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登基后,便又率领大军继续前进。此时太平城的守将是花云,他手下只有三千人马,但是花云就是花云,面对陈友谅的大军,他从容的写信告诉朱元璋太平的情况,而后便穿上盔甲,朝着城墙走来。
花云登上城墙,向着长江望去,只见得那大船密密麻麻,将长江水面给完全遮住,且还看不到尽头,当下,他神色凝重了几分。
“将军,这满江都是大船啊,咱们投降吧!”守城的兵士说道,确实,看着那密密麻麻顺水而来的大船,谁能不生出恐惧?
花云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投降了就可以不死?陈友谅连他的主子他都要杀,莫说是投降的人了!”
那些兵士闻言,均是都打了个寒颤,接着他们把心一横,既然横竖都是个死,何不死得壮烈壮烈一些?
有了这想法,这些兵士再看那江上的战船时,却没有那么可怕了。花云见状,心下也松了口气,在这时,他已经做好了守城的准备。他觉得,只要他能守住一两天,朱元璋的援兵一定会来到。
可是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陈友谅根本就没有打算正面攻城。
太平城有个特点,临江而建,陈友谅将他的大船开到太平城的临江城墙之下,连云梯都不用,直接用短梯就爬上了城墙。
花云见状,面色大变,带着众将领杀来。一场大战展开,不到半个时辰,花云的三千人马全军覆没,他也成了俘虏。
陈友谅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饶有兴趣的欣赏花云的表情,他想看到花云求饶的样子,可惜他注定是达不到目的的,因为花云,从来都不是一个怕死的人。
陈友谅看着闭目待死的花云,道:“只要你投降,我便不杀你!”
花云睁开眼睛,吐了他一口口水,不屑道:“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花某人降猪降狗也不会降你!”
陈友谅并没有打算真的要放过花云,他是见花云有些骨气,便诱降他,然后在他投降的时候,再将他杀了,这样子他才觉得快活。但花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又怎会被他三言两语诱降?
陈友谅怔了一会,擦掉脸上口水,声音低沉而沙哑,藏着无尽的怒气陡然释放:“杀了他,将他五马分尸!”
花云闻言,怡然不惧,依旧破口大骂,直到死了,都没有停下。
朱元璋得到陈友谅要攻打他的消息,到陈友谅打下太平城,总共不到十天的时间。兵贵神速,这是朱元璋要建骑兵的主要因素,然而陈友谅的水军,其速度之快,快到令朱元璋色变。眼下太平城已经被攻破,应天城已经完全暴露在陈友谅的面前。应天,已然面临从所未有的危机。
客栈里,风凌云与商轻雨同往日一般坐在桌子边上说话。
“这个陈友谅动作之快,将兵贵神速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商轻雨道。
风凌云神色颇是严肃,道:“如今太平已破,不知道朱元璋是否有信心继续走下去?”
商轻雨道:“权力的滋味他已经尝到了,他不会甘愿回去继续做和尚的!”
风凌云道:“天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若他们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应天必然能守得住!”
“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又是一个考验人心的时候!”商轻雨道。
风凌云点头:“确实如此,只是退敌之策并非说说这般简单的!”
商轻雨道:“这么多的谋臣聚在一起,难道还商量不出一个好的计策?”
风凌云闻言,只是叹息一声,道:“一个人想法只有在不受众人影响之下,才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希望这一次他一如既往!”
“你的意思是?”商轻雨问道。
风凌云道:“那些所谓的谋臣,其实真正有用的没有几个!”
商轻雨闻言,不由笑道:“你是说章溢、叶琛他们吗?”
风凌云道:“这几个应该多少会有些用!”
商轻雨道:“你不是把经纶者都弄来应天了吗?难道对他没信心?”
风凌云道:“这个刘基确实不简单,他有多少能力,这一次便能看到了。”
“看来这次你是打算袖手旁观了!”商轻雨道。
风凌云摇头道:“若是应天城真的破了,朱元璋就真的只能回去当和尚了,而我这个沉浮宫隐宗之主,也是败的一塌涂地!”
“那你打算怎样插手?”商轻雨道。
风凌云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为了以防万一,准备当然是要做足的,只是大决定还要看他们商议下来如何!”
商轻雨听了,点了点头。风凌云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上将窗户打开,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颇是热闹。看着那些忙活着的百姓,风凌云眼中有光芒闪过,只听他轻声道:“刘基啊,你是经纶者,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大堂之上,文武大臣齐聚,朱元璋虽然还未有称王称帝,然而他已经拥有了天子的尊严与地位。朱元璋目光扫过众多文臣武将,问道:“时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