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消失在夜阑院。
云暻重新将穆芸楚从床上抱起,挑开屏风之后的珠帘,入了密室,密室雾气腾腾,却透着刺骨的寒冷,像是入了千年冰窟,正对密室的门,一如冰块一样洁白无瑕,四方四正的大床,正是云暻口中的寒玉床,越靠近床边,寒气越重。
云暻看了看穆芸楚,将她放在寒玉床上,自己躺在她一旁,运气调动机关,寒玉床缓缓从密室的地上向下沉,停住时二人至了地下暗室。
暗室四壁和地上皆是千年寒冰,白茫茫一片,透着寒气,云暻呼一口气,立马结成冰晶。
他扶起穆芸楚让她坐在寒玉床上,自己盘坐在她身后,双手化掌撑在她后背,掌心运出缕缕冰火,运入她体内。
半个时辰将过,穆芸楚突然一口血喷出,全数喷在寒玉床上,血迹只在床上一瞬,全融入了床身,不见丝毫痕迹。
云暻缓缓收回手,深呼吸运气顺畅,扶住将倒的穆芸楚,掏出锦帕替她擦了嘴角的血迹,将她重新躺在寒玉床上,一系列动作轻柔娴熟,像是照顾惯了孩子的母亲。
他躺在穆芸楚身边,握着她的一只手,手中冰火的蓝光从他掌心运进她掌心,二人却似是未曾感到一丝冷意。
又一个时辰将尽,狄风传音“世子,药翁已按着方子煎了药,另外于德海大监出了宫门,正向云王府而来,估计是誉博侯入宫了!”
“嗯!”云暻轻声应道“他也该入宫了!”,他睁眼,扭头看看一旁的穆芸楚,她睡得安稳,呼吸清浅,显然不是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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