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却淡淡道:“大公子先前交给下官的任务,只是攻破贼营,夺回粮草,现在下官已如数办到,应该没有辜负大公子的期望吧。”
“当……当然没有。”刘琦不得不又挤出了笑容,“本公子的意思是,以够抓到那锦帆贼,自然是最好的了。”
“所以啊,下官才更需要大公子把手头兵马借给下官,好去捉拿那锦帆贼啊。”苏哲顺着他的话道。
刘琦这下便更无话可说,只能把从襄阳带来的兵马,还有战船等,全部都“借”给了苏哲。
人船到手,苏哲也不逗留,告辞而去。
苏哲转身还往战船,黄月英依旧牵着苏哲的手,也要一并离去。
这时,刘琦忍不住问道:“黄小姐,你不跟我同回襄阳吗,我可以送你回去。”
黄月英回头瞟了他一眼,客气的笑了笑:“多谢大公子好意,只是我想先去宛城瞧瞧,就先不回襄阳了。”
说罢,黄月英头也不回的离去,一双手还把苏哲的手牵的更紧。
看着那一对年轻的身影远去,刘琦脸色再次阴沉下去,拳头暗暗握紧,发出了咔咔的作响。
“大公子,我看这苏哲非是池中之物,只怕未必能为大公子所用啊……”身边的伊籍,低声的提醒道。
沉默。
半晌后,刘琦点头道:“你言之有理,这苏哲本一寒门之徒,能为本公子效命,本该感恩戴德才是,没想到他竟如此不识抬举,实在是令本公子失望。”
“这苏子明有经天纬地之才,不甘人下也无可厚非。”伊籍感慨过后,却又道:“只是此人乃是大公子一力举荐,如今又立下了功劳,大公子若是这么急着就针对他的话,只怕会遭人闲话。”
“那你的意思呢?”刘琦瞟了他一眼。
伊籍便道:“依属下之见,大公子短时间内,还是不要动他,这期间还可以务色忠于大公子的合适人选,待时机成熟,再将苏哲取而代之不迟。”
“嗯,你言之有理。”刘琦满意的点点头,“机伯你向来慧眼识英,荆襄的豪杰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你可知还有什么英才,可以为我所用吗?”
伊籍沉吟片刻,方道:“属下知道一个叫徐庶的人,此人亦是寒门出身,去岁才因避乱逃至荆州,也拜在了水镜先生门下,此人的才华虽不及苏哲,却也甚是出众,或许可为大公子所用。”
“徐庶……”
刘琦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却道:“既然你这么看重此人,那本公子就给他一个机会,不过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慎重考察才是,这些寒门之徒,命比纸薄,却一个个心比天高,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本公子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苏哲。”
伊籍忙道:“大公子放心,属下定会细细考察此人。”
刘琦这才“嗯了一声,满意的点了点头。
再次抬头看向苏哲时,船已开始,驶离了水岸,渐行渐远。
看着那面迎风招展的“苏”字大旗,刘琦冷哼道:“苏哲啊苏哲,你以为你有几分才华,本公子就非用你不可么,这荆州有的是寒门俊杰,想要攀龙附凤为本公子效命,待本公务色到了合适人选,就让你尝尝从云端摔回地上的滋味。”
……
江水上,数十艘战船,护送着一艘艘粮船,溯江而上,直奔宛城。
船头甲板上,苏哲和黄月英携手并立,共赏两岸风光。
黄月英则揽着他的胳膊,头斜枕着他的肩膀,明眸微合,任由金色的晨光洒在自己的脸上,一副幸福甜蜜的样子。
看着身边紧靠的佳人,苏哲的心情自然也是大好。
这一战后,他毫发无伤的救回了黄月英,夺回了几十万石粮草,还顺道缴获了甘宁抢来的许多物资,要谓是大赚了一笔。
有了这些粮草和物资,他不仅可以解决宛城的粮荒,还有了底气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实力。
除此之外,他还借着护送粮草为名,成功的从刘琦手里,顺走了两千全副武装的士卒,以及近三十艘大小战船。
也许这点兵马,对于刘表父子来说不算什么,但对苏哲来说,却足可谓一笔横财。
有了这两千兵马,再加上他原有的兵马,他现在手中可用的兵马数量,就达到了四千之众。
如果再假以时日,征募新兵的话,他估摸着在年底之前,他麾下的兵马数量就能达到八千左右。
手握八千精兵,就拥有了可与刘家父子一战的实力,他就更有底气挺直腰板,敢不看刘家父子的脸色。
至于什么时候彻底跟刘表翻脸,自立为雄,那就要看形势的发展,肆机而定了。
思绪从蓝图中收回,苏哲忽然想到什么,便问道:“对了月英,你怎么会那么巧,正好也在运粮船上?”
黄月英睁开眼眸,回到现实,轻叹道:“说来也巧,那日我正在家中,忽然姝儿来访,说是要邀我一同去宛城游玩,我想着可以顺道来看看你,就答应了,约定搭乘粮船走水路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