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梵!”
“哥,你没事吧。”
薛紫凝和林馥漫赶忙跑过来扶起步梵,薛紫凝懂武功,她轻轻摸了摸步梵的脉搏,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步梵的气息此刻已经弱得有些不像话。
稍稍一个有点功夫的丐帮弟子,气息也要比步梵现在浑厚一些。
“天啊,本以为北冥功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还有人能够把北冥功用到那种神乎其神的境界……”
步梵被搀扶起来,又过了许久才缓缓恢复神智,这内力全都丧失就会血液被榨干一个道理,一般人谁能受得住这种折磨?
”可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师尊,这对他的惩罚未免有些过了吧……”玉玮子看到这个场面也是分外的吃惊。“他就是个毛头小子而已,您何必拿走他的内力了……”
玉玮子不敢把话说全,一向骄纵的他在自己师尊面前完全是个毕恭毕敬的乖徒弟。
“师尊,阿琴也觉得这确实有些过了……”
白衣长者似乎根本没听到自己的徒弟在说话一般,依旧在全心全意看着观棋台上的棋盘,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年轻人,口出狂言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你说不出你自己能够修炼到逍遥派绝世武功的根本原因,那我就先把收走好了,偷学别派武功物归原主,这一点也不为过吧。”
步梵带着几分怒火看着那白衣男人,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我说得没有半句谎话,你大可以问问当世所有会北冥功和扶摇功的人,问问有哪个人曾经传授于我?!”
“年轻人,我可没说不信你,我说得是你自己说不出能让我信服的原因,既然你无法让我信服,作为掌门人我也只能这么做了。但若是你能说服我,我便把你的内力还给你。”
白衣男子说得很是随意,一下都像在玩闹之间。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证明!”
步梵其实现在心里复杂得很,除了对这白衣男人武功出神入化的震惊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恐慌,若自己真的功力全被吸走,岂不是这轮回来这个时代的几个月修炼都付诸东流,分毫不剩了。
白衣男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白棋子,然后用缥缈的声音说道。”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就来下一盘棋。”
听到要下棋,所有逍遥派的人都是一脸震惊,震惊之后便是愁眉紧皱。
“师尊要考验步梵棋道吗?这真的是要致步梵于死地了,步梵就算是再有天赋又怎么可能超过师尊?”玉玮子黯然说道。“师尊光是远古时期的残局都破解了不计其数了。”
“哎……”阿琴也跟着摇了摇头。“这是有些奇怪啊,师尊就连我们都不让上观棋台,今天怎么会想到要跟来路不明的人下棋呢?”
只要逍遥派的弟子都会知道,这位白衣男子在逍遥谷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下棋上了,但却从不和任何一个自己的弟子下棋,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些弟子的天分还不够。
虚空境的人,只和自己下棋。
一手黑子,一手白字,一个人在战场上与另一个自己厮杀。
“修炼逍遥派的人,对着琴棋书画应该都会有所涉猎,若是你能凭空悟出武学奇功,那你也应该可以悟出棋盘上的玄机。”白衣男子说道。“所以我现在对你的考验就是下棋,你若赢了我,我便把你的内力原封不动还给你。”
这话到让步梵心中有些喜忧参半的意味,喜的是这么一个绝世高手,本来可以有任何碾压步梵的方式,却选择了一种相对公平,和武功强弱并不挂钩的方式。这等于是给了步梵这个弱方一线生机。
他确实对棋很有了解,若说琴棋书画,步梵其他三样都可以说是略知一二,就比如音律来说,虽然他也会几首名曲,也会几种乐器,但在本身音律天分上要和像阿琴或者玉玮子这样的专业人士比较,他并没有任何优势。
当时十八高校联谊会上他的那首碧海潮生曲,虽然技惊四座,但靠着更多的是他那充盈的内力,还有曲子本身的诡奇玄妙。而步梵自己本身纵音之术所占据的成分应该很少很少。
但这棋盘上的的事情可就不一样了。步梵绝对对自己有信心。
前世时他也经常在泰然山上和小厮丫鬟们下棋,棋技在当时的武林绝对也是首屈一指的,就连那达摩大师还有武当张真人都不是步梵的对手,棋和武学的关系实在太过密切,甚至不光是武学,棋盘上的哲理渗透到了一个人生活的方方面,你的感情,你的阅历,其实都会暴露在棋盘之上。
每个下棋的人都会在棋盘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影子,同样每个在棋盘上的人都会在这里暴露自己的本心。
之所以喜忧参半,忧愁的事情就是在于这个逍遥派的师尊要用棋道来考量步梵怕是有更深层次的考量才对。
一个虚空境的仙人,透过草草几手棋盘的表现,几乎就能判断出一个人的本心。
步梵要与这样的高手下棋,等于说要把自己的本心完全暴露给他看,若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