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云目光扫过众人,与众人目光交汇。章溢、叶琛均是暗下一惊,心中道:“此人目光平静,似深不见底的幽潭,但有时却又清澈透明,仿佛普通人一般,为何会有这等神秘的气息?”
刘基心下却道:“奇怪,这人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楚方玉芳心惊讶至极,心中道:“这人气质温润如玉,有股儒雅风流的气度。”
苏坦妹却是芳心一颤:“此人容貌之俊,当属世间之最,最为难得的是那若隐若现的潇洒味道,令人着迷。”她这般想着,绝色的容颜之上,顿时泛起点点殷红,妖艳之中,透着一股如烈焰般的火辣,美得真是令人窒息。
在座的还有两位三位熟人,一人是自嵩山一别后未有见过的嵩阳书院的院长万正,另一人是他的徒弟任书华。至于第三人,则是风凌云的对手卓寒离。
卓寒离这时却是眼眉低垂,仿佛不知道风凌云到来似的,倒是万正站起来打招呼道:“原来是风公子和商姑娘!”任书华见自家师父行礼,也跟着行了一礼。
风凌云笑道:“这嵩山一别就是多年,院长向来可好?”
万正神色不变,笑道:“一切都好!”
“万兄认识这两位?”叶琛这时再次向风凌云看来,这时候的风凌云给他的就是一平常人,与先前又是一番不同的感觉。
万正点了点头,宋濂道:“既然是万兄的朋友,那就坐下来玩玩吧。”
宋濂虽然没有武功,但他是四雅之首,他发话了,别人自是不敢说什么。在这时,有两个书童搬来两张凳子。风凌云同商轻雨相视一眼,他二人虽然也通诗理,平日里还吟对着玩儿,但这种文人的大会,还是第一次参加。是以他们这时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不过二人并非是那种久久不能决定的人,加上他们很多时候都是抱着玩的态度,有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心态,是以一个小小的诗会,又怎能被他们真正的放在眼里?
当下二人坐在一起,与众人围成一圈。苏坦妹这时向二人望来,道:“敢问二位大名?何方人士?”她声音轻柔如水,甜美动听。
风凌云答道:“在下风凌云,一介江湖浪子,四海为家!”商轻雨答道:“商轻雨,居无定所!”
苏坦妹闻言,轻轻一笑。刘基则是看向风凌云,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风凌云知道,在他自报姓名的那一刻,以刘基的眼力,已经认出自己就是当年羽山抢八阵图的那少年,当下他道:“哪里,青田先生是有名之士,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无名浪子,怎会得见先生?”
刘基目光中闪过一缕幽光,转而恢复淡然。宋濂道:“好,既然增添了两人,不如咱们换种玩法?”
“一切宋老安排便是!”叶琛道。楚方玉笑道:“看来宋老是见得人多了,想给你们加点难度呢!”
宋濂闻言,淡淡一笑,道:“不错,先前我们没有规定作诗的时间,时下咱们规定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必须作出诗来,否则便要有处罚!”
楚方玉道:“哦?这确实有些趣味,不知道怎么处罚?”
宋濂道:“这个处罚由我们大家商定,可以是做一篇文章,也可以是做一件事。”
“那这作文还要规定时间吗?”任书华问道,他虽然是在回答宋濂,可是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在楚方玉的身上。
宋濂笑道:“好的文章非是一蹴而就,而是可以明道的圣文。正所谓文非道不立,非道不充,非道不行,是以这做文章的时间可以不限制,但是也不是无限制,兰溪会结束之时,我等是要看文章的!”
宋濂是古文创作的佼佼者,他这番话语,就是在阐述他的“以道为文”的主张。风凌云心道:“原来此老觉得作诗不够刺激,这还要写文章了,只是他这番理论我却是不喜欢,作文与作诗一样,只要灵感一样,挥笔千字既就,若是文枯词穷之时,就算是给我半个月也写不出什么好的文章来的!”
商轻雨对于这些拽文的东西,那是听得昏昏欲睡,只是这里人实在太多,若不怕怕丢脸,她直接靠在风凌云肩上睡着了。
刘基与宋濂皆是诗文俱佳,此时听得宋濂建议,微笑点头。至于章溢、叶琛二人,他们虽不如刘基、宋濂,然他们也自信不会比另外的人差,当下都点了点头。
“奴家还有个提议!”苏坦妹说道。
“苏姑娘请说!”这说话的乃是一青年公子,他身着锦衣,面目清秀,乃是江浙一带有名富人乔家的公子,名乔季。世代经商,家中黄金满地,本是衣食无忧的贵公子,却喜舞文弄墨,对苏坦妹更是近乎痴迷。
苏坦妹道:“今日大家再次相遇,乃是一种千年修来的缘分,能坐在相邻的位置,更是上天的意思,这样吧,轮到谁作诗时,他的题目便由他的上家出,诸位看怎么样?”
风凌云闻言,这才发现他竟然紧挨着苏坦妹而坐,也就是处在苏坦妹的下位。在这时,不知道为什么,风凌云只觉得浑身直在。至于商轻雨,早已神游天外,那听到众人在说什么?
宋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