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蹰泉懵了。
他完全不明白,那成千上万的魏军铁骑,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
张郃的骑兵不是龟缩在晋阳城中不敢出来的么,就算是真敢出来,斥侯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情报,提前示警。
如果不是张郃所部骑兵,那这些魏军铁骑从是从哪里来?
洛阳?
魏军的主力?
“难不成是那苏哲率魏军主力赶到!”
刹那间,呼蹰泉泉脑海中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似乎突在间惊悟过来。
除了苏哲的魏军主力,别无可通!
这就意味着,苏哲竟亲率魏军骑兵,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河东郡,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也意味着,他手下们正在哄抢的这些粮草牛羊,也都统统是魏帝布下的诱饵,只为将他们引过山谷,再以伏兵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好,中计了,没想到这个苏哲竟如此诡诈!”
呼蹰泉猛然省悟,狠狠的打了个冷战,不及多想,急是大喝道:“都别给老子抢了,魏军杀到了,还不快跑!”
正在哄抢的匈奴骑兵们,这时才感觉到了异常,回头向着东望去,瞬息间吓到哗然大变,惊恐万分。
败逃开始。
三万多的匈奴骑兵,如受惊的鸟兽一哄而散,争先恐后的朝着北面来时的方向逃去。
为时已晚。
一片混乱中的匈奴人,根本来不及加速,滚滚如洪流一般的魏军铁骑,便铺天盖地袭卷而至。
撞击一瞬,兵器碎裂声,士兵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陡然间响彻旷野。
马超一马当先,冲入匈奴群中,手中银枪流光四溅,所过之处,将数不清的匈奴兵,如草芥一般挑上半空,撕为粉碎。
紧接着,后续的魏军辗压而至,将敌军撞到人仰马翻,惨烈无比,顷刻间便死伤无数。
屠杀开始。
数以千计的匈奴兵,在惊慌失措的惊况下,完全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只顾抱头狂逃,却被魏军铁骑肆意辗杀。
若是正面交锋,匈奴人铁骑凶猛,战斗力惊人,魏军未必是对手。
但现在匈奴人章法全无,毫无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魏军从侧面撞了上来,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古往今来最精锐的骑兵,也只有被辗压的份。
血流成河,尸横遍地,转眼间的功夫,匈奴人便死伤过万,幸存者如无头的苍蝇,四处乱窜成突逃命。
马超一往无前,手中银枪挑落的敌卒何止上百,杀的无比痛快。
乱军中,他陡然间寻找到了呼蹰泉的身影。
当年他还是董卓麾下时,曾征讨过匈奴人,跟呼蹰泉打过交道,自然认得出那位匈奴的左贤王。
此时再见,马超眼眸陡然充血,狂烈的杀机燃烧到爆。
宰杀匈奴左贤王,何等大功,他岂能错过。
“呼蹰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你往哪里逃!”
马超一声暴喝,狠狠一夹马腹,身后拖着滚滚血雾,朝着惊慌失措而逃的呼蹰泉就袭卷而上。
正逃奔中的呼蹰泉,猛听到暴雷喝声响起在身后,猛然回头,惊见一员威势无双的魏军,正向他追辗而来。
“马……马超?”认出是谁后,呼蹰泉心头一颤,打了一个深深的冷战。
当年他可是跟马超交过锋,曾亲眼目睹西凉马超武艺之强,实力之可怖,心中曾留下深深的阴影。
他却万没料到,今日伏击他的魏国大将,竟然就是威名赫赫的西凉锦马超。
他拼命夹马腹,想要逃离马超的追击,却又无济于事。
没办法,谁让他的前边尽是败逃的匈奴兵,将前路堵到水泄不通,他根本没有加速逃跑的余地。
转眼间,马超已狂袭而至,手中染血的银枪,卷起暴风般的真空刃劲,裹着厚厚的血涡,浩浩荡荡的轰刺而上。
避无可避,唯有硬接。
呼蹰泉别无选择,只得一咬牙,臂上青筋爆涨,尽起全身之力,挥舞着狼牙棒迎击而上。
吭!
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两道凛烈无匹的巨力,轰然相撞。
刹那间,无形巨墙一般的力道,当空轰压而来,震到呼蹰泉五腑欲裂,翻滚的鲜血,无法克制的向嗓子眼顶去,那握棒的双手痛到虎口浸血,竟是拿捏不住。
只一招,呼蹰泉便受严重内伤。
“西凉锦马超的武艺,竟然强到这等程度,我果然不是他对手……”
呼蹰泉来不及心惊时,马超一声不屑的冷哼,银枪舞动,掀起翻天银浪,铺天盖地的袭卷而上,将呼蹰泉包裹在了他的神妙招式当中。
呼蹰泉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只能咬紧牙凑,拼上了吃奶的劝力,拼死抵挡。
转眼十招走过!
十招,已经是他的极限。
只听惨叫声响起,呼蹰泉如同陀螺一般,旋转着从马上坠落下来,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