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就是那个刚刚逼降了黄巾军的东郡太守曹操?”董承脸上掠过一丝意外。
“不错,正是那个曹操。”伏寿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董承不解道:“皇后娘娘怎会觉的,这个曹操会为我们所用?”
伏寿嘴角扬起一抹自信之色,缓缓道:“那曹操能够逼降强悍的黄巾贼,可见他实力不弱,足可以保护天子圣驾。”
“而这曹操乃宦官之后,出身比那苏哲高不了多少,这样的人多半没什么野心,陛下若去依靠此人,就不用担心他成为第二个董卓,甚至他比眼前这个苏哲,还更好控制。”
伏寿洋洋洒洒一番放,令董承恍然省悟,忙赞皇后娘娘英明。
伏寿不再说话,目光望向了沉沉夜色,心中暗叹:“苏子明,希望你不会让本宫失望,使本宫不致于用曹操来代替你吧。”
……
数日后,倍道而行的苏哲,南过新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至了樊城城下。
樊城,荆州首府襄阳,相隔一条汉水,隔岸对立,乃是拱卫襄阳的门户所在。
苏哲事先已命细作打探清楚,刘表在犹豫不决的这段时间里,把打算用于北上用兵的粮草,尽数已屯聚在了樊城。
而刘表集结的近四万大军,目前却驻扎在南岸的襄阳城附近,樊城内只有一千多兵马。
很显然,刘表作梦也不会想到,苏哲竟然敢先发制人,主动来犯他,所以根本就没有防着苏哲会急袭樊城,城中兵马无多。
苏哲便是要利用刘表的防松警惕,急攻下樊城,先毁了刘表积聚的粮草。
没有了这些粮草,刘表想要再从后方调集,至少得花近一个半月的时间,这就为苏哲争取到了更充足的时间。
清晨时分,七千苏军杀至了樊城下,转眼间就完成了对樊城的包围。
与此同时,苏哲先期派出骑兵,直奔南门外的水营,迅速的夺取了水营控制权,不使一船能入汉水,逃往对岸襄阳去告急。
草草安营已毕,苏哲便在大帐中宣布,将士们埋锅造饭,午后一过,以主力五千精兵集结于樊城北门,准备一举攻破樊城!
这道命令一出,大帐中,众部下们顿时是一片哗然。
“主公想要速战速决的心情我理解,只是这樊城兵马虽少,守将黄射虽不足为虑,但他的副将陈就也算有些战阵经验,樊城城墙又颇高,我们至少也得花时间大造云梯楼车,准备妥当了,才能强攻。”
李严毫不迟疑,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了反对。
苏哲却斩钉截铁道:“时间不等人,每拖一天,刘表大军来援的风险就多一分,我们必须在今天就攻下樊城。”
李严眉头一皱,质疑道:“主公,恕我直言,我们兵马本来就少,每一名将士的生命都很宝贵,经不起攻城战的消耗,除非主公有必胜的把握,否则我决不建议即刻强攻。”
“你以为我会让将士们白白去送死么。”苏哲脸上掠起深深自信,“我就是有必胜把握,才敢即刻攻城。”
李严神色一动,忙问道:“那主公必胜的理由,又是什么?”
“预感!”
苏哲说出了两个令李严摸不着头脑的话,一时愣怔不解。
苏哲便一脸神秘道:“我昨晚夜观天象,预感到今日会风云突变,天生异象,助我们攻破樊城。”
天象!
他这话一出口,大帐中立时鸦雀无声,众人彼此相望,交换眼神,眉于间皆是诧异之色。
显然,苏哲的这个理由,没有多少说服力。
要说苏哲有识天象的能力,这一点李严和众部下们,自然是相信的,他们也见识过苏哲的神奇表现。
只是苏哲说天象有变,能帮他们破了樊城,他们就无法相信了。
天象再厉害,对于一座城墙高厚,坚如磐石的城池来说,又能有什么影响。
难不成上游又会突降大雨,汉水暴涨,把樊城城墙给浸塌了不成?
那至少也得花几天的时间,介时这么大的动静,刘表早就做出了反应,恐怕大水一退,刘表的援军就已开到对岸,还能给他们机会杀进樊城去么。
“主公预断风云变换的神奇,属下是领教过的,不过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天象能帮我们攻破樊城,主公把希望寄托在天象上面,恕我直言,是不是有些太心存侥幸了?”
李严也是有话直说,直接对苏哲的自信,提出了质疑。
李严的话,也代表了多数将校的话,大家伙虽然不似李严那么直白,却也纷纷点头附合。
一片质疑中,胡车儿突然间大叫一声:“我相信!”
众人一震,一道道目光射向胡车儿,却见胡车儿一脸虔诚的表情,就好似苏哲在他眼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矮冬瓜,你信什么?你难道也相信,会有什么突生的天象,帮我们破了樊城不成?”李严白了他一眼,语气讽刺。
胡车儿却一本正经道:“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