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买那许多油纸的用途吗,你倒是开口啊!”严梓筱突然忆起来此的目的,转身落座,夺过穆芸楚手中的茶杯,冲她道。
穆芸楚看看抬在半空的手,白了严梓筱一眼,顺口道“德性!”,又翻开一茶碗,添着茶随口道“就是拿它给太后做生辰礼!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罢了,喝一口茶水,却没下嗓子。
“我知道,但是你不可能就抱着这两卷油纸前去,难道你要跪在圣奶奶面前说着‘祝圣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然后把这乱七八糟的油纸递上去?”严梓筱说着,又将眼睛定在穆芸楚手中的茶碗上,已伸出手。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穆芸楚早就看出了严梓筱的用意,趁他伸手的时候,将入口的茶水吐进茶碗,主动将茶碗递给他“拿,我看你总觉得我喝过的茶水格外好喝一点,那经过我嘴的茶水肯定是琼浆玉露了!赏你的,别客气!”
严梓筱似是火中取栗一般,霎时收回手,满脸嫌弃地盯着穆芸楚,撇着嘴说道“你就不是个女人,不,你就不是人!恶心!太恶心了!”,话毕,耸肩摇摇头。
“非也非也,你错了,本小姐是个女人,却是个假女人!所以日后你还是在我面前收敛着点,之前我还想着装也得装的淑女一点,然而这招在有些人面前根本无用,如今我算是明白了!”穆芸楚将手中的茶碗至于桌上,又新翻开一茶碗,添着茶说道。
严梓筱将手中的茶碗向穆芸楚挪挪,示意她添茶“明白什么?”,他开口问。
“这对付流氓啊,就得超流氓!”穆芸楚端起茶碗的手,向严梓筱摇摇,说完,略微偏过头喝口茶,目光不离严梓筱。
严梓筱一脸懵状,追问“何意?能不能一句话说明白说完?”
穆芸楚挖了个坑,直等着严梓筱往里跳,她等着填土便好了,于是抿嘴坏笑一声,抬头笑道“就是说,如果流氓撅着嘴来亲你的时候,你不能瞪着眼睛甩脸就是一巴掌,更不能哇哇叫唤着东躲西藏!”却依旧说的模棱两可,很显然,她留了后手,她又端起茶碗向嘴边。
严梓筱已然没有了耐心,将茶碗往桌上一掷,冲着穆芸楚大喊“说重点!”
穆芸楚被这一声吓的手一抖,将茶水撒在了衣服上,她低头擦擦茶水,抬头瞪一眼严梓筱,也提高声音喊道“就是说有人胆敢对你耍流氓,朝你撅嘴的时候,你就得迎着比他还流氓!”
“你说的可是如此?”严梓筱说着,趁穆芸楚没回过神,伸手一把拉过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差一根筷子的宽度。
此时正值瑶儿取了碗筷进门,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屏住呼吸,瞪大的两眼发直,手中的碗筷尽数落在了脚下。
“小……小姐,瑶儿再去拿副新的!”瑶儿回过神,蹲身紧张地捡起地上的碎屑,转身跑出门去。
“嗬…小姐刚才与七圣子…”瑶儿出门躲在门边,长呼一口气,拍着胸脯,自言自语一番,再向屋内看看,朝着厨房而去。
屋内,穆芸楚大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严梓筱,只有两只眼珠子来回转着,神情紧张。
“不要脸!”突然,穆芸楚发声,挥着拳头对准严梓筱的腮就是一拳头,双手拍案,立身盯住严梓筱,“我说,你不要脸的药吃多了吧!还一皇子,真是辱没了这个头衔!”
严梓筱也面露慌张,一只手无处可去的在空中绕绕,勉强挤出个笑,却不知该说什么。
恰见瑶儿拿了新的碗筷来,紧步上前从她手中夺过,向穆芸楚道“快用膳吧,折腾了一天,本圣子也饿了!”,说罢,转身向餐台走去。
穆芸楚背身而站,只觉脸上似是火烧一般,她双手捧住脸,“啊,如何会这般烫,昔日演吻戏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何况我可是国民妖精,平日里都是男人见了我才心跳加速的,今天真是见鬼!”,穆芸楚两只小手扇着风,鼓起腮帮子大口大口呼气。
严梓筱夹了菜在穆芸楚的碗里,却久不见她落座,转身看看,只见她两只胳膊来来去去的,他起身走过去看个究竟。
“哈哈哈…原来你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主,看着嚣张跋扈,连本圣子这招都招架不住,以后还是不要夸海口了!我告诉你吧,我这还是轻的,只是冰山一角,你若是哪日遇上病西施,他才是这中高手,那你岂非要烧着了?”严梓筱看着小脸绯红的穆芸楚,大笑道。
穆芸楚依旧扇着风,鼓着嘴一眼斜着严梓筱,骂道“本小姐早想到了,能与你穿一条裤子的人,厚脸皮的程度自是与你有过之无不及,你若是吃多了不要脸的药,那比你更甚的人便是将那不要脸的药吃撑了!”,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向餐台过去。
严梓筱被穆芸楚这一顿骂,不怒反笑,又坐在餐台边,笑道“你猜,那病西施此时可是在云王府喷嚏不断呢?若是日后你二人在一起,定是有很多精彩的戏可看,本圣子可就不用一眼盯着那戏本子,也不用顶着大日头花钱去茶馆里听戏了,一举两得!”
严梓筱说着,脑中已闪过无数穆芸楚与云暻斗嘴互掐的场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