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翻身上马,直奔北门而去。
北门城外,黄忠,聘,皇甫嵩等大将,已率兵马埋伏林中。
众将只知苏哲叫他们伏埋在这里,却并不知道为何,个个都心怀狐疑。
眼见苏哲前来,皇甫嵩忍不住问道:“大将军,城头的吕军防范颇为严密,我们就算是夜袭博望,也未必能得手。”
“谁说我要袭城了。”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你们做好准备,等着敌人自己出城送上门来便是。”
送上门来?
皇甫嵩一脸狐疑,黄忠等大将也皆面色茫然,想不通好端端的,敌军为何要自己送上门来。
苏哲也不多解释,只驻马于夜色中,静观敌城。
放眼望去,博望城头火把闪烁,苏哲甚至能看清楚,城头上的吕军士卒打吹欠的动作。
这些敌军士卒,作梦也不会料到,弃城而走的苏军,此刻正藏在夜色中,死死的盯着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哲估摸着,徐晃和那三百敢死之士,应该已经顺利潜入城中,开始行动。
三百人马,就算潜入城中,也掀不起多少风浪,要知道,城中可是有近一万多人马。
但若是大火一点,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熊熊的大火,足以将敌军意志摧毁。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
无论是皇甫嵩这样的大将,还是普通的士卒,情绪都开如焦虑起来,时不时的看向苏哲,却又不敢多问。
唯有苏哲,气定神闲,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蓦然间,苏哲眼神一动,抬头望向了城头方向,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精光。
他看到,城头上原本打着哈欠的吕军士卒,突然间喧哗惊叫起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异变。
与此同时,城中隐约也响起了鸣锣示警之声。
“走火啦,城东起火,快救火。”
“不好,城南也起火了。”
“那不是县府吗,也起来啦!”
转眼间,惊慌失措的叫声,便的破了夜的沉寂,回荡在博望上空。
“得手了。”苏哲脸上扬起一抹冷笑。
抬头望向博望上空,很快就看到,天空隐隐变成了红色,一股股的浓烟四面升起。
城中起火!
这突然而起的大火,几乎在眨眼间,便蔓延到了整个博望城,处处熊熊火起,将整个城池上空照的如白天一般。
“火?怎么突然间起火了?”皇甫嵩指着火光熊熊的博望城,一脸的惊喜。
苏军将士无不是欣喜若狂,一时间议论纷纷,斗志狂燃。
博望城内。
县府中,吕布尚在埋头呼呼大睡,沉浸在诛杀苏哲,夺回天子,收纳貂蝉的美梦。
“将军,大事不妙,起火了,有敌人潜入城中放火!”门外响起了张辽的叫声。
吕布从半梦半醒中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大半夜的,大惊小怪什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踢翻了火盆,给我军法处置!”
他迷迷糊糊的打开了房门,睁着惺忪的睡眼向外一张望,陡然间脸色骇变。
他的视野,瞬间被熊熊火光填满,博望城的天空仿佛都已被大火烧红。
他的耳边,锣鼓声,尖叫声,火焰声震天作响,就如同博望城在他一梦之间,就变成了火海地狱一般。
吕布愕然变色,颤声惊喝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起火?”
张辽苦着脸道:“属下也不知道,这大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烧起,城中好多地方都被点着,应该是敌军细作藏在城中,同时放火烧城。”
“细作?”吕布脸色变的惊怒,“本侯不是派兵把城中搜了个底朝天吗,根本不见半个敌人的影子,这些细作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他们插了翅膀飞进城来的吗?”
“末将……末将也不知道为何啊!”张辽苦着脸道:“无论如何,整个博望城都已被烧起来了,根本无法扑灭,请将军速速从北门撤出城外吧。”
吕布是恼火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翻身跳上了赤兔,带着仓皇惊慌的士卒们,一路同着北门方向涌了过去。
因为城中的火势,以东南西三面火势最大,所以无论是吕布,还是那些普通士卒,都本能的向着北门蜂拥而去。
当吕布赶到城,城门早就打开,那些惊慌的士卒,在没得到他弃城的命令情况下,早就争先恐后的涌出城去。
只是城门狭窄,这成千的人马毫无秩序的狂涌,却把城门反是拥堵起来,难以过去。
吕布喝斥了半天,城门依旧拥堵,那些受惊的士卒,根本就不听他的命令。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博望城已变成了火海,一股股的烈焰,正朝着北门这边飞速蔓延,再拖延片刻,他就要被烧死在这里不可。
“一群胆小如鼠的废物,还敢挡本侯的路,都给我去死吧!”
吕布一怒之下,拍马撞了上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