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龟蜗诀的发动之下,官天已经到了那不大山脉的顶端。
上面依然被高大的树木掩盖,荆棘丛生,野草淹没膝盖,野花在夜晚露水滋养下散发这清香。
有山有树有荆棘野草的地方,大致相同,和鲢奇山差不多,但是,又和鲢奇山大不相同。
至少在鲢奇山,官天不会感觉到有危险,而在除了鲢奇山之外,他感觉到的全部都是危险。
越过树梢,官天刻意站在与归来客栈相对立的地方看,此处,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四周的树木依然是原貌。
看了半天,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再往归来客栈的地方去,到最后,也只在那客栈背后的树荫之下发现一汪清泉,清泉之旁,有无数的脚印。
顺着脚印往下,便是一片农田,再过去,便是归来客栈的后院,此时全部被火烧毁,而在瓦砾的掩盖下,竟然有一口大的枯井,在野草的掩映之中。
此时,官天才发现这个。
接近夜深,在归来客栈周围寻觅与看热闹的人,都相继离去,只有那些流浪汉还在寻找着,妄图再寻找些什么值钱物件,或者吃食。
从瓦砾断垣残壁之中翻找出来的烧焦的尸体都被人拉走,就在隔壁远处的废弃院落之中,用白布掩盖着,等待这明日有人来认领。
官天潜入进去看了看,六具烧焦的尸体,早已面目全非,按照身高和体型看,似乎没有发现那个小二。
为了不打草惊蛇,官天看了看便离去了,只是在那枯井的旁边站立了小会儿,他记得在之前,可是有井水从里面出来的。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井竟然变成了枯井,再寻找时,再客栈的前方右边的位置,发现了一口新开凿的井眼,还没有这个一半大。
原路返回,带着无法解释的事情,官天回到了杨玉冠的身边。
此时,杨玉冠已经将那坑给挖了出来,在地上摆着的,整整是四具尸体,胡乱掩埋着,杨玉冠轻易的就将他们给挖了出来。
其中一具,已经没有了头颅,看模样,应该是哪家贵公子,尸体已经泛着恶臭,开始在腐烂。
另外两具,一具是一个粗狂的汉子,一个是一个瘦得像竹竿的人,脸上身上已经开始有了腐烂的痕迹。
最下面一具,是一个女人的尸体,衣衫单薄,亵衣凌乱着,嘴唇之下还有轻微的血液,不过此时已经干涸。
相比这些人来说,这具女尸死的时间算是最短的,整个人也最完整。
杨玉冠站在坑旁,当将这具女尸翻开之后,他便没有动了,见杨玉冠模样,官天忍不住询问。
到最后,杨玉冠一脸愁苦的回答道:“那三个男人我是不认识的,但是这女人,我是认识的。”
“她是谁?”
官天指了指地上的女尸,依照外貌看,这女人有点像是被猥亵之后再被杀死的,但是又结合她衣着比较完好的样子,似乎又不怎么像。
如此,官天也无法肯定了。
“她是秀儿,就是秀儿客栈的老板娘,若是华青前辈或者萧春姑娘他们在这里的话,应该能够一眼认出的。”
杨玉冠掩嘴,不忍直视,转脸过去,顿了顿才叹息道。
“前些天我还看过她,没有想到再见她时,竟然变成了尸体。看样子,她死的时间也不长。至少,她是这四个人之中最晚死的。”
“这里地势湿润,尸体发臭是应该的,但是,为何这里是那个叫秀儿的尸体,与寒夏没有任何关系?”
这才是官天所好奇的,他本来以为这里有寒夏的线索,但是,却是一个客栈老板娘。
他听说过秀儿,但是没有怎么见面过,秀儿客栈他是知道的,萧春寒夏两人之前就一直住在那客栈里面。
“看样子秀儿是被杀的,应该就在这两天,奇怪啊,秀儿为人蛮好的,应该不至于有仇家。”
向中贯和秀儿的事情,杨玉冠还是无意之中听萧春寒夏闲聊说起的,想到这里,他便将这件事情给官天说了。
闻言,官天吃惊一抬头,望了望关家的方向,问道:“如此,那秀儿的死,是不是和向中贯有关系?”
但是又一想,听狼王说,最近从落城过铜钱镇的人,也就只有萧春杨玉冠,和他自己,还有就是前几天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
看样子,那女人才是最可疑的。
如此,寒夏应该是听从了赵娆的命令,一直没有离开铜钱镇过,而且似乎关叶林也没有离开铜钱镇。
那么,他们应该还在铜钱镇的某个地方,但是官天吩咐御火添灵兽和蝴蝶寻觅许久,都不见他们的人。
此时官天才幡然醒悟,惊声道:“这么说,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青楼了。在铜钱镇,我们没有办法寻找的,也就只有青楼!”
“只是迎风楼一直都和青楼没有什么牵扯,而且无双宫本就清高,自然看不起青楼,我也猜测不到。”
杨玉冠说着,又顺手指着秀儿的尸体,衣衫凌乱,混合着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