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商轻雨脸色这时却是一红,她虽然强势,与风凌云又嘻嘻胡闹,但她与风凌云却是还未有越过雷池。是以听得常遇春对自己的称呼,便害羞起来。
常遇春见状,不由暗暗一笑,心道原来你也并非是真正霸道。
“走,这前面有一家酒馆,那里的酒还不错。”常遇春将手搭在风凌云的肩膀上,向着前面走去,商轻雨赶着马车跟在后面。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酒馆。那红马闻得酒香,既是兴奋,摆着头叫,像是在说:“快上酒来!”
商轻雨轻轻的抚摸了红马的头,然后便先问掌柜的要了一坛子酒,拿出一个盆将酒倒入盆中。那红马又是欢快的叫了几声,然后开始痛饮。
常遇春见状,不由暗暗诧异,世间果真是无奇不有,这红马不仅会喝酒,其酒量还胜过一般的人。
红马将盆里的酒水给喝完,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商轻雨道:“不能再多喝了!”当下让酒馆的小厮将它迁到后面,而商轻雨便与风凌云、常遇春二人上了酒馆。
酒菜上来之后,三人你来我往间喝了好几杯。常遇春端着酒杯,问道:“兄弟,将近三年了,你去哪里了?怎么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风凌云如今是隐宗之主,这个身份自然是不能与常遇春说的,他笑道:“被人打得到处跑,没法子只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养好伤以后,这不又出来了嘛!”
风凌云说得轻描淡写,但常遇春却是能想象风凌云重伤之身面对群雄时的无奈,他一口将杯中之物饮尽,道:“做哥哥的没有帮到你,真是惭愧!”
“常大哥心系天下,应当去做好男儿应做的事,那些江湖宵小,又怎能奈何得了我风凌云?”风凌云话语中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孤高,常遇春不由连连点头,又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做些什么呢?还回应天吗?主公当年也是念着你的,在你消失后,他还派人找你呢!”
风凌云闻言,脑海中不由浮现朱元璋的音容相貌,曾经他与朱元璋是生死兄弟,但如今除却他隐藏的身份之外,二人身份地位是何等的悬殊,若是再见上,他真的还能将自己视为兄弟吗?风凌云这时又不禁想到逝去多年青青,当时她曾说过,朱元璋的长相,与越王勾践极为相似,都是只可共苦而不可共富贵的人。
常遇春见风凌云沉思,便又道:“当今义军基本成型,张士诚虽富,然此人胸无大志,徐寿辉更是无用之辈,被心狠手辣的陈友谅控制,只有主公雄才大略,他才有机会做那天下之主。”
风凌云笑道:“常大哥怎么还做起说客来了?”
常遇春道:“你我曾经生死患难过,我不想我们有一天走到对立的地步。”
“若真的有那一天,常大哥会不会对我抄戈相向?”风凌云问道。
常遇春道:“天下之争本来就残酷,若真有那一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风凌云不由哈哈一笑,道:“逐鹿天下,是你与朱大哥他们的志向,我风凌云本就是江湖浪子,又怎会与你走到对立的局面呢?常大哥你太过于认真了!”
常遇春闻言,不由笑骂一声,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应天了吗?”
风凌云道:“我四下游荡,走到那里就是那里,说不定明天就去了呢!”
常遇春闻言,目光闪烁。商轻雨这时却是哼道:“喝酒就好好的喝酒,还说这些让人厌烦的事。”
常遇春哈哈一笑,道:“弟妹教训的是,这是做哥哥的不是,我先自罚一杯!”
商轻雨笑道:“喝酒应该论的就是杯中物事,何须去管其他?若不然喝起来就痛快了!”
风凌云也是喝了一杯,道:“这里的酒确实不错。”商轻雨又道:“与对的人喝,浊酒也自有它的味道,不对的人坐在一起,再好的酒,也还不如普通的一杯水!”
常遇春点头,道:“不错,这人对酒好,我也赞同!”
三人接着又喝了几杯,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