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之极!
祝融心中是羞愤万分,想她号称南蛮第一猛将,纵横南中无人能敌,如今竟被魏军两员在年轻将领,逼迫到这样狼狈不堪的境地。
羞辱!
前所未有的羞辱。
祝融却顾不得心中羞愤,为了保命,只能纵马狂逃。
张绣岂容她逃走,拍马提枪,穷追不舍。
祝融逃出了十几步远,迎面正碰上孟获麾下大将忙牙长。
那忙牙长见祝融被追击,不及多想,拍马提刀就冲了上来,叫道:“哪路狗贼,竟敢追我们未来王妃,找死!”
他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救祝融立功。
两骑错马而过,祝融急叫道:“忙牙长,你不是他们对手,快走!”
忙牙长神色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畏色。
为时已晚。
张绣已狂冲而来,大喝道:“南蛮狗贼,你是找死!”
雷霆般的怒喝声中,张绣手中大枪,卷起天崩地裂的狂力,朝着忙牙长轰刺而上。
枪锋还未刺到,那卷起的狂尘便已遮挡天日,令忙牙长呼吸一滞。
他脸色骤变,这才惊恐的发现,追击祝融的魏军大将,武艺竟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该死,连她都不是对手,我么可能……”
后悔已晚。
枪锋狂袭而至,忙牙长避无所避,只能一咬牙,拼起全身之力,舞刀挥斩而上。
一声震天惊鸣。
忙牙长只觉手掌剧痛,竟已被震到龟裂。
这还不算完,那雄浑正大的力道,顺着他的战刀,汹涌的撞入了他的胸膛,震到他五内欲裂,气血翻滚,直接顶到了他的嗓子眼。
甚至,他双腿连马腹都夹不住,直接被震到后仰了出去,失去了重心平衡。
张绣连惊愕的时间都不给他,第二枪如垂天而下的闪电,挟裹着浩浩荡荡的碎天之力,再刺而出。
噗!
忙牙长的喉咙瞬间被枪锋洞穿,大股的鲜血喷溅而起,竟有一丈余高。
“死吧!”
张绣一声虎吼,银枪再横向一划,忙牙长整个脖子便被削断,血淋淋的首级飞落了出去。
两招授首!
张绣一声不屑冷哼,抬头再想追杀祝融时,却见那员南蛮女将已逃入乱军之中,不见了踪迹。
这时,邓艾也追了上来,勒马停止,叹惜道:“可惜啊,那贱人运气好,让她又逃过一劫。”
张绣却不屑冷哼道:“陛下终究是要灭南蛮的,她逃得了一时,还能逃得了一世不成,早晚咱们都有机会宰那臭女人!”
“说的也是,先不管那贱人,破了蛮人的围阵再说!”
邓艾再燃战火,拍马舞枪,撞入了正在瓦解的蛮军从中,手起枪落,就是数名蛮人被洞穿了胸膛。
张绣也杀机狂烈,舞枪如虎狼一般撞入敌丛。
两路魏军,在两员大将的率领下,从左右两翼钳杀入了蛮军围阵,再加上太史慈所部从内部的突击,三面夹击之下,将蛮军围兵终于撕成了四分五裂。
崩溃!
近五万名蛮军,就此斗志瓦解,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四面八方的望风而溃。
山丘上。
孟获身形已僵硬,狰狞的脸也凝固在了愕然惊恐的一瞬,那表情,就如同撞上了鬼一般。
“我的伏兵计,就这样被那姓苏的给破了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孟获喃喃惊语,声音都沙哑颤抖,充满了深深的困惑惊惧。
蓦的,孟获瞪向了朵思,愤怒的质问道:“朵思!这就是你给本王献的狗屁妙计吗?”
朵思额头在滚冷汗,吱吱唔唔道:“属下也没想到,那苏哲会识破我们的计策啊,何况刚才属下给大王献上了两条计策,是大王决定要继续一战的。”
孟获语塞,满腹的怒气被憋了回去。
没错,适才朵思确实是献出了两条计策,头一条计策,便是叫孟获率军西撤,放弃了继续围杀魏军。
可惜,孟获没有选择第一条计策,而是选择留下来继续围杀,却派祝融去阻挡魏军的援兵。
谁料到,祝融竟然败了,没能挡住魏军,致使内外的魏军里应外合,大破他的蛮军。
这一刻,孟获心头涌起深深后悔,悔不改太过自信,应该早些撤兵才对。
就在孟获懊恼时,祝融已仓皇的奔上了山丘,叫道:“魏军实在太强,我没能挡住,大王,速速下令撤兵吧。”
孟获看着头发凌乱的祝融,猜得出她适才有多狼狈,不由埋怨道:“火妹,枉你号称南蛮第一猛将,你竟然拦不住几个魏军,你误了我大事啊!”
他这是气昏了头,自己不愿担下兵败的责任,所以便想把责任推在祝融的身上。
祝融本还想着孟获见她这副样子,应该关切的询问安慰几句,却没想到孟获竟然一上来,就这样质问她,还把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