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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浮云刚才来说,李家给李彬请大夫了,你知道大夫怎么说吗?”
苏木槿挑挑眉,“没兴趣。”
沈婉姝却一脸兴致,天马行空的猜测道,“安小哥家的姐姐是不是被李家那个纨绔少爷抢了?你们把李家少爷给打了!哈哈……对不对?”
文殊兰瞪着沈婉姝。
沈婉姝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猜的不对?”
“对,太对了!”文殊兰抹了一把脸,将身子瘫在太师椅上,双腿没有形象的搭在另一个太师椅上,晃悠了两下,“你表妹跟安家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将李家少爷打的他亲娘亲奶奶都差点认不出来!”
沈婉姝哈哈大笑,拍着桌子直叫,“活该!这种人打死都不足惜!”
文殊兰咕哝了一句‘暴力女啊’,又道,“李家请去的大夫说,李彬身上的鞭伤看着血淋淋的都是皮外伤,清洗干净涂了药过个十天半月就能好,反倒是那些起梗子的,像是打到了筋骨,怕是要好好静养一两个月不能使力,最重要的是……”
文殊兰诡异的看着苏木槿,“苏三,你怎么下得去脚的?那得有多疼!”
苏木槿扬了扬眉,“你要试试?”
文殊兰骇然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头要成了拨浪鼓,“姑奶奶饶命!我是想说踹的好,嘿嘿,这下,李彬可要消停个小半年了,金水镇要有不少小姑娘免遭毒手了!”
沈婉姝见两人打哑谜,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你们说什么呢?”
文殊兰歪了沈婉姝一眼,“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嘿……”沈婉姝无语的瞪着文殊兰,“你跟我表妹能说的话,居然说我小姑娘家家的,你……快说!”
大手一拍,桌子震了震。
文殊兰嘿嘿一笑,朝沈婉姝勾了勾手指,沈婉姝狐疑的凑过去,文殊兰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沈婉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劈手打到文殊兰的头上,“不要脸!”
文殊兰哎呦一声,险些从太师椅上栽下去,连翻了几个身子才险险的稳住身子落在地上,抬手指着文殊兰,“你这女人……要听的是你,骂人的也是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虽然没念过多少书,但古圣人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你想不想知道?”沈婉姝挑着眉呵呵冷笑。
文殊兰皱眉,“什么话?”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沈婉姝两手一摊。
“所以……”
“我是女子,所以我不讲理啊!”
文殊兰,“……”
姑奶奶你书读的好,你赢了。
将两处地契好好收了,苏木槿问文殊兰要了一些银子买东西,让他回头从自己的分利中扣除,文殊兰摆摆手,“知道了,不会便宜你的。”
吃罢午饭,苏木槿笑着与沈婉姝带着棉姐儿从聚仙阁出来,沿着两旁的街道一路逛了过去。
聚仙阁所处的街道是金水镇最繁华的一条街,白日饭馆、酒楼、客栈、商铺、路边小摊热闹非凡,晚上,藏在这条街巷子里的青楼妓馆会悬起灯笼,引着寻欢作乐的客人光顾,更是一派升平奢靡的景象。
苏木槿先进了米面铺子,算算时间挑了一些细面、精面和大米、小米让铺子送去崔老爷子那儿,又寻了绸缎铺子,挑了款式让人去给那小院子的一老二少量身做衣裳。
问沈婉姝要不要也做一身,沈婉姝撇撇嘴,“就这料子,碰到个石子儿就能划破的玩意儿,要它何用?!”
说的正高兴的老板瞬间黑了脸。
苏木槿忙付了银子,笑着将她拉出了铺子。
“表姐不喜这些绫罗绸缎,那我我们去前面再看看,我上次给业哥儿他们买的那些棉麻的布料,轻柔又透气,做成衣裙穿起来应该很舒爽。我们去买一些,给姥姥姥爷,舅舅舅母,几个表哥表弟表妹也做两身……”
沈婉姝瞪着苏木槿,听她说的好像这些布料不值钱似的。
她爷奶都有一身棉麻布料的衣裳,听她娘说,一匹要不少银钱的,就是他们家经常不断银钱使唤也不敢多做。
槿姐儿还想一人做两身!
等到了铺子里,看到苏木槿只摸了摸布料,就指着人家铺子那几个颜色还没拆包的棉麻布匹,一二三四五六七各种颜色都要了一匹,还怕不够,又多加了两匹。
沈婉姝的脸皮都抽搐了。
她使劲儿拽了拽苏木槿,“槿姐儿,这些布料一人做三身四身都做得了!”
“不够!”棉姐儿掰着手指头,“姥姥、老爷、大舅舅、大舅母、四舅舅、四舅母、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爹、娘、大哥、六哥……四叔、四婶、四姐、六姐……战六叔、战六婶、战大哥、战二哥……”
沈婉姝瞠目结舌的看着棉姐儿掰着手指头数了一大堆的人出来,吞了吞口水,去看那些布料,抽了抽嘴角,还真是不够。
苏木槿抿唇笑了笑,又挑了几匹吸汗透气的棉布,给足了银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