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二人已经到了蓬莱园的莲池上的小桥上。
穆芸楚丢开柳如嫣的胳膊,张开双臂,很委屈的扁扁嘴,挖了柳如嫣一眼“姐姐想来大大方方的来便是了,硬要害得妹妹出一身汗!”
柳如嫣一脸阴云,转身便走,此时,正值太后,圣君与皇后,各宫嫔妃皇子公主和满朝文武大臣向莲池而来。
“正是好时机,我今日就要让你告诉我,为何要推这身子下莲池!”穆芸楚余光扫扫浩浩荡荡而来的人,心中一喜,上前抓住柳如嫣的胳膊,带着哭腔大声乞求道“姐姐,你就莫要生妹妹的气了,你说想来莲池赏莲,妹妹想着今日之事妹妹有错,便随姐姐来了,姐姐知道妹妹如今失了忆,怎么忍心将妹妹一人丢在此处,这偌大的皇宫,妹妹要如何出去?”
“穆芸楚,你乱说什么?”柳如嫣背着身子,并未意识到太后一行人已经近了。
誉博候见状,抬步向前刚要喊柳如嫣,却被太后抬手阻止,这许多人便停步不前,看着桥上的情形。
“姐姐,妹妹既然说要将你送回侯府,定是不会食言于誉博候和圣奶奶的,只是姐姐若将妹妹一人丢在此处,妹妹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要如何才能出去?”
穆芸楚一脸委屈,说完,还很无知地看了看周围。
柳如嫣不知穆芸楚为何摇身一变成了被她带来这莲池,加之心中恼恨,使劲一甩胳膊,没想到穆芸楚拉着她胳膊的手突然松开,踉跄地向后跌过去,腰部在桥栏杆处一晃,翻身掉入了莲池。
“今日就算淹死了,我也要让你原形毕露!”穆芸楚心中想着,在水中扑棱了几下,只见一串泡泡浮上水面,她已沉了下去。
“芸丫头不是会水吗,怎么会……快来人,快将郡主救起来,快!”太后咕哝一声,随后又紧张地唤身边的侍卫。
柳如嫣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像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入莲池的侍卫,再看看不远处一律目光向自己的太后等人,此时誉博候的脸已经绿城了史莱克。
“哗”一声水响,云暻一个轻功从莲池上岸,一身月白色锦袍被水浸湿,水珠成串地从他额头滑下,顺着他如玉雕琢的脸颊和身上的水渍滴滴答答掉在脚边,浸湿一片青石,他双手横抱着穆芸楚,她已然没了意识。
云暻看一眼穆芸楚,她额头的花钿晕染开,双目紧闭,一张白皙的面庞看不出神色,却似是安静入睡的乖巧小孩。
他蹲身,一手解开玉带,脱下月色锦衣,大手一挥,平铺在地上,将穆芸楚平躺在上面。
此时太后等人已经匆匆而来,将三人围了个圈。
“暻儿,芸丫头怎么样?”太后急切道。只是在她一旁的将军府老夫人此次却很是淡定从容,只是眉头微皱。
云暻不答话,拉起穆芸楚的手腕摸摸她的脉,一手垫在她的脖子下方,低头吻住她的唇,众人一见都惊呆了,两眼瞪的圆圆的。
反复几次,穆芸楚终于咳嗽几声,将呛进去的水咳出来,刚恢复一点意识,便拳头一挥,朝着云暻而去,云暻并未躲闪,而是将她小小的拳头紧握在自己手中,面色不改。
穆芸楚看看云暻,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加之呛进的水未完全排出,又咳嗽几声,接着哭。
“圣奶奶…咳咳咳…您要替芸楚做主,他非礼我”穆芸楚使劲拽握在云暻手中的拳头,却怎么也拽不出来,“还有她,明知道我不会水,还使劲将我推下水…咳咳咳…他们都欺负我!”
太后看着穆芸楚,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遭了难还如此不老实的,这些公侯大臣中的子女,也就你了!没个女儿家的样子!”说完,太后挖了穆芸楚一眼,与老夫人转身,幽幽地道“暻儿,将她带到哀家的万寿宫去!”
走了几步,又道“誉博候之女柳如嫣,狭隘善妒,不敬皇家在先,推楚武郡主落水在后,即日起,罚去奴教所三月,无哀家发话,不得出奴教所半步,若再敢无事生非,罪加一等!”口气毋庸置疑。
柳如嫣本想辩解,却不想太后突然发话,硬生生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看着云暻怀中双眼微闭的穆芸楚,再看看云暻,他面无表情,只是横抱起穆芸楚,随在太后身后。
柳如嫣双眼含泪,看着呆若木鸡的誉博候“爹爹,爹爹”她轻声唤着。
事已至此,与博后就是知道这是穆芸楚设的圈套,却也毫无应对之策,只能瞪一眼柳如嫣,怒其不争,“哎!”长叹一口气,甩开柳如嫣拉着的手,随在太后之后而去。
此时上来几个小太监,将柳如嫣连拉带拽地带离了蓬莱园,她歇斯底,最后那几个小太监干脆拿了绢帕,将她的嘴堵上。
云暻随在太后身后,一路至了万寿宫,两人浑身湿成一片,云暻将穆芸楚放在椅子上,径自走到衣橱旁,将右手边的橱门打开,从里面拉了一套月牙色的锦袍和同色的丝织内衫出来,走到屏风之后窸窸窣窣地换衣。
穆芸楚眼下一惊,早间云暻带她来换衣时打开的事这衣橱的左边橱门,难道……他二人在太后的万寿宫有一间衣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