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蜜汁莲藕来一碟……”说完,扭头看了眼苏木槿,笑着道,“我娘说女娃娃吃这个好。”
小二笑着接话,“文少爷说的是,我们茶楼没酒楼有那么多精致的小吃,不过最近倒出了一个新鲜的菜式,叫做哈密瓜炒虾仁儿,哈密瓜难得,这炒虾仁儿更是金水镇独一份儿,来这儿喝茶的太太小姐都喜欢吃,文少爷要不要来一份儿?”
“哈密瓜炒虾仁儿?倒新鲜,来一份尝尝。”文殊兰挥了挥手,又挑拣了几个常吃的菜式,一并让后厨先做着,等他们喝完一壶酒再上。
小二笑着应了,唱戏一样拉长了调子唱着菜式下楼去了后厨。
文殊兰招呼两个人入桌,苏木槿却有些恍神。
哈密瓜炒虾仁儿。
她也会做。
曾经,是学会了准备做给棉姐儿吃的,可是直到她死也没有找到棉姐儿,所以,她平时做了都是端给栖颜姐吃的。
这道菜,是栖颜姐教给她的。
彼时,还没有哈密瓜一说,说起哈密瓜只有哈密来的一种甜瓜,自然也没有哈密瓜炒虾仁儿。
可是,栖颜姐已经死了。
这世上竟还有人知道哈密瓜炒虾仁儿……
她正想着,眼前冷不丁射过来一颗不明飞行物,苏木槿下意识身子后侧,伸手捏住了飞行物,定睛一看,是颗花生米。
她的身子不由一僵。
顾砚山皮笑肉不笑的来了句,“你外祖父曾经是兵中良将,是吧?”
苏木槿呵呵干笑两声,“顾少真是聪明,什么都知道。”
“哎呦,苏三妹子,你这一手功夫……徒手接飞镖,没个十年八年估计练不成的吧?”文殊兰捻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吧唧吧唧的表示羡慕。
“我这练了多少年了,也躲不过顾砚山的花生米……哎呦!你看你看,就仗着身份欺负我!”
文殊兰一句话没有说完,被顾砚山抬手丢了颗花生米,正中脑门,脑门上瞬间一红,似点了颗红痣,衬着文殊兰有些圆润白嫩的皮肤,煞是好看。
苏木槿扯了扯嘴角,眼神忽闪了几下,再次干笑。
顾砚山瞧着她有些懊恼的神色,挑了挑眉,眸底滑过一抹得意,还有这小丫头心虚的时候,该。
让你秘密多,看小爷怎么一把一把薅出来。
酒菜上桌,文殊兰顶着脑门一颗观音痣,热络的给苏木槿倒酒,“苏三姑娘,来来来,今日咱们不醉不归……嘶,疼。”
文殊兰瞪了顾砚山一眼,将酒壶嘭的一声放到他跟前,“自己倒!”
顾砚山斜了他一眼,将苏木槿身前的酒杯拿过来,捏在手里,“这园子算我一份儿,回头我让人把银子给你送过来,分成……我也要一成。”
“哈哈,我就知道,说到赚钱你也会心动,谁叫你有……”文殊兰的话说到一半,嘿嘿笑着止住了。
苏木槿哎了一声,看着顾砚山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支着胳膊,手背拄着脸,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
苏木槿心口一颤,得,今儿个算是把这位爷给得罪了,她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您不让喝酒,咱喝茶水总行了吧。
苏木槿任命的把茶壶拉拔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捧在手里,朝文殊兰一举,“文少爷,我以茶代酒,祝我们的园子生意长红,银子大赚……”
文殊兰奇怪的看了眼闲置在顾砚山跟前的酒杯,端起酒杯与苏木槿笑,“好说好说,真赚了银子,都是苏三姑娘的功劳,来,我敬你啊……”
两人说的热络,顾砚山便没再插嘴。
苏木槿与文殊兰讨论着细节,一边注意着顾砚山的反应,见他只是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一双黑眸淡漠无神,心下不由一叹。
“怎么了?我哪里说的不对?”文殊兰停下来看着她。
苏木槿笑,“有些东西只靠说不行,我回去把图纸先画出来,过几日带来与你们细细分说,如何?”
文殊兰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不过……”苏木槿扫了顾砚山一眼,笑道,“我家里为送小弟读书,花了不少银子,笔墨纸砚太费银钱……”
文殊兰立刻会意,从怀里掏出个钱袋推过去,“我这里有几两碎银子,你先拿去用,买了笔墨纸砚好绘图。”
苏木槿接过来,点了点头。
两人又讨论了一些时候,见天色不早,苏木槿起身告辞,顾砚山趴在窗户上没有回头,只是懒散的抬手挥了挥。
苏木槿笑着福了一礼,告辞离去。
目送苏木槿离去,文殊兰趴在顾砚山身边,捅了捅他的胳膊,“你今儿个怎么回事?从我再进门就觉得不对劲儿,你……好像很不待见苏三姑娘,她招惹你了?”
顾砚山瞥了他一眼,“没有。”
“那你这是……”
文殊兰还想问什么,房间门被小二敲开,“文少爷,文宅有人找。”
文殊兰一怔,“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