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般的咆哮声中,象鼻刀如斩天的巨刃,卷着狂澜怒涛之力,浩浩荡荡的劈向王平。
乱杀中的王平,蓦觉令人窒息的杀机压迫而来,斜眼一瞄,惊见一袭山岳般的巨影笼罩而来。
那狂烈无匹的杀机,竟如地狱而来的索命修罗,压迫到王平气息为之一滞。
“许褚,莫非他就是苏贼身边那个护卫许褚?”
王平心中吃了一惊,还来不及惊异时,许褚那开山一般的重刀,就已当空轰落。
王平不及多想,强吸一口气,提起全身之力,手中战刀反挡而出。
吭!
天崩地裂的一声重击,如山岳撞在了大地上一般。
刹那间,那撞击的巨力,化成狂烈无匹的冲击波,四同八方的膨胀开来,爆出一团巨大的球状血雾。
刀与刀一击,两骑错马飞驰过去。
许褚身如铁塔,巍然不摇,一身杀气依旧强悍到如鬼神一般。
王平却被震到气血激荡如潮,握刀的五指竟被震出了一丝血迹,一口鲜血都顶到了嗓子眼,若非夹紧马腹,几乎就要被从马上震落下去。
王平顾不得喘看懂,急是勒转战马,惊骇的目光看向许褚,深深为他恐怖的武力所震撼。
许褚虎目中闪过一丝欣赏的意味,赞道:“小子,你年轻纪纪,倒有几分能耐,竟能接下我全力一刀,怪不得陛下欣赏你,下马投降,随我去见陛下去吧。”
许褚的那语气,就象是一个大人在赞扬孩童,赞赏归赞赏,但在他眼中,王平依旧不过是一个孩童,要杀他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王平被激怒,刀指许褚,骂道:“姓许的,焉敢小瞧我王平,我王平乃汉臣,岂能降——”
“不降就打到你降,哪来那么多废话!”
许褚根本不给他口舌争锋的机会,拨马飞纵而上,瞬息间如铁塔一般横在了他眼前,手中象鼻刀再度挟裹着巨浪一般的重力,劈天斩下。
第二刀,势如雷霆,威力更胜一筹。
“好快的刀法!”
王平心头再次一惊,来不及惊骇,急提一口气,双臂青筋突涌,奋然相挡。
刀与刀再度相撞。
又是一声轰天巨响,强劲的冲击气波,竟将两边房舍泥墙都震塌。
汹涌巨力的轰击之下,王平只觉胸中五内如被重锤狠狠一击,内脏都几乎碎裂,汹涌的巨力搅动之下,一股鲜血便冲出了嗓子眼,从唇角浸出。
许褚连给他品味痛苦的机会都没有,第三刀,第四刀,如狂风暴雨般呼啸而上,转眼间便将他笼罩在了铁幕之下。
二人武艺差距太大,王平甚至连品味痛苦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使出吃奶的劲力,拼死抵挡。
转眼间,数招走过,他便被压制到汗出如浆,气喘似牛,破绽频出的地步。
突然间,许褚一声沙哑的虎啸,臂上力道陡增,刀上的速度劲道也陡然爆涨。
刷刷刷!
一连串的刀影,漫空狂斩而落,如垂天而下的巨刃,撕破王平的刀势防御,无情的斩向他的身体。
眨眼间,王平身上已连中数刀,痛叫声不绝,一身血染,连手中战刀也拿捏不住。
下一瞬间,手中战刀被挑落出去,许褚那染血的象鼻刀,当胸向他斩来。
兵器已失,身法已失,这一刀他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褚刀锋斩至。
一瞬间,王平心中悲凉万分,脑海中已浮现出自己被拦腰斩为两截的惨烈。
许褚眼眸充血,几乎就要一刀将王平斩杀。
生死关头,他却蓦的想起了苏哲活捉的圣旨,眼看就要斩中王平腰间的象鼻刀,突然间一收。
然后,王平就感觉到后背被重重一击,痛到他一声惨叫,偌大的身体腾空而起,向前飞扑出去,狠狠的撞落在了地。
落地的王平,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挣扎着要爬起来,腰才刚刚弓起时,就被许褚一把抓了起来,如拎小鸡仔似的,高高举起,又反手朝后扔了出去。
咔咔!
骨头断裂声响起,二次落地的王平,肋骨不知撞断了几根,痛到险些昏死过去。
这一次,他是痛到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躺在地上翻滚*。
“让你投降你不投降,非要自讨苦吃,活该!”
许褚不屑的大骂,喝令跟随而上的魏军将士,把他绑了去献给苏哲。
几名士卒一拥而上,将毫无反抗能力的王平绑了,抬向了东门城头观战的苏哲。
许褚则返身再度杀向了败溃的汉军,手起刀落,如虎入羊群一般,杀的好不痛快。
他武艺虽高,但平时却多以亲兵统领的身份跟随在苏哲左右,这些年来上阵杀敌的机会少之又少,早憋着一肚子的杀机无处宣泄。
今日,他终于得到苏哲首恳,获得了上阵杀敌的机会,岂能满足于只活捉一个王平,当然要杀他一个痛快了。
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