而起,像是长出来的一般。
“别去!”云暻拉住抬步向前的穆芸楚,弯腰在脚下捡了一金珠,扔进十二尊佛像中间。
果不其然,那十二尊佛像顿时怒目圆睁,眼里嘴里全数是飞镖金针,若此时在里面置一人,哪怕云暻修为高深,也会被扎成刺猬。
“你如何知道这里有暗器?”穆芸楚讶异之色难掩,扭头问云暻。
“不知道,只是感觉!”云暻摇头,转身向内,道“或许我们该先看看这里!”便抬步入了方才开启的暗门。
内室一样漆黑一片,云暻手一挥,四面的烛火摇曳,四下再无一暗处,他将废弃的火折子扔在地上,抬步入内。
这内室不比外面,尽数是布满灰尘的书架,上面全是书。穆芸楚随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写着《列国志》,顾名思义,便是记录世上各国的重大事宜。
“《江山乱》”穆芸楚又拿下一本,皱了皱眉,念道。
云暻转身,看着她手中的书,她也抬眼看着晕暻。
“打开看看!”云暻至穆芸楚面前,温声道。
穆芸楚点头,翻开书,只见扉页写着“南堂一百四十五年,八月廿五处暑,皇室颠,国倾覆,是年九月初二,严氏世鸿称帝,国号‘天齐’,与天同齐。”
穆芸楚抬头,与云暻互视一眼,将书翻到最后一页,只有一句“提笔写下江山乱”
“这应该是南堂国术!”云暻接过穆芸楚手中的书至于书架上,在上面搜索了一会,又拿下一本名曰《南堂·江山志副》翻开,记录的是南堂自开国至亡国五代君王的生平与事迹。
“这里应该是南堂皇室的备库!”云暻合上手中的书。
“备库?”穆芸楚疑虑。
“就是用于存放辛秘的后备,你看这本《南堂·江山志副》,这个‘副’就是拓本,并非原本!”云暻将手中的书递给穆芸楚看,解释道“新王朝必定会将所有前朝的东西毁了,前朝又怎会将江山志这等重要的东西存在这里,必定都是拓本!”
穆芸楚若有了解的点点头,抬步朝着一个被大金锁锁住的箱子而去,云暻伸手拦住她。
“我们回去,等你我伤好了再来!”云暻突然发声。
“我想看那箱子里都是什么!”穆芸楚不甘心道。
云暻看了看眼前的箱子,“你让开些!”他道。
穆芸楚向后退了几步,云暻抬手,催动功力,顺势打在箱子的锁上,那锁一下蹦出好远,他走近箱子,抬起盖子,里面尽数是成卷的画像。
“南堂家的人的确!”穆芸楚打开画卷,不禁赞叹,画中的男子温润而雅,尊荣高贵,画中的女子倾国倾城,气自惊华,突然,她将一副画打开时手下顿了顿。
“怎么了?”云暻问。
“这女子!”穆芸楚将手中的画拿给云暻。
“这是你娘!”云暻道“难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人来过?”
穆芸楚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女子是她梦里的女子,是北朔王妃。
“不!”穆芸楚道“她是我梦里的女子,那个北朔王妃!”
云暻美瞳放大,也一脸惊异地看向穆芸楚,“你确定?南堂家从未出过孪生子女!”
“真的,她脖间的玉坠……”二人齐齐将目光聚在女子脖间的玉坠上,正是当日他们去冰灵寺时慧善大师给她的那玉坠,她从脖间拉出玉坠,怔怔地看向云暻。
“或许你梦中的女子是记忆中你娘的样子,这玉坠不也是你娘拖慧善大师转交给你的吗!”云暻道。
这样想来的确,女子是她娘,玉坠如今给了她,她娘是南堂后人,这一切都说的过去。
但是穆芸楚没有告诉云暻,她梦中的那个女子,也有这个女子的美人痣,她不知道她娘有没有,而且那个女子当时戴在襁褓中婴儿脖间的玉坠……虽未曾看清成色和样子……但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不过……”云暻又道“传言那北朔王妃从来都是轻纱遮面,不以真容示人,除却北朔王之外无人见过她真实的容貌,只说她有倾城美貌,所以后来北朔王轻信了夜宵翼,让他见了她的真容才招致了祸端!”
“你见过我娘吧?”穆芸楚问云暻“她有美人痣吗?”
“嗯!”云暻点头,指了指画像上女子的美人痣“是这里!但是婉姨眉宇间没有画像上这般英武!”
穆芸楚不再说话,心中乱作一团,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她娘,但是云暻说了,南堂家从未有过双生子或者双生女。她将手中的画卷递给云暻,快速地翻看其他画卷,寻找着什么。
不时,她手下一顿,半打开的画卷露出女子的龙颜凤颈,云暻低头一看,两幅画卷上的女子,除却衣着不同,几乎是同一人,只是后来的女子,眉宇间多了些阴柔。
“这才是我娘吧!”穆芸楚看着手中的画,道“北朔王妃与我娘,是孪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