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帆贼,果然是厉害啊,刚才我说错啦。”胡车儿也兴奋的嚷嚷道。
一旁徐晃叹道:“没想到,主公麾下,竟有这等精通水陆用兵的全能将才,当真是了不起。”
苏哲笑而不语,继续看甘宁在水上的精彩表演。
敌军全线崩溃,苏军将士狂杀狂冲,一面面敌方战旗被斩倒,一面面苏军大旗*上战船。
胜负已分。
雨中被淋成落汤鸡的黄祖,此刻已是脸色惨白如纸,身形僵硬的站在那里,一脸震撼和不知所措。
他万万没有想到,苏哲麾下这个锦帆贼,竟然水战能力远在自己之上,就凭借着几艘艨冲,就击溃了他强大的江夏舰队。
就在他惊撼不解之时,前方战舰一一陷落,苏军的艨冲敢死舰,已向他所在的楼船冲来。
一瞬间,黄祖背后掠起一丝寒意,深深的打了个冷战。
他很清楚,大势已去,他若强行再战,一旦让苏军抢上他的旗舰,他这个荆州第一大将,就要命丧于此。
以一场惨败,死在他瞧不起的那个寒门奸贼的手下。
“我不甘心,我黄祖岂能死在这种地方,他苏哲算个什么东西,我绝不能死在他的手上!”
黄祖猛一咬牙,一挥手,恨恨道:“传令全军,即刻撤退,撤回夏口!”
号令传下,楼船旗舰即刻掉头,呼啸而退。
旗舰一退,其余的江夏战船,更是无心再战,纷纷掉头狂逃。
甘宁则痛打落水狗,一路穷追,追出二十余里,又俘获了近三十艘敌军大小战船,方才收兵返回。
黄昏之时,这一场大战,以黄祖的惨败而宣告结束。
登岸后,甘宁一清点战果,此役杀伤敌军达五千之众,俘获战船近两百余艘之多。
这也就意味着,这一战之后,汉水制水权不但为苏哲所夺,凭借着缴获来的战船,他的水军更是成为了荆州最强大的水军。
傍晚时分,苏哲下令,全军尽皆上船,马不停蹄的南渡汉水,直奔襄阳。
……
襄阳城南,荆州军围营。
大帐中,刘表看着手中那道最新战报,眉头紧皱,愁容渐布。
那是昨日黄祖发来的战报,写明他父子劫营失败,损兵万余,长了黄射也战死。
这一道战报,令刘表大为震惊,也大为恼火。
因为他明令黄祖,只是拒守汉水防线,阻止苏军渡河而已,却没想到,黄祖自作主张,竟然去劫苏营。
更令他震惊的是,苏哲原本的一万人马,竟然凭空变出了数倍之兵,不但破了黄祖的劫营,竟然还杀了黄射。
消息传来,围城的荆州军,一时间人心浮动。
“这个黄祖,自以为是,误我大事!”恼火之下,刘表一巴掌将那情报拍在了案几上。
蒯越忙宽慰道:“主公息怒,黄祖此战虽然失利,但黄射一死,必定坚定了黄祖跟苏哲为敌的决心,以他现有的水军实力,截断汉水应该不成问题。”
刘情绪情方才稍稍缓和,冷哼道:“那姓苏的奸贼,诡诈多端,希望黄祖这一次能吃了教训,不要再自以为是,好好的给本府守住汉水便是。”
刘表怒气一消,大帐中的气氛稍稍缓和。
徐庶却始终沉吟不语,眉宇之间,似乎流露着一丝隐忧。
刘表看他一眼,便问道:“元直,你有什么担心吗?”
徐庶便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就算黄祖变老实了,他未必能挡得住苏哲过河,我看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
刘表脸色又是一变。
蒯越却笑道:“元直言重了吧,黄祖陆战不是苏哲对手也就罢了,他可掌控着我们荆州最强大的水军,而水军恰恰乃苏哲软肋,难不成他在水上也不是苏哲对手?”
他的语气间,毫不掩饰对苏哲水战能力的不屑。
徐庶瞟了他一眼,冷冷道:“蒯大人,你可别忘了,那苏哲乃是九奇之首,万不可以常理来推测,你们在这上面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蒯越被呛了回来,脸色微微一变,神情有几分不悦,却又一时语滞。
这时,刘表却笑道:“元直啊,不是本府不信你的判断,只是这一次,老夫倒觉得,以黄祖的水军实力,那苏贼应该无可奈何,毕竟,在这大江之上交锋,就算他再有诡计,只怕也施展不出来吧。”
徐庶眉头微皱,说道:“九奇之首的实力,只怕不单单是阴谋诡计,刘荆州在他手上吃到的亏,难道还不够多么。”
刘表脸色微微一变,神情有些尴尬,眼眸中掠过几分不悦,却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尴尬的呵呵一笑。
就在这时,斥侯风急火燎的飞奔而入,惊叫道:“主公,大事不好,黄将军水战失利,逃往江夏去了,北岸敌军正在大举过河,前锋已在岸边扎营啦!”
晴天霹雳。
大帐中,刘表骇然变色,蒯越骇然变色,无不是为这惊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