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却在这时,一红衣女子自左边的屋顶跃下,如九天下凡的仙子,轻飘飘的降落在柳茗烟身边。柳茗烟睁开眼睛,望着这红衣女子,忽地一惊。柳茗烟并不单单是因为这红衣女子的容颜而而感到惊奇,不知怎么的,她竟然生出了一种与这红衣女子的亲近之感,那是一种源于血脉中流动的熟悉。
这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易水华。同样,易水华救柳茗烟,不单单因为她是刺杀元顺帝的关键,她心间也有一种对柳茗烟的亲近感,只觉得她不能看着柳茗烟死。
为什么会如此?她们都不知道。那是因为她们有血缘关系呀!所谓血浓于水,说的便是如此了。
易水华不再多想,她那红衣鼓动,天地间似乎都要被她染成红『色』的,绕动的纤纤玉指,更是如一朵朵绽放开来的白莲。只是片刻,易水华便解决了那些黑衣人。她转过身来,对柳茗烟说道:“动不动就寻死,忘了自己的使命了么?记住,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易水华身份高贵,睥睨凡尘,在她眼里,柳茗烟能为沉浮宫而死,那是柳茗烟的荣幸。可惜这等想法,在知道真相之后,便都彻底变了。那时候她将为她说过的这些话而后悔莫及。
柳茗烟并不知道易水华这番话的真正含义,但这时候她却是突地惊醒过来,这次进京,其目的便是杀元顺帝,为柳家复仇。是啊,若是她死了,她的姐姐柳如眉该怎么办?
“死得其所?”柳茗烟轻声自语,脸上『露』出祥和平静之『色』。在这时,她暂时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要死得其所。
脱脱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汪家奴父子便是其中之一。汪家奴,乃是陇右王汪世显孙汪寿昌第三子。时下任宣徽使,并无多大实权,这都是脱脱暗中作梗的结果。其子桑哥实里与哈麻乃是至交,当哈麻与其密谈,欲要除掉脱脱时,二人一拍即合。
桑哥实里道:“袁赛因不花那老匹夫可不好糊弄,要他帮咱们,恐怕不易。”
哈麻闻言,却是一笑,道:“这就要靠你了。”
“我?”桑哥实里一脸疑『惑』。哈麻道:“你是大内一等侍卫,负责宫廷安全,想来知晓宫中娘娘们的起居,咱们弄一个到袁赛因不花的床上,应该不是难事。”
桑哥实里听了,先是脸『色』一变,而后便是放声一笑,道:“好狠的计策,袁赛因不花这老匹夫极为好『色』,一个活生生的美人放到他的床上,他又如何能忍得住?”
哈麻点头,神『色』一闪。当夜便与桑哥实里穿上夜行衣进宫,趁着夜深人静之际。二人便选了元顺帝最近颇是宠爱,却又是新纳的妃子,连夜出宫,向着袁赛因不花的府址奔去。
子时临近,袁赛因不花处理完政务,命下人抬来热水,洗完脚后便要入寝了。一天忙活,袁赛因不花又上了年纪,真是感觉全身疲倦。揭开被子,却见一美人睡在他的床上。其身材凹凸有致,娇俏玲珑,端的是一尤物。不知为何,他看着这美人有些熟悉之感。
袁赛因不花脸『色』顿然大变,今夜因处理公务,要很晚才休息。是以他并没有叫人前来侍寝,为何会有一个美人睡在他的床上?
思前想后,袁赛因不花疑『惑』重重。但当目光落在那那美人身上时,眼中炽热之『色』顿时一闪,不住的吞口水。袁赛因不花想到:“这是我的府址,管那么多干嘛?老爷我辛苦了一晚上,就放松放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