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将四周的环境仔细瞧了一番,指向溪水的下游,道:“走,他们因该是往那里去了!”
其中一人问道:“三当家的,若是他们往溪水下游而去,地势越走越低,我们很容易追上他们的!”
笑面虎闻言,道:“所以你认为他们会往溪水上游而去,而我判断错了?”
那人闻言,脸『色』顿时一白,忙道:“属下不敢!”
笑面虎却是不再理他,下令道:“追!”
风凌云同李晚晴二人顺着溪水而下,二人奔走的速度,不下于一般骏马。李晚晴暗暗心惊,如此速度,极耗真力,自己自小拜师道教南宗,修得一身功夫,但是到了现在,自己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而风凌云却是依然神『色』如初,像是丝毫没有疲乏一般。想到这里,她不由对风凌云生出由衷的佩服,于是问道:“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风凌云想到已经辞世的慈父风浩天,眼中不由闪过怀念之『色』,道:“我父亲教的!”
李晚晴道:“看来世伯武功早已功参造化,只是你为什么又一个人来这钟离呢?”
风凌云道:“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就算是哪里,来这钟离,也只不过是偶然罢了!”
李晚晴听了一怔,她能看得出风凌云没有撒谎,却又不敢相信风凌云的话语。两人一前一后,说话之间,便已奔出数里。
李晚晴这时道:“歇息一会吧!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会顺水而下!”
风凌云摇头道:“笑面虎此人聪明绝顶,我们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李晚晴顿时一惊,道:“这样子对我们岂不是很不利?”
风凌云道:“顺着溪水而下,离大路近些,我们的机会又大了些!”
李晚晴却是『露』出疑『惑』之『色』,她道:“这又怎么说?”在这时,她宛然已经以风凌云为主心骨,若是风凌云判断有误,两人便都有被俘的危险。
风凌云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们两个,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马都会前来追我们,应该只会派少部分的人去追秋言。以秋言的本事,逃脱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而我们所在之地已经是钟离与定远边界,只要秋言回去求助,贵府必会派高手来援。所以我们只要撑过一两日,必能等到援兵到来!而援兵到来,自然是由大路入山林,所以我们不能离大路太远!”
“你不是说笑面虎聪明绝顶么?那他岂不是早就想到这些?”李晚晴问道。
风凌云闻言,道:“他的确是很聪明,但是他们却又很自信,他们相信,只要他们进行罗网式的搜索,我们必然无处遁形!只是他们却是不知道,正是他们的这一点自信,成了我们唯一逃脱的机会!”
“所以做人有时候不能太自信,是么?”李晚晴笑道。在这落日之际,余晖洒下,将整个大地照得通红,枝条随风而动,林间树影斑驳,美不可言。可是与李晚晴的笑容相比,却全都失去了颜『色』。
风凌云也是笑道:“其实是我也自信,我们一定能等到援兵到来!”
天『色』渐暗,林间起了雾气,空气变得无比湿润。风凌云早些时候被反噬,加上奔波不停,此时伤势更加严重。此时他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出,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只是在黑夜里,李晚晴却是瞧不见。
夜渐渐的深了,风凌云同李晚晴找了一棵大树,两人施展轻功,纷纷腾上大树。
“大晚上的,他们也应该休息了吧?”李晚晴说道。
风凌云闻言,却是摇头道:“他们与我们的较量,就是在打时间战。因此,他们是不会放弃搜寻我们的!”
林中漆黑一片,时有猛兽嘶叫的声音传出,阴风呼啸,与之呼应,恐怖至极。在溪水边上的一块大石上,笑面虎望着满天星斗,却是看不见他神『色』的变化。就在这时,一人向大石走来,与笑面虎并肩而站,也是望向满天星斗,只听他开口道:“在想什么?”
这说话的人,乃是独山五虎中擅长用剑的青面虎。笑面虎微微叹息一声,道:“我们兄弟五人虽然都是沉浮宫十二堂一堂的人,可这些年来隐于独山。虽然干着打家劫舍的日子,但是却是很少伤及无辜。这么多年了,我都快忘记自己是沉浮宫的人了!此次大哥得到堂主命令,要我等捉李善长的长女李晚晴,我想,或许天下大势又要变了!”
“天下兴亡谁主宰?莫不叩首问沉浮!我等在世人的眼中是无恶不作的山贼,可是我们生为沉浮宫的人,自然有我们的使命!”青面虎说起自己是沉浮宫的人时,莫不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笑面虎道:“李善长博学多才,智谋无双,通晓儒、法、兵三家之道,有当世萧何之称,此次活捉他的长女,怕不是像大哥说的干一票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青面虎转过头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笑面虎负手而立,看着那一闪一闪的星星,他的眼中,一道智慧的光芒闪过,只听他道:“若天下大『乱』,『乱』世之中,逐鹿天下的英雄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