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不出来!”老夫人打断穆芸楚的话,果断道。
穆芸楚瞪大双眼“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哼哼!左不过是叫那木匠袁快些将你的马车打造出来,好赶得及在避暑时候出行!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
“切,老太婆!”穆芸楚嗔了老夫人一句,开口道“那你告诉我那木匠袁的住址,我亲自上门去催他,再不济,多给他些银两便是了!”
“有本事自己打听去,掉一会莲池,脑袋与榆木疙瘩无二般,没出息!”老夫人挖了穆芸楚一眼,转身抬步走了。
穆芸楚鼓着腮,瞪着老夫人,她进门后门“砰”一声从里面关上,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
“一大把年纪的人,脾气比我还臭,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又臭又硬!”穆芸楚站在原地骂了几句,甩了甩胳膊,转身出了月苑,一路直奔自己的梨花院。
“小姐回来了?”玉娥与瑶儿先后迎上来,看穆芸楚阴着一张脸,瑶儿便识趣地退了回去,倒是玉娥,看装束便知道,是个习武之人。
穆芸楚扭头打量了玉娥一眼,问道“你会武功?”
“回小姐,会些拳脚功夫!”玉娥行礼的方式也与众不同,直接抱拳,微微低了低头。
穆芸出闻此,脸色瞬间阴转晴,抓起玉娥的胳膊便往外走,喜道“那甚好,你随我去个地方!”
玉娥怔了一怔,很快又恢复神色,站定,一本正经地问“不知小姐要带属下去往何处?”
穆芸楚不理,继续拉起她向外走“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过如今我不知道那木匠袁家住何处,你便随我出去一趟吧!”
“木匠袁?”玉娥又是一怔。
穆芸楚只顾着向外走,并未见得玉娥脸上的神情,依旧欢欢喜喜道“嗯!我那马车前两日不是在西大街毁了吗?老太太方才说过几日我们去祁山,所以我就想着去催催那木匠袁,让他务必在出行之前给我赶出来!”
“小姐!”玉娥突然停住脚步,有些担忧地看着穆芸楚,又有些紧张。
穆芸楚回头,不明白地看着玉娥“怎么了?看你一脸凝重!”
玉娥抿了抿嘴,谨慎道“小姐保证属下说了之后,小姐不会生气,不会去找老夫人麻烦!”
穆芸楚快速地消化了一下玉娥方才的话,咬着唇瓣思索了一下,开口道“这样吧,因情况而定,我可不能保证,不然我强忍着怒气,肝气郁结而亡怎么办?比起让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应该更能承受我对她大发雷霆吧!”
玉娥面色又凝重下来,低头想了想,道“那属下还是别说了,免得小姐一时震怒,拆了老夫人的月苑!”
“嗯!也是个折中的法子,不错!”穆芸楚点点头,后又拉起玉娥“那快走吧,你既不想说,我定不会勉强你!”,说着,以拉了玉娥至将军府门口,恰见大总管穆廉。
“廉叔,教人牵两匹好马过来!”穆芸楚干脆道。
穆廉闻声,立即对身后的两个男丁使了眼色,二人齐齐地朝着马厩而去。
“嘿嘿…不知小姐今日要去何处啊?”穆廉眉眼间全是笑,凑近了穆芸楚问道。
“去趟木匠袁的府邸!”穆芸楚朝两家丁去的方向巴望,随口道。
穆廉顿时一惊,瞬间收了脸上的笑,朝玉娥看看,玉娥眉目微蹙,冲他使劲摇头,同时唇语告诉他“不可说!”
穆廉点点头,脸上又挂上了笑“小姐是去……”
“催催他,让他赶紧将我那新的马车给我赶出来,我等着急用呢!”
穆芸楚说话的时间,两家丁已牵了马匹而来,正是前两日她与严梓筱在西大街赛马的那两匹红棕烈马。
穆芸楚接过马缰,将一根丢给玉娥,自己翻身上马,瞬间打马疾驰而去。玉娥见状,也翻身上马。
“姑娘!”穆廉看看远去的穆芸楚,对玉娥道“此去小姐若是知道了,该”
“廉叔放心吧!”玉娥扭头,撂下一句话,也打马追着穆芸楚而去,到了拐角处,却见穆芸楚稳稳地坐在马上,似是专门在等她。
“小姐怎么不走了?”玉娥勒住马缰,问道。
穆芸楚看看玉娥,干脆道“我不记得路了,你走前面吧,我随在你之后就可以了!”
玉娥嘴角闪过一丝笑,眸光一闪,“那小姐可是要跟好了!”,话落,双腿夹马腹,扬鞭打马疾驰而去。
“够过瘾!”穆芸楚也嘴角微扬,紧跟在玉娥之后。
二人一路直往西大街,所过之处,路人无不驻足止步,皆用讶异的神色看着在骑马扬鞭的穆芸楚,不多时,便凑成了一堆,将军府的楚武郡主在大街上打马疾驰的事又在皇城炸开了锅。
穆芸楚当然也听到了各种声音,有她十年前与云王府暻世子遭难后从此不但惧怕骑马,甚至鲜少乘马车的,有她前几日被退婚跳了莲池的,有她前两日在西大街翻车被暻世子救的,有她与严梓筱在西大街赛马的,到昨日她在太后生辰时与誉博侯府千金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