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眼神,齐声道,“少爷……”
“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文殊兰猛的转头,瞪着二人,“没看到我在想问题吗?走走走,别妨碍我思考人生。”
浮云与浮霜,“……”
思考人生什么的,听上去好高深,少爷,你确定没说错词吗?
……
沈婉姝气呼呼的连带瞪了几眼笑眯眯送二人出门的聚仙阁掌柜,掌柜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少爷说错话,咋连他也怪上了?
说好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三姐……”
棉姐儿伸手要苏木槿抱。
苏木槿笑着接了棉姐儿,棉姐儿立刻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棉姐儿给三姐亲亲,三姐就不会不舒服了……”
苏木槿鼻尖一酸,忙将头靠在棉姐儿的胸口蹭了蹭,“三姐没事儿。”
棉姐儿又亲了一口,一把抱住苏木槿的头,在她头顶又亲了几口,直亲的苏木槿心口软软的,眼圈发红搂紧了她将头埋在她怀里才停下。
“棉姐儿……”
棉姐儿小小的手像苏木槿每次拍抚她睡觉时一样,轻轻拍着苏木槿的后背,“三姐,乖哦……”
沈婉姝瞧出了不对劲儿,站在一旁支棱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半响,苏木槿抬起头,眼眶红的似乎哭过,但脸色好了不少,沈婉姝稍稍松了一口气,“棉姐儿这几日重了不少,我来抱吧。”
苏木槿摇摇头,“姝表姐,咱们回去吧。”
见苏木槿什么都不肯说,沈婉姝直把文殊兰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不敢让苏木槿看出,只笑道,“走吧。”
两人从聚仙阁那条街拐上另一条街,走到尽头,正要拐个弯踏上去城门的路,就听街道左侧的铺子里传来两个男人的争执声。
“掌柜的,你看好了,这可是三十两一套的文房四宝,你怎么能只给二两!你这不是坑人吗?”
这声音……
表姐妹两个对视一眼,都顿住了脚步。
“瞧李秀才这话说的,这东西买的时候贵,当自然就贱,谁让您缺银子呢是不是?您要是不当自己个儿用那自然是值三十两的,若是要当,我可最多只能给二两,这还是看在您是周举人的女婿面上,别人来只给这个数……”老掌柜笑眯眯的举着食指晃了晃。
“你……”
“李秀才,您当还是不当啊?要我说啊,李秀才缺银子使跟周举人开个口不就成了?周举人和他太太那是相当的疼爱周家小姐,你哄好了周家小姐,还会缺银子使吗?”
“竖子欺人太甚!你不会做生意,我自去找别家会做生意的当!”
“哎哎,李秀才,不过开两句玩笑,你别当真。这文房四宝确实是好东西,您说您想当多少吧?”掌柜的似怕把人逼急了,忙笑着叫住人。
“五两!”
“哎呦,李秀才您这是想抢吧?你去金水镇打听打听,就这……还是用过一次的文房四宝,谁有脸开口当这么多的,我给三两,不能再多了,再多,李秀才就自拿去别家当吧,看看金水镇还有谁能给你这个价!”
当铺里似乎安静了一会儿,等熟悉的男声再响起,似是应下了。
又一会儿,“掌柜的,你给我收好了,我过几日手头银子周转开就来赎回去。你可不能给我卖了!”
“瞧李秀才说的,我们当铺做生意童叟无欺,只要李秀才能在当票日期前来赎,我们当铺定原物奉还!”
男子嗯了一声,匆匆从当铺出来。
苏木槿与沈婉姝躲闪不及,与他撞了个面对面。
两人果然没有猜错,来当东西的正是刚成为周举人女婿没多久的李成弼。
两厢碰见,李成弼的脸立时又黑又冷,目光中似乎带着利箭看向苏木槿。
苏木槿抱着棉姐儿淡淡转眸,似看地上的蝼蚁一般,叫上沈婉姝,“走吧。”
沈婉姝瞪了李成弼一眼,走了两步,转头一口唾沫啐在地上,狠狠骂了一句,“骂贱人都玷污了人这个字,渣滓!忘恩负义的畜生!王八蛋!”
李成弼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木槿已经走出十几步远,沈婉姝冷哼一声,转身追上苏木槿继续往前走。
李成弼气的浑身发颤,手里攥着的银子似乎是火一样灼烧着掌心。
苏木槿,她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
他是她的未婚夫,她差一点同床共枕的丈夫,她居然用那种眼神看他?!
可恶!
可恨!
不过是一个他不要的,她凭什么?
他是秀才老爷,十八里寨最年轻的秀才老爷,他来年就是举人老爷,进士老爷,官老爷!
而她,一辈子都是庄户人家的丫头,生在庄户人家,长在庄户人家,嫁在庄户人家!
她一辈子都是背朝黄土面朝天的苦哈哈的村姑、村妇、村婆子命!
想到此,李成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