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从临戎城一路逃来,心惊胆战,精力疲惫,无论精神还是体力,早已达到了极限。
面对着自信百倍,斗志如狂的魏军铁骑一冲,稍稍有所不利,便陷入了全军瓦解的境地。
崩溃的匈奴兵们,开始如受惊的鸟雀一般,一哄而散,四面狂逃。
为时已晚。
身后方向,苏哲所率的四万铁骑主力,及时的赶到了战场。
苏哲冷笑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逃,传令下去,全军散开,任意围杀敌寇!”
号令传下,四万铁骑阵就此散开,分成了数十队,四面八方的追击溃散而逃的匈奴人。
苏哲说过要灭匈奴一族,自然是一言九鼎,今日,他就要把所有的匈奴军民都围杀在这沙漠之上,一个都不放过他们。
屠戮开始。
放弃抵抗,四散而逃的匈奴人,原以为他们四面八方逃往大漠,魏军就会懒的追他们,放他们一条生路,却万没有料到,大魏天子竟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一名名的匈奴人被魏军追上,被战马撞成粉碎,被大刀斩为两截,方圆七八里的沙漠,尽皆被鲜血所染,天空中回荡着匈奴人凄惨的嚎叫声。
于夫罗心如刀绞,万念俱灰。
眼看着他的子民被杀戮殆尽,他却无能为力,那绝望与无助的情绪,令他生不如死。
“难道,我大匈奴当真要灭亡在我于夫罗手中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就在他失神之时,庞德一记重刀电斩而来,撕破了他的弯刀防御,重重的斩在了他的肩膀上。
咔嚓!
铁甲与骨肉撕裂声起,这一刀破甲而下,直接砍进了于夫罗肩膀深处,痛到他险些晕死过去,手中弯刀也拿捏不住,脱手跌落。
“给我下马吧!”庞德一声厉吼,战刀猛然间斜向一挑。
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于夫罗直接被挑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了沙地上。
落地的于夫罗,口中狂喷着鲜血,想要挣扎着爬起来,怎奈半边肩膀被砍的失去了知觉,只能以一只手支撑着地面,摇摇欲坠的爬了起来。
抬头一瞬,庞德巍然的身影已将他周身笼罩,染血的战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消那么轻轻一抹,于夫罗的人头就将落地。
这一刻,于夫罗是万念俱灰,终于体会到了被死神挣住脖子是什么感觉。
他一声苦叹,昂起胸膛,傲然道:“天亡我于夫罗,非战之罪,要杀便杀,给我个痛快吧!”
“你是生是死,还由不得你自己做主,得看天子如何处置你!”
庞德一声冷哼,手中战刀一扬一斩。
咔嚓嚓!
一声脆闷的撕裂声,于夫罗那被砍中一刀的肩膀,应声被斩落,半截胳膊跌落在地。
“啊~~”
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于夫罗手捂着肩膀,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滚嚎叫起来。
“将他绑起来,等天子处置吧!”庞德冷冷喝道。
左右士卒一拥而上,将翻滚的于夫罗强行绑起,将他的断臂创口草草的用破布扎住,免的他失血过多而亡。
庞德则拨转战马,再次杀向了惊慌失措的敌丛,手中战刀狂舞,疯狂的收割匈奴人的首级。
这一场杀戮,足足从正午时分杀到了黄昏,茫茫大漠都被鲜血染红成了腥红的地毯,上面横七竖八点缀着匈奴人的尸体。
杀声渐渐沉寂,只余下阵阵哀求声,那是数千匈奴人跪在地上,正哭着哀求魏军放他们一条生路。
围杀结束,匈奴残部全灭。
苏哲策马徐行在血染的沙漠上,欣赏着这场痛快淋漓的杀戮,如血的残阳洒在他金色的盔甲上,反射着肃杀的寒光。
“陛下,这一仗斩敌近两万,还俘虏了近三千匈奴人,该如何处置?”一身浴血的邓艾兴奋的叫道。
“统统处决,一个不留!”苏哲不假思索,冷冰冰的扬了扬马鞭。
邓艾便喝令着士卒,将那三千俘虏,尽皆排队斩首,一个不留,永绝后患。
大漠上,再次响起了惨烈的嚎叫声,听的魏军将士们是兴奋如狂,恨不得再杀戮一场。
“陛下,这厮就是杜畿,也是于夫罗重用的家伙之一。”颜良拨马上前,将一名文士装束的男人扔在了苏哲跟前。
那文士倒不慌张,不紧不慢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尘,向着苏哲一拱手:“臣杜畿,拜见陛下。”
“臣?”苏哲嘴角扬起冷笑,“你不是于夫罗的臣子么,什么时候又变成朕的臣。”
杜畿尴尬,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讪讪道:“臣是迫不及待才寄居在于夫罗篱下,却一直心向大魏,如今终于盼到了陛下王师,自然要归顺大魏,为大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杜畿是一脸的真诚,说的跟真的似的。
苏哲却不屑跟他花言巧语,摆手道:“你们这帮无耻的所谓名士,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