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多年的平江伯,他还很少对人这么低声下气过。
记忆中上次如此对人,好像还是袭爵前才有过如此场面。
可陈纲又不敢不低头。
这几个月来,那两个产业不但不能挣钱。
相反,两个产业还要府中向里贴钱。
更要命的是,现在好像还看不到任何扭转颓势的希望。
信王有又那种不讲理的恩宠护身,怎么和他斗?
陈纲是不想再和信王斗下去了,就算赢了又能怎样?
以信王的年少气盛,他输了肯定还会再次找茬。
要是斗输了,那更可怕。
信王对府上其他的产业也如此下手怎么办?
陈纲还有一大家人要养,可不比信王那种孤家寡人。
还是低头吧?
低低头也就过去了,给信王低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输给藩王不算输不是?
“殿下,我知道对不住您。您看怎么才能消气?您说,我绝不反口。”
在心中宽解完自己,陈纲脸上堆出一副笑脸,低三下四的说道。
他拿出这种姿态,朱由检怎么看怎么腻歪,这哪里还有一点武将的样子。
大明的勋贵被文臣压制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勋贵本身就放弃了抵抗,醉心于享乐之中。
经过这上百年的压制,十几代人的传袭,勋贵现在完全失去了祖辈的荣光,剩下的只是被富贵侵袭腐化的皮囊。
袭位的勋贵现在看来,完全没有承担重任的希望。只希望他们的儿孙辈还有几分建功立业的志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