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设下诡计伏兵,让他遭受重创,颜面尽失之人,正是张飞。
马超陡然间大怒,拍马提枪,迎击而上。
一银一黑两道巍然身形,穿过层层血雾,挟着天崩地裂的疯狂力道,轰然对撞。
吭!
金属撞击的巨响声冲天而起,飞溅的火星胜过身后城池的大火。
五步之内,强劲的冲击气流膨胀开来,竟将脚下的地面,刮出了龟裂的沟痕。
两骑错马而过,张飞和马超的身形,皆是微微一震,胸中气血翻滚。
“叛贼,我要宰了你~~”
张飞一声咆哮,纵马转身,舞动蛇矛再次袭卷而上。
马超何等骄傲,半分没有忌惮,一夹马腹杀上前去,手中染血的银枪,轰击而上。
枪影如梭,刀影重重,两员当世绝顶虎将,厮杀成了一团。
层层的刃影铁幕,在天空中流转乱舞,飞溅的火星,比烈火还要耀眼。
那一声声的金属撞击声,刺到所有士卒都耳膜刺痛,那一道道刃气四射开来,将任何接近的敌我士卒,统统都绞成碎泥。
二人转眼走过五十招,却难分胜负。
以他二人的实力,不出一千招,根本决不出生死,这要是正常情况下的斗志,谁胜谁负还真是个未知数。
只是,四周的战场情况,却在向着张飞这头一边倒。
汉军伏兵数量虽不及魏军,但士气上却占尽上风,杀的魏军鬼哭狼嚎,死伤无数,转眼便有近两千余人倒在城外。
马超心中焦虑,正寻思着该如何破解困局,正在这时,身后又响起一声大喝:“马超叛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心头一震,斜目一瞟,却见杜袭竟然从起火的城中杀了出来,朝着他提枪杀到。
马超这才明白,原来是武威太守杜袭,不知用什么办法,率军潜入了姑臧城中,放火烧了他的城池。
以杜袭的武艺,要是放在平时,连他三招也招不下,就得被他挑落马下,马超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但现在,他与张飞战成平手,哪怕是杜袭这样当世三流实力的武力加入战团,也足以影响战局。
“姓马的叛贼,今天你死定啦,哈哈哈——”
张飞眼见帮手杀手,兴奋到放声大笑,自信心爆涨,仿佛诛杀马超已是板上钉钉。
马超陷入了生死抉择之中。
就在这时,南面方向,陡然间吹响了肃杀的号角。
所有人,马超,张飞,杜袭,正在狂杀的汉军,抱头鼠窜的魏军,都本能的向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南面大道上,无数火把在狂燃,滚滚的尘雾正由远及近的滚滚而来,无数的漆黑影迹,在狂尘中若隐若现。
就仿佛,数不清的幽灵兵团,正从黑暗的地狱之中杀出。
突然之间,一面“马”字战旗从尘雾中冲出,一员女将跃马提枪飞驰而至,身后是数不清的滚滚铁骑,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袭卷而来。
是马云鹭!
她率领着大魏铁骑,关键时刻杀到姑臧城。
刹那间,马超灰暗焦虑的眼神,陡然间为无尽的狂喜所取代。
正被杀的荒荒而逃的魏军将士,无不精神大振,崩溃的斗志顷刻间恢复,立时掉头向着追辗着他们的敌军反杀上去。
原本骄狂乱杀,占尽上风的汉军士卒,则被魏军这神兵天降般出现的援军打乱了阵脚,一个个陷入了惊慌失措的境地。
“怎么可能,苏贼怎么会在深夜又派一队兵马前来?他不是应该在姑臧城中吗?”张飞却愕然变色,狂傲嚣张的气势,陡然被瓦解大半。
马超却信心爆涨,冷笑道:“张飞,你以为陛下真在城中吗,我只是打着陛下旗号的诱饵而已,你们的诡计,陛下早就料到,你们不自量力,还敢跟陛下比拼智谋,真是笑煞人也!”
马超此刻也明白了苏哲叫他先行占领姑臧城的用意,放声大笑,尽情的嘲讽中计的张飞。
他斗志狂燃,手中枪式威力大增,竟把张飞和杜袭二人的联手,立时压制了回去。
噗!
他银枪如电,穿破了二人的破绽,正中杜袭胸膛。
“啊~~”杜袭一声惨叫,栽落马下,当场毙命。
失去了援手的张飞,精神斗志受到重创,蛇矛的招式更加力不从心,转眼被马超压迫到手忙脚乱。
胜负已分。
这场汉军的伏击战,戏剧性的发生了反转,本来要伏击魏军的五千汉军,反到成了被伏击的对象。
南面方向,魏军的援兵便滚滚而来,轰然撞向了乱军中。
铁骑一路冲辗,将数不清的汉军撞为粉碎,一柄柄利刃斩过,将惊慌的敌卒人头,无情的斩落。
转眼间,汉军便被杀到血流成河,死伤无数,斗志就此土崩瓦解,轮到他们抱头鼠窜。
铁骑狂潮之中,马云鹭如一道赤艳的流火,飞驰向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