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棠亦步亦趋的跟在李成弼身后,像极了乖顺听话的小媳妇儿,李成弼则一脸正气,满身都是被依赖被葱白而爆棚的男人自尊心。
到屋内正中央,李成弼停下脚步,苏海棠跟着停下脚步,从李成弼身后探出脑袋,一脸得意与挑衅的看着苏木槿,略尖的下巴傲气的微微仰着,与她前世居高临下睨着狼狈趴在地上的苏木槿的样子很像。
一样的玉人面蛇蝎肠。
棉姐儿似是察觉到了两人的来者不善,先看了眼她觉得弱不经风的三姐姐,再看了眼业哥儿,兄妹俩也不知道交换了一个什么眼神,棉姐儿冲李成弼重重的哼了一声,抱着碗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李成弼一愣,随即蹙眉看了苏木槿一眼。
苏海棠在他身后怯怯的唤了一声,“弼哥哥……”
李成弼挺了挺虽未及冠,已有挺拔之姿的身子,高傲的与苏木槿道,“槿姐儿,我有话单独与你说,你让业哥儿先回避一下。”
“我不走!”
不等苏木槿开口,业哥儿已快步走到苏木槿身边,挡在苏木槿身前,挺着小胸脯与李成弼对峙。
李成弼不出声的看苏木槿。
苏木槿似笑非笑的看回去,“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业哥儿是我亲弟弟。李秀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成弼皱了皱眉,对苏木槿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不满。
他是她的未婚夫,妻当以夫为天,为纲。他让她往东她就应该乖乖往东,就像棠姐儿那样乖顺听话,而不是与他唱反调!
李成弼想到这两天与苏木槿的对话,她好像没一句是顺着他的,再想到先前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又口出粗鄙之言的事,脸色便沉了下来。
“六哥,弼哥哥有话跟三姐说,你在这里不方便,你还是先出去吧。”苏海棠见苏木槿留下业哥儿,不由脸色不喜的开口暗示李成弼与苏木槿要说悄悄话,想让业哥儿自己离开。
却没想到,业哥儿直直的看着她说,冷声道,“棠姐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李秀才与三姐有婚约,那也并未成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三姐?!怎么说我们苏家二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苏海棠的神色一滞,委屈的扁了扁嘴,眼眶瞬间变得湿漉漉的,“我……我只是……我没想到,我不是故意的……弼哥哥……”
李成弼拧眉看了业哥儿一眼,轻拍了拍苏海棠的肩膀,转身与业哥儿说教道,“业哥儿,你虽身为兄长有教弟妹规矩之名,但这些话说的……太重了!以后万不可如此,棠姐儿她还小,哪里知道这些……”
看着躲在李成弼身后,小手紧紧揪着李成弼衣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不能活了模样的苏海棠,业哥儿又气又怒,难怪三姐气的不维护她,难怪娘亲气的说出棠姐儿让她很失望这么重的话!
棠姐儿她真是……
她是九岁,不是七岁!
她明知道李成弼是三姐的未婚夫,还与他那么亲密是想做什么?他只是她姐夫,不是她哥哥!也不是她的夫君!
业哥儿气的胸脯鼓鼓的,一张脸憋的通红,眼看就要忍不住爆发,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满是冻疮的手。
“李成弼,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弟弟?”
“我是他姐夫……”
“你还不是!”
苏木槿淡淡看过去,迎上李成弼几乎恼羞成怒的眼神,又添了一把火,“同理,棠姐儿的事你也无权过问……”
苏海棠瑟缩的往李成弼身后躲了躲,小手揪着李成弼的衣袖越发的紧。
“苏木槿!”牵扯到苏海棠,李成弼果然心疼了,“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想让业哥儿留下就留下,不必拿棠姐儿说事,棠姐儿还是个孩子,你们这么做也不觉得亏心……”
业哥儿气的手背的青筋都突出来了,被苏木槿轻笑着压下,“亏不亏心这档子事得看什么人,比如我们这些问心无愧的人自然不觉得亏心,真正亏心的是那些栽赃陷害别人偏还死不承认不知悔改的人,棠姐儿,你说是不是?”
苏海棠的身子一僵,脸色也有些发白,呜呜的抽噎,“三……三姐,我……我都知道错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揪着不放?”
“苏海棠,你给我好好说话!哭什么哭,谁碰你一个手指头了?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业哥儿一见苏海棠那副柔弱不经风雨的小白花模样,心头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压都压不住。
苏海棠的哭声一顿,双手捂着嘴,满脸泪水的去看李成弼。
李成弼心疼的伸手帮苏海棠擦眼泪,手到脸颊边才发觉不合规矩,忙局促的收回来,转身去瞪苏木槿,“行了苏木槿,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了,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这件事。棠姐儿冤枉你偷番薯是她的不对,但你的错更大!你都已经被老太太打了,为什么还要逼着棠姐儿去认错?还想让老太太把她也打一顿?你受的苦就非要再让棠姐儿尝一遍?你的心怎么长的?棠姐儿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