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他的,直接投入风凌云的环抱中。周礼见状,面色很是难看,他传承儒家,三纲五常随时拿出,对礼乐之道很是看重,朱熹的那套“存天理,灭人欲”的理论更是被他奉为经典。此时见得风凌云二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搂搂抱抱,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的,说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纲常伦理都不要了,这社会看来是无法运行了!”
风凌云与这腐儒已经说了半天了。先前因他是儒家大师,风凌云对他很是尊敬,可是几句话下来,风凌云发现,此人不仅是一个老古董、顽固不化,还对他存有敌意,那杀机虽然藏得极好,可是风凌云是何等人物?。是以他已经猜到,此人必是秋末枫的人无疑。
“周先生此言差矣,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是先贤荀子所言,在下一介布衣,自认为是沧海一粟。莫非周先生认为,您老人家已经能影响到社会的运转?”风凌云笑道。
“强词夺理,谬论!谬论!正所谓礼仪纲常,家国天下,大丈夫之心系也,出嫁的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未出嫁的就应该好好待在闺阁之中,出来弄什么权,露什么面?把社会风气都给败坏了!”周礼这话,显然是是说给玉流苏听的。
商轻雨因为跑得快,已经到了洞口边上,而玉流苏心里虽是激动,但她终究是一宗之主,是以她的步子不疾不徐,正朝着这边走来。周礼的话,她自然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风凌云目光微微一闪,淡淡道:“听周先生所言,您是看不起女子了,那您就不应该在这里。”
“为何?”周礼不由问道。
风凌云道:“因为据在下所知,沉浮宫的祖师就是女子,您老在这里不就是屈居女子之下?像你这种自负同晓经典大义之人,居于成沉浮宫,恐怕是有所图谋的吧?就算是没有图谋,恐怕您老早就想着造反了吧?再者,莫非您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是女人生的?”
周礼面色刷的一变,成了猪肝色的。确实如风凌云所说,他如今已经是秋末枫的人,待到八月十五一到,便要造反。他虽然是个腐儒不假,然对于儒家经典极是精通,造反的事违反儒家道德观念,成为了他心中的一块心病。此时被风凌云提及,心里开始惊慌起来。
若要说到辩论,十个周礼也不见得是风凌云对手。当下风凌云又捡着历史上许多儒家传承者的乱世之臣,将其与周礼对比,把周礼骂得一无是处。周礼越是听下去,越是觉得不对,当下他已经大汗淋漓,到最后直接吐血昏迷。
商轻雨见状,也是给惊呆了。玉流苏早已到了,听着风凌云那滔滔不绝、歪理说成正理的言论,玉流苏也是愣在当地。无论是风浩天还是她,都是孤傲之辈,从来不屑于与人辩论什么。按理说来,风凌云是他们的儿子,应该也如他们一般,可是这风凌云,竟然还把人给说到晕过去,这可不是她与风浩天有的本事,在这时,她都有些怀疑风凌云是不是她的儿子了。不过她突然又想到:“我没有做宫主之前不就是这副性子?看来我的儿子还是像我多一些。”
风凌云见得周礼竟然晕了过去,也是一愣,他一摊手,道:“这个周礼大师是自己晕过去的啊,与我无关!”
此时围观已经有好多人,听得风凌云的话语,均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这时,周礼的弟子来到,将其抬走。临走时那些人的目光,恨不得把风凌云给杀了。
风凌云干咳一声,道:“这一关算不算就过了?”
杨哲抱着剑,淡淡道:“耍嘴皮子的事在下干不来,若是你能过我手中的剑,今日这关就算是过了!”
风凌云何等眼力?自然能看出杨哲是个真正的高手,要是动起手来,没有个几百招是不可能取胜的,当下他道:“打架多伤和气,来者是客,咱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聊天,喝茶就可以了!”
风凌云脸皮之厚,商轻雨早就领教过,是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站在一旁的玉流苏,却是感觉脸皮发烫,什么来者是客?这兔崽子简直是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
杨哲道:“我把的是武关,说再多也要动手!”
风凌云无奈道:“真是头倔驴!”
商轻雨闻言,噗嗤一笑,在这沉浮宫内,谁不知道杨哲的脾气倔?杨哲面色微微变幻,道:“请阁下此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