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门外,张召重再次和楚天行再次会面。
“楚兄弟,你就回去吧。银子我是不敢收,你就别为难老哥了。”张召重一脸为难之色。
他是万分的不情愿接手此事。
可许显纯被病假,事情硬砸到他的头上,他只能硬着头皮出来交涉,希望能应付过去。
“有什么为难的?老哥你打个收条,你追逼赃款有功,我也可以回去交差。这不是两全其美吗?”楚天行笑嘻嘻的说道。
“你可别害老哥了。收你家王爷的银子,我那是不想活了。”
“兄弟你就回禀你家王爷,诏狱一切都按规矩执行,绝不再有偏差,请殿下放心。兄弟你也帮忙在王爷面前给多美言几句,老哥我承你人情,改日我一定请你喝酒。”
张召重苦着脸,一脸渴求的向楚天行合手拜托。
“老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王爷的安排,兄弟我是不敢违背。”楚天行一脸为难。
“这样,既然诏狱现在是老哥负责。兄弟怎么也得给您长个脸不是。”
楚天行扭头招呼随从,“快点,都把箱子搬到一边去,不要堵了大门。”
信王府内,朱由检正在摆弄他的船模。
他的船模虽然没有朱由校做的精细,可也都是严格按比例缩小做成。
没办法,要是比例失调太大,系统老天爷是严格不认的,做了也白做。要不然朱由检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没能再次升级。
朱由检现在也做到宋船级别的船模了。
到了这个阶段,朱由检才真正理解朱由校的厉害之处。
做同样的船模,朱由检明显比朱由校差了很多,大概就是业余与职业级别的差距。
“耶,总算完成了。”
看着手中相对粗糙的船模,朱由检发出满足的呼声。
他早已学会不与朱由校比较。与那种专家级比较,那对自尊心的摧毁是致命的。
这艘船模完成,朱由检总算看到升级的曙光。
二级舰船中,只剩几艘斗舰级战船了。相对于宋船繁琐的结构,斗舰级军船反而要轻松许多。
朱由检有信心在年底前做出所有船模,达到升级的积分要求。
系统老天爷新开的教学区域,让朱由检感到有些失望。
海军基础材料学概论,真的只是概论。
枉费他以考试这种惨烈的代价换取教学区的开启。
这本材料学,通篇都是朱由检看的懂,却搞不清楚的材料词组。
例如:早期的舰炮往往用青铜铸造。可你为什么不说青铜的具体成分和冶炼方式呢?
再如:船帆往往是帆布为底,涂漆制成。那帆布怎么编织?船帆用漆是什么成分?
这些材料名字朱由检都看的懂,但如何制造,全部没有。难怪系统不需要他任何付出就可以轻松开启。
不对,不是没有付出。
朱由检同学还要向上学一样背诵和考试。
天啊,万恶的考试模式。
皇宫内,朱由校看到锦衣卫的报告,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小五还真有钱。
嗯嗯,其实朕也就是那么随便一说。就是真死几个,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不过,小五能上心听朕的话就好。”朱由校嘴里碎碎念叨。
当朱由校看到许显纯的病休辞呈时,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他亲手朱批一字“可”。
魏忠贤看到天启皇帝的表现,很为他当时的明智选择松了一口气。
信王殿下圣眷依旧啊。
田尔耕得到回文,那朱红的批示刺疼了他的眼睛。那不同的字体提示他,他的处置没错,许显纯还是先回家养病吧。
许显纯接到放病假的消息,他整整喝了一夜的酒。
好好地职位就这么没了。
于职位相比,那点钱算得了什么?
许显纯这个懊悔啊。
房间中整夜发出各种破碎的声音。
据说清晨的时候,许显纯房中一片狼藉,所有能摔的东西全都摔的粉碎。
许显纯这下真的病了。
京城够资格知道此事的大佬,再次调高了对信王殿下的预警。
所有毛纺工坊入股的勋贵,都做好长期收养辽东难民的打算。
哪位小爷,能不惹还是不惹吧!
一片潜流中,武清候和平江伯两家默默的把人手撤回府中。
还是先忍忍再说吧。
武清候和平江伯最近都过的很憋屈,他们家中的买卖都遇上了竞争对手。
开始时,两家还不太在意。
毕竟两家所涉足的行当都是来钱的买卖。像武清候府的酒楼和粮店;平江伯府的车马行和客栈;这些行当有进有出是很平常的事。
可到月底盘账,两家才发现不对,账面亏空太大了。
两家这才对买卖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