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四贝勒唯三的孩子,因她是汉军上三旗包衣出身后以生育之功请封侧福晋的,因此她看不惯大族出身的钮祜禄其格,即便是钮祜禄其格是旁支也很是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钮祜禄其格入四贝勒府的日子最开始过得很是艰难,顶头的两个女人都对她没好脸色,府上的下人自然是对她很是怠慢。为了打破这个局面,钮祜禄其格让人给四贝勒和四福晋吹了风,让自己也提前入府了。
因为同是满人,钮祜禄其格又和自己的额捏是同姓,再加上钮祜禄其格主动示好,萨伊自然收纳了她,于是自己入府一下子就和四福晋李侧福晋对上了。靠着自己钮祜禄其格度过了最艰难的几年,等着后来自己怀孕,她迫不及待的就将自己卖了讨好了四福晋和李侧福晋,导致自己流产失宠。
也就是因此,钮祜禄其格才会在四爷得时疫的时候被四福晋派去照顾四爷,后来她有了侍疾之功得宠怀孕生子,更是死死的把自己踩在脚下当踏脚石。
萨伊死死的咬着唇,眼里的仇恨浓的快要具象化,内心的怒火忍不住高涨起来,她要报复她,让她也尝尝这被人当做踏脚石被人出卖的滋味。
只是现在她还得好好想想未来应该怎么做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整理好心情,晚上萨伊给额捏请安后就问道:“额捏,阿玛现在还在江南吗?”
钮祜禄氏点了点头“你阿玛是肯定不可能回来送你出嫁了,不过你放心,你入四贝勒府的嫁妆,额捏都给你准备好了,纵然比不上四福晋的十里红妆,也不会让你在其他人面前丢人。”
这个萨伊信,她阿玛是运盐司的从六品盐运司运判,主要掌管江南运盐的各项事务,纵然上面还有几个上司,可江南的盐场盐商每年的孝敬可不少。她阿玛不是什么清官有些事情只要不过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几年盐官当下来没少捞银子和东西,盐场和盐商没少巴结和孝敬。
以格格的身份入贝勒府按照规矩能有六抬嫁妆,上辈子她入府的时候可是抬着特意加宽加长加大的箱子,满满当当的抬着六抬嫁妆入府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遭到了贝勒府里除嫡福晋外其他女人的记恨。
“额捏,女儿不是这个意思。”萨伊羞红的脸说道,她并未有过劝额捏给自己少嫁妆的想法,毕竟人人都知道她阿玛是盐官,说没钱那完全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记恨就记恨吧,左右她现在入府后也做不到和那些女人亲亲热热。
萨伊抬起头来,将身边伺候奴才都打发了下去,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道:“阿玛如今在江南,额捏咱们家现在可还有能在外面调查事情的心腹?”
钮祜禄氏一愣,看了萨伊几眼后,才点了点头。虽然一直在江南住着,可因为亲朋好友都在京城的原因,钮祜禄氏在府上留了不少心腹,一方面是为了每年过节送礼的时候方便从容,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及时掌握京城的动向,这几年太子和直亲王之间的争斗可越演越烈了,江南也受到了不少的波及,尤其是织造、盐政和茶政这三个来银子快的行业。
“女儿想让额捏帮我查查李侧福晋和八福晋之间可有什么来往。”萨伊意味不明的说道。
萨伊虽然没有说全,但钮祜禄氏能让整个郭络罗府上只有嫡子嫡女,这手段这智商可都不低,虽然萨伊什么实质都没有说,但还是让钮祜禄氏感觉到一阵腥风血雨袭来。
四贝勒和八贝勒之间的不和,任谁都看得出来,尤其是去年裕亲王死前还对着皇上对八贝勒夸赞了一番,外面更隐隐约约的有传闻说裕亲王看好八贝勒成为下一任的新皇。这样的流言蜚语一来,让身处太/子/党的四贝勒和八贝勒更加两相看厌,尤其是四贝勒之前还参了八福晋的舅舅安郡王玛尔珲一本,惹得安郡王玛尔珲被皇上痛骂了一顿罚了俸禄。
两个不和的贝勒后院女眷之间能有什么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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